萧晚滢被和尚超度的念经声弄得失眠了半月。
因连日睡眠不足和四皇子的屡次骚扰,此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烦气躁。
睡不着,她干脆掀被起身,从玉枕下的锦盒中摸出一对上好的羊脂玉佩,贴在胸口处,而后放在鼻尖轻嗅,仿若从那玉佩上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令人安心的竹叶清香,然后才轻闭双眼,仰倒在象牙榻之上。
不过片刻,忽而睁眼坐起身来,一把将那锦盒扔了。
她仍觉得不解气,赤足下榻,捡起那对玉佩,拿起书案之上一块上好的砚台,对着玉佩猛地砸下去,直到白玉碎裂,彻底变成碎玉玉屑,方才解气。
看着被砸得粉碎的玉佩,萧晚滢突然大笑起来。
这对鸳鸯佩是皇太子萧珩赠与她的大婚贺礼。
萧珩于三年前奉旨前往豫州平定起义军,整整三年了,她写了数百封家书,都未收到他的只言片语的回信。
然而就在三年后的今日,在她大婚前夕,萧珩却不远千里派人快马送来了这对玉佩贺她大婚。
他是想借这对玉佩提醒她,她将嫁做人妇,也是要借这玉彻底和她撇清关系。
他休想!
萧珩这辈子都休想摆脱她!
砸碎玉佩之后,萧晚滢心中那股燥郁之气也渐缓了些,因极度困倦,殿外那恼人念经声也变成了助眠之音,她终于爬回床榻,轻合眼眸,朦胧睡去。
她又梦到了母后,母后死前紧紧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出了那句惊骇之言,之后便气竭倒在塌上,不甘心地断了气。
母后病故,皇帝罢朝七日,又请宝林禅寺的高僧们入宫做法事。
十八位得道高僧带着数十名弟子,日夜念经超度,这场法事持续了七七四十九日。
直到今晨,念经声渐歇。
此刻夜色退尽,天光初绽。
春日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朝华殿上方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寝宫内,芙蓉色的锦帐被拉开了一条缝隙,清晨的阳光穿过缝隙,一缕阳光落在床榻之上少女洁白如玉的面颊上。
少女姣好的面庞笼着一层薄薄的柔光。
为了让公主安眠,珍珠在窗子上罩了黑布,故那道破开黑暗的柔光照进殿中时,仍觉得万分刺眼。
萧晚滢微微皱眉,却并未睁眼,迷迷糊糊地说:“珍珠,本宫再睡会。”
熟睡之后的萧晚滢像是收起了利爪的猫儿,显得格外乖顺,慵懒的嗓音又柔又媚。
但原本应该服侍在她榻前的贴身宫女珍珠此刻正跪在牙榻前,被人厄住了咽喉,想要出声,却被紧紧捂住嘴,不能发一言。
四皇子萧睿低声警告:“接下来由本皇子来服侍我的好妹妹,梳洗、更衣。”
萧睿加重了“更衣”二字,眼中那不怀好意的狞笑让那张因纵欲发青的脸,变得更加狰狞扭曲。
因长期纵情酒色,萧睿眼眶凹陷,眼球微凸,两颊格外瘦削,一张脸瘦骨嶙峋,就像罩着人皮的骷髅,此刻他盯着床上的少女,恨不得用那双贪婪的眼睛,剥开少女身上洁白的寝衣。
他神色不耐地朝随从陆元摆了摆手。
陆元将满面惊恐,眼中噙着泪珠的珍珠拖了出去。
萧睿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羽毛,从床上少女那闭着的双眼开始,沿着鼻梁,双唇再到下巴,一下一下轻轻地刮挠着。
少女的眼睛美若桃花瓣,微微上扬的眼尾,像是带着一双细小的钩子,早就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
再往下便是挺而翘的琼鼻,粉红饱满的樱唇。
羽毛停在樱花般唇瓣上,描绘双唇的轮廓。
最后停留在唇瓣中间,欲撬开微张的唇,摄取口齿间的芬芳。
萧睿被内心焦灼的欲念折磨着,呼吸变得急促,眼神逐渐扭曲疯狂。
眼神随着羽毛睃巡,停留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处。
据说继后擅房中术,自入宫后便将魏帝迷得神魂颠倒,靠着取悦男人的媚术,得以专宠多年。
萧晚滢是继后之女,继后为了她将来出嫁能留住驸马的的心,请了青楼花魁足足训练了三个月。
那欺霜赛雪的娇嫩肌肤,是日日用最好的牛乳娇养出来的。
那堪比汉宫飞燕的柔软细腰,是继后下令控制萧晚滢的饮食,每日都要用尺量过。
这才养出了萧晚滢这般明艳若玫瑰,纤腰细细,身段玲珑有致的人间尤物。
萧睿伸出手,假作用手比划衡量,迫不及待想要握住细腰,双手竟激动得不住地发抖。
他倾身向前,俯身,低头凑近萧晚滢的耳边,轻轻吹一口气,“好妹妹,该起床啦!四皇兄服侍你更衣。”
少女突然转身,避开了萧睿的触碰,背对着他。
萧睿得寸进尺,干脆坐于榻上,伸手去碰萧晚滢。
却扑了空。
萧晚滢突然起身,扬起手掌打在萧睿的脸侧。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萧睿被打得一懵,眼神似要喷火,但面对着那张明媚绝色的面容,火气瞬间又降了一半,在心中恨恨地想,早晚要萧晚滢压在身下,折了她这满身孤傲之气,令她匍匐在地摇尾求饶。
他压下怒气,心想再忍过这一时半刻,就快要得手了。
萧晚滢柳眉微挑,“难道四皇兄想乱/伦不成!”
萧睿抚摸着被打肿的半边脸,笑吟吟地看着萧晚滢,“二妹妹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萧晚滢飞快扯过一旁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实,快速下了床榻,远离萧睿,
“是啊!本宫差点忘了四皇兄是个什么德性!听说四皇兄那几个侄女堂妹都被你祸害糟践尽了,四皇兄……”
她走到镜前,纤细的指尖从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名贵首饰中掠过,挑中了一支银簪,想是要试试这玉簪是否锋利,便往自己的食指指尖一划,指尖脆弱的肌肤瞬间被划出一道口子,血珠子从伤口处往外冒。
她把玩着那根银簪,银簪在纤长的指尖中转来转去,缓缓吐出几个字,“枉顾人伦,禽兽不如!”
萧睿不以为意,笑得更得意了。
萧晚滢话锋一转,“但四皇兄擅闯本宫的寝宫,就不怕父皇知道了,会重罚于你?”
“若四皇兄再来骚扰本宫,本宫可要叫人了。”
萧晚滢脸色一变,将银簪紧握掌中,道:“来人!”
偌大的朝华殿中静得只剩微风轻拂落花,花瓣起舞,拂落于窗棂的细微声响。
几片花瓣落在绒毯之上,落于萧晚滢的洁白的玉足上,衬得那裙摆之上的小小足尖比雪还要白上几分,足尖那点红,更是勾人心魄,萧睿的眼神又晦暗了几分,又急切了几分,就像捕猎的野兽,蓄势待发。
在焦急等待来人之际,萧晚滢手里的银簪一下一下轻敲着桌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紧张,心念百转。
虽然萧睿从不掩饰对她的兽/欲,那双令人生厌的眼中赤裸裸地写着冒犯,但也不敢真的对她动手动脚,往常更是不敢随意进入她的寝宫。
自从母后去世后,萧睿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要对她下手了。
银簪敲了十下。
却无一人前来。
那便说明朝华殿的宫女和守卫都被萧睿的人控制了,今日萧睿是有备而来。
萧睿低低地笑出声来,从桌案上琉璃瓶中抽出一支花,从中折断,枝上花朵乱颤,花瓣纷落。
对待萧晚滢,他有着足够的耐心,只等猎物最后一番挣扎后,心甘情愿落于他的掌中。
他摘下花枝上最后的一朵残花,抬脚碾了上去。
狩猎时间到。
他缓步逼近,兴奋带笑。
萧晚滢并未移动分毫,但心跳骤然加速,快速思索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她是魏帝疼爱的华阳公主,是皇太子萧珩最疼爱的妹妹,母后病故后,萧睿的生母刘贵妃复宠。
但碍于魏帝,忌惮太子的势力,萧睿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闯入她的寝宫。
萧晚滢心中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难道萧睿知道了些什么?
萧睿突然大笑起来,将那抚摸了脸侧的手指放在鼻尖轻嗅,“二妹妹,很遗憾,根本没人前来呢!”
萧晚滢再次握紧了手里银簪,仿佛在思考一击即中的可能。
但萧睿的骑射在魏帝的众皇子中是拔尖的,他习武。
知此番出击并无胜算,萧晚滢放下了手中的银簪。
萧睿仿佛猜到了萧晚滢的心思,冷笑一声,只觉萧晚滢不自量力,且不说男子和女子的力量悬殊,再者他习武。
萧晚滢还未出手,他便会察觉,她绝无可能近他的身,即便给她机会,难道她还真敢杀他不成?
气氛剑拔弩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