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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问君为何

小说:

长相思夭柳同人

作者:

ynsz

分类:

穿越架空

几个月后,当春风吹过中原大地时,皓翎大王姬向西炎王写信请求,希望能在母亲忌日时,去西炎祭拜远葬在西炎山的母亲,尽一份孝心,也希望代母亲在西炎王膝下略尽孝心。

信是大王姬亲笔所写,落着大王姬的印鉴,由皓翎王派特使送到西炎王手中。

西炎王看完后,让近侍向所有臣子宣读了信,于情于理,都没有人能反对一个女儿祭拜母亲和想见外祖父的要求,所以众官员商讨的自然只能是如何接待皓翎王姬。

如果只是皓翎王姬,并不难办,可她不仅仅是皓翎的王姬,她还是西炎王的外孙女,她的母亲为西炎战死,扭转战局。商讨的结果,在不越制的情况下,自然是越隆重越好。

很快,小夭离开五神山。玱玹作为小夭的表兄,在小夭的要求下,陪同小夭一起赶往西炎山。

半路上,小夭难得放下了书,问玱玹:“哥哥,要是没找到我,你会怎么回西炎?”

玱玹笑了笑:“总会又别的理由的,只是不知道要再拖多少年,也许最后得搅得局势大乱才能回去。”

西炎王子嗣众多,战场上死了的儿子不少,现在还有两个位高权重的儿子留在朝堂,是五王德岩和七王禹阳。禹阳平日里跟着兄长,但是西炎王却不知为何这么多年迟迟不立储君。有人猜测是因为有几个儿子谋反过被处死了,所以西炎王不愿意给儿子太多权力。

这次玱玹回国,小夭是玱玹留在故国的理由和保护。玱玹在西炎虽然是皇嫡孙,但是朝堂里明面上根本没人,玱玹的父亲当年战死,母亲殉情,祖母也病故,又变成了质子,现在没人给他撑腰,地位确实尴尬。

小夭的两个舅舅西炎德岩、西炎禹阳带着五位表弟,和一众官员来迎接小夭。扰攘一番后,德岩对小夭说:“本该在上垣宫接见来使,可父王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这些年又不耐烦见人,所以由你七舅舅设宴款待使团,父王就不接见他们了,只在朝云殿等着见你。”

小夭笑道:“好的,那就请舅舅带我和哥哥去拜见外祖父。”

几个德岩的侍从好似不经意地把玱玹隔绝在外,德岩笑得和蔼,“父王并没有说召见玱玹,已经为玱玹安排好住处,王姬不必担心。”

小夭知道今天必须护着玱玹,笑道:“我平日去哪哥哥都是跟着的,哥哥也是外爷的孙子,陪我一起看望外爷有何不可,若是外爷怪罪,我担着就好。舅舅难得与我们重逢,亲人相见、喜不自胜,还要遵守这古板的规矩不成?”

小夭继续笑盈盈地说:“若是接见我们很为难,我和哥哥离开也无妨,不刁难人。”

德岩暗骂这小姑娘不好相与,偏偏也不可能得罪人家,只好笑着说:“哪里的话,侄女你莫要见外,是舅舅我老糊涂了,你和玱玹去见父王便是,他若是怪罪,你只说是我放人进来的。”

玱玹暗笑,小夭这张嘴自己可是领会过的,明明语气平平,却轻而易举把人家陷入不利。

待云辇腾上云霄,玱玹紧紧地握住小夭的手。两百多年前,年少的他在四位王叔的逼迫下,孤身一人离开了西炎山,当时,他站在船头,回身看着渐渐消失的朝云峰时,就在心中发誓:一定会回来。漂泊异乡两百多年,玱玹感慨万千。

小夭玱玹走进了前殿,一个须髯皆白、苍老清瘦的老头歪靠在榻上,正合目而睡。听到小夭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看向小夭,视线依旧锐利。

小夭和玱玹齐齐跪下,不约而同地说道:“拜见外爷。”“拜见爷爷。”

西炎王微微抬了下手示意小夭,“过来。”

磕了三个头后,小夭才起身,走到西炎王的榻边跪着。玱玹却是恭敬地留在原地。

西炎王慈爱地看着小夭,“你长得不像你娘,不过倒是真像你外祖母,简直和我遇见她时一模一样。”

小夭乖巧点头,西炎王慢慢悠悠地看向玱玹,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被皓翎的风流旖旎消磨得已经忘记了怎么回来。”

玱玹跪着说:“孙儿让爷爷久等了。”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玱玹刚要回答,西炎王说:“想好了再回答我,我要听藏在你心里的话。”

玱玹沉默了一会儿,目视着西炎王,坦然地说:“我想要西炎山;还有个原因,也许爷爷不相信,但我的确想见爷爷。”

西炎王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的两个王叔、五个弟弟都想要西炎山,你若想要,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帮你。就如这回朝云峰的路,只有你自己走到我的面前,我才会见你。”

小夭了然,西炎王就是这么冷漠的帝王,他只要最厉害的继承人,至于这个人是谁,他根本不在乎。小夭很喜欢这种冷漠,想要什么就自己争取,凭本事活下去。

西炎王微合了双眼,说道:“不要怪我心狠,你若不凭借自己的本事拿到,即使给了你,你也守不住。”

玱玹平静地说:“孙儿明白。”

西炎王起身,慢慢悠悠漱完口、擦净手后,不经意地把一块桑叶形状的小玉牌放到玱玹面前,“朝云峰本就属于你奶奶,这峰上从一草一木到整座宫殿都出自她手,守护朝云峰的第一代侍卫也是她亲手训练。我虽住在这里,但我有自己的侍卫,朝云峰的侍卫一直闲置着,既然你回来了,他们以后就听你调遣。”

玱玹给西炎王磕头,把玉牌小心地收了起来。西炎王看他依旧喜怒不显、从容镇定,一丝满意从眼中一闪而逝。

玱玹和小夭行礼,告退。两人走远了,小夭低声对玱玹说,“哥哥是真的想回来陪伴照顾外祖父的吧。”玱玹点了下头。

“如果没有王叔的逼迫,我不会孤身去皓翎,就不会看到另外一个世界;如果没有他们一次次的逼害和暗杀,我不会变得更狡猾、更冷静、更有力量。苦难之所以能成为苦难,只是因为遇到它们的人被打败了,而我们打败了苦难,并把它们踩碎,糅进自己的身体里,变成了属于我们的力量,所以,我们从不会把苦难看作苦难。爷爷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才选择了放手。”

“是啊,如果我在父王身边平平安安地长大,也许会很幸福,可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怕,我已经历过一无所有,不管遇见什么困难,我都可以手起刀落地杀掉那些困难。”小夭赞许地看着玱玹,感同身受。

在母亲忌辰的那一日,去祭奠母亲的只有小夭和玱玹。山花烂漫的山坡上,有几座坟茔,埋葬着祖母、大舅娘、四舅和四舅娘,还有母亲。其实,至少有三座坟茔都没有尸体。大舅的墓里是什么小夭不知道,只能看到茱萸花开遍坟头;大舅娘是辰荣的大王姬,辰荣国灭后,她烈焰加身自尽,尸骨无存,墓里葬着的是她嫁到西炎来时的嫁衣。四舅,也就是玱玹的父亲,和辰荣的炎灷同归于尽,尸骨无存,墓中只有他的一套衣冠,还有自尽的四舅娘。

而小夭的母亲,和辰荣的赤宸同归于尽,也是尸骨无存,玱玹说墓中是一套母亲的战袍。

辰荣和西炎,血海深仇,难以洗尽。小夭看着自己的未来,知道路很难走。

关于灭国的辰荣记载实在太少,关于赤宸的描写也只有谩骂和诋毁。小夭这几个月找了很多记载,却也语焉不详。

玱玹因为父母而动容,不曾察觉到小夭的若有所思。当他们给所有的坟墓磕完头,玱玹依旧跪着没有起来,而是开始清扫坟墓。等玱玹清扫完坟墓,小夭正好编了花环,一座坟墓前放了一个花环。

玱玹和小夭住在了朝云峰,平日里倒也无事,玱玹开始悉心筹备自己的事业,小夭很少出门,而是继续看史书,有空给玱玹帮帮忙。

玱玹把势力混入了西炎王城的民间,其中一处据点就在王城著名的歌舞坊。

玱玹的这些组织有些是他自己培养的,还有他父母和姑姑留下的,玱玹把这些事都告诉过小夭,小夭有兴趣听他把自己的势力事无巨细的讲一遍,自然也可以随时跟着他办事。

这一日,小夭跟着玱玹来歌舞坊,听着歌姬对玱玹说情报,大多都是五王七王的势力排布变化,以及朝中大臣的动向。歌姬汇报了一个时辰,小夭就拿纸笔写写画画了一个时辰,结束后,玱玹拿着小夭画的布防图看了看,“不错,看着很像,但你对西炎城的细节把控还不到位,这里其实是外祖的人在把控而不是我五叔。”

小夭叹气,她想要学会这些东西可真是长路漫漫,玱玹跟着她父王学了几十年,才融会贯通,但是她现在已经在西炎王城里了,一旦五王七王兵变,她知道的东西越多,越容易和玱玹保住性命。

玱玹把小夭画的图纸给烧了,然后准备带小夭一起走,小夭却准备留下转转。

“你一个女孩子留在歌舞馆?”玱玹不解。

“这不是有小七小八可以跟着嘛,没事的,就是来领略一下西炎的风情。”小夭拉拉玱玹的袖子,玱玹知道说不过她,先行离开了。

一楼的纱幔中正好有舞伎在跳舞,小夭站在栏杆前笑看着。虽然西炎的歌舞坊男客女客都有,可在这样的风月场所,来的多是男人,纵有女子,也多扮了男装,小夭却穿着女装,戴着帷帽,惹得不少人注目。小夭毫不在意,这些地方消息都是一等一的灵,留下来看看不吃亏。

只看那舞伎随着靡靡之音翩翩而舞,细腰如水蛇一般柔软,惹得人想搂一把,两个男子恰分开纱帘从外走进来,其中一个男子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把她扔进另一个男子的怀里,“今夜就让她服侍你。”

这座歌舞坊是只卖歌舞的艺坊,所有的曼妙香艳都是看得到吃不着,舞伎本来已经冷了脸,可一看到那男子的脸,纵使见惯了风月的她也觉得脸热心跳,再发不出火,心甘情愿地随了男子就走。那男子笑搂住舞伎,带着她往楼上走,小夭觉得眼熟,却因为站立的角度和纱幔,一时看不清楚男子的脸。

她又不是没见过天姿国色,只是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她一向感觉很准,也相信自己。

直到男子慢慢悠悠走到了楼上,小夭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惊讶得说不出话。

熟人的脸,而且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人。

男子的面容和相柳别无二致,锦衣玉冠,一身不深不浅的红衣,是那种梅花的红,一头乌发漆黑如墨,不同于相柳的冷和孤傲,男子的眉梢眼角尽是懒洋洋的笑意,风流倜傥,春风得意,翩翩而来。

小夭什么世面没见过,难得意外成这样。脑子一瞬间想过了很多种假设,又被她一一否定。

是相柳盗用了男子的容貌?那相柳何必戴面具;刚好长得一样?两张别无二致的脸是很难看见的;男子用了化形术易容成相柳?见过相柳真容的人很少。

男子似乎感觉到她帷帽下的视线,漂亮的桃花眼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一眼万年。

小夭心跳漏了一拍,努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维持自己的思考。

排除十几个不靠谱的设想,加上这样强烈的感觉,小夭笃定,这个人是相柳。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小夭难以接受。

就在小夭呆滞的时候,她旁边一个喝醉了的男子却笑瞅着小夭,伸手来揭小夭的帷帽,“小娘子,你若有几分姿色,我就让你今晚陪我。”

小七和小八今日远远跟着小夭,立刻走近准备阻止。馆里知道小夭身份不一般的歌姬也慌忙赶来,酒醉男子动手很快,眼见帷帽就要被掀开。

一修长有力的手扣住了酒醉男子,正是那位红衣男子,他那懒洋洋里带着一点调笑的声音轻飘飘地说:“对美人岂能如此粗鲁,这里是风月场,又不是狩猎场,你情我愿,方能意趣。再说,这位小娘子跟我们一样,都是这儿的客人。”

他就这么站在小夭面前,眉眼含笑,面若桃花。

男子见红衣男子,倒没有生气,反而调侃:“若论怜香惜玉,大荒内可真没人能比得上你。”

红衣男子笑笑,风流地搂着歌姬继续往里面的房间走,小夭突然反应过来,追上去,扯住男子的袖子,说:“小女子和公子有事相商,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回避。”

红衣男子看了一眼小夭,又看了看怀里的舞姬,没有说话,只是挑眉,漂亮的桃花眼好像在说,你让我如何是好?

舞姬从周围女侍的态度也知道小夭身份不一般,给红衣男子和小夭各做了礼,温柔得体地说:“小女子有事,便不打扰二位了。”转身退去。

红衣男子像是醉了一样,似笑非笑地对小夭低声耳语,“既然她不方便,说明我和小娘子有缘。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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