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达魔宫后,汲思和镜妖二人展开激烈的讨论。
明蕴看了一眼吃瓜的师妹,打算修炼的师弟,她努力的想要插入,艰难开口。
“公主,你……”
汲思一对二,丝毫没有半分落于下风,抽空回道。
“明蕴仙君,让你见笑了……什么不要脸?我看你才是@……#@#……”
内容涉及到宁公子和镜姑娘的祖宗十八代,有些不方便为外人道。
明蕴又看向想要朝汲思冲过来的镜妖,决定劝架。
“镜姑娘,宁公子,你们……”
“公主了不起啊……#@@#……”
“阿镜,你消消气,公主,你为何要这样说阿镜……”
明蕴看着眼前的三人混战,魔宫众人好似已经见怪不怪,上次那个对滚字理解深刻的男人还好心的解释道。
“诸位不必担心,公主心里有数。”
“镜妖你#@@##……”
明蕴沉默的听完汲思对镜妖的“友好”发言,几人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努力过了,真的。
随泱还在大量的“友好”发言中提取关键信息,想要通过几人的言语组成事情的前因后果,下一秒,眼前的画面被人挡住。
她脸上的表情一僵,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正色道。
“师姐,我们要友好交流,我听听前因后果,一会好判断对错,免得说错话。”
明蕴哪里不知道这个师妹的性子,日常还算勤勉,但只要有瓜吃,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从前她常为此训斥随泱,现在反倒有点欣慰。
吃瓜好啊,吃瓜就不会去想要见某个花言巧语的男人。
明蕴轻咳一声,从随身携带的功法掏出一本递给随泱。
“修道之人,要好好利用碎片时间。
她们三一时半会吵不完,我要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我会检查这套落梅听雪剑的第一式。”
随泱也没拒绝,反正她边练剑也可以边听别人说话,开开心心的接过来,在明蕴的注视下拔出剑。
安顿好随泱,明蕴又走到自家令人放心的小师弟身边。
谢浔已经打坐许久,但在她走过来的那一刻还是醒了。
“我出去一趟,你看着这里,千万不要让你随师姐单独出去或者掺与她们的话题。”
谢浔点点头,没问原因,而是问了她的去向。
“师姐去做什么?”
明蕴欲要往前的脚步顿住,无声的勾起唇。
做什么?
自然是把某头想拱白菜的猪处理了!
*
离开冰冷阴森的魔宫,魔界与人间的街市也没多少差别。
明蕴拿出传讯符,熟练的切了个号。
存稿用完,《我在修真界如履薄冰那些年》已经大半个月没更新了。
忽略道友们的怒气,她翻了一下列表,找到聊天框,发出两条消息后朝街道深处走去。
外面还种了点东西,越往里走,脚下的土地变成了凝固的暗红,远处的山峦是扭曲的枯骨形状。
不知哪里传来的奇怪嘶吼,悠长而凄厉,惊起旁边栖息的魔鸦,黑压压的一片掠过天际。
正常的街道里面还藏着一条差不多的长街,长街很安静,商铺开着但人很少,风卷着硫磺与血腥的气息刮过,不知是人是妖的尸骨在墙角堆积。
此时还是白日,隐隐能觉出几分冷意,明蕴睨了一眼周围,心里感概。
一百年过去,魔族黑市还是这样。
她走到一座缺了半边头颅石像的大门前,石像眼窝淌着的幽绿磷火照在明蕴莹白的手上。
明蕴扣了三次门,轻声道。
“剑修神镜修为”
一只手从门内伸出来,把明蕴拉了进去,对上她的暗号。
“无情道天注定烟缘成”
“明蕴仙君,你好久不来。”
女人嗔怪的声音响起,明蕴沉默的看着她往自己的杯子里倒荧绿色的液体。
“不过没关系,哪怕你心里没有奴家,奴家也会一直在此处等候的。”
女人端起盛着荧绿色液体的杯子凑近明蕴嘴边,柔软的身子想要往她怀里钻。
明蕴从她手里拿走杯子,女人顺着这个空档坐在她的腿上,触不及防将人抱了满怀,明蕴的脸渐渐染上薄红,无奈抚额。
“琼华,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一说这话,怀中的女人立马恼了,将手中的香帕扫在她脸上,气恼道。
“好好好,旁的事都是正事,独我的事不是!
我就知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之前说好的日更的,现在无缘无故消失也便罢了。
突然回来,张口闭口就是我不懂事,你在外面有了新欢我不管,但你之前答应我的,她们都是驿站,独我是家……”
明蕴实在听不下去,打断琼华。
“不要打岔,江逐玉呢?”
不说还好,一说琼华更气了。
“原来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我就知道,当年你说不在意我修为高低,性别男女,修什么道做什么事都是假的!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琼华以前是个合欢宗的女修,有个关系极好的同门师姐,又看上了魔族的一个男修。
后来深爱的师姐跟剑修跑了,魔修也因意外身死,世界上最爱的两个人都不再属于她,干脆留在了魔界,守着黑市的这座楼。
凭着心中的一口气,又开始延伸了文字产业,明蕴第一次投稿便被她收了。
那时明蕴极度缺钱,也不管黑市白市的,就这么写了一百年。
琼华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妖,魔,不论男女。
明蕴因为《我在修仙界如履薄冰那些年》这本书,一直与她有往来。
第一次见面还算正常,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朋友多年,明蕴早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抽疯,上前把女人半露香肩的衣衫拢了拢,将莹绿的液体往她那边推,凑近琼华的耳垂。
“乖,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喝这种看上去就有毒的东西好不好?”
比起前面两句,明蕴这句话完完全全踩中了琼华的雷点,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豪迈的一饮而尽。
“明蕴你识不识货?这可是上好的火灵芝熬出来的汤,喝了对身体好的!”
明蕴难以想象为什么好好的火灵芝会被熬煮出莹绿的汤,想到吃瓜的师妹,仍坚持询问。
“江逐玉呢?”
刚才闹了两通,琼华没了跟眼前这个不识货的女人犯贱的心思,随口回答。
“楼里好好待着呢,我没放他出去。”
当年江逐玉捅出那么大的乱子,明蕴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魔界。
带着人找到琼华,把之前谈好的五五分商量成四六分,条件就是给江逐玉在楼里找个差事,让他安顿下来。
当然这是给江逐玉的说法,除了安顿,更重要的是让琼华好好看着江逐玉。
一是防止他某天没事又去纠缠随泱。
二是害怕他被仇家和修真界其他气性上头的修士找到,保护他的安全。
怎么说也是差点成了她们忘情门女婿的人,明蕴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去死。
之前一百年确实做的很好,但想到谢浔的话,明蕴半眯起眼睛。
“你确定?”
仿佛是印证她的话,门被人敲响,一个魔族男修匆忙走进来。
“楼主,江逐玉刚才从黑市外面回来。”
房间里的气压降了两个度,琼华做楼主这么多年,加上她曾经确实很爱那名魔修,不笑的时候便有些骇然。
明蕴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隐晦的给传话的人递了个眼神。
小说界有两种人最不能惹。
一是死了老婆的鳏夫。
一是死了老公的寡妇。
像琼华这种老婆跑了,老公死了的寡妇最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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