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杏回到家,就一头扎进了卧室里,刚刚在医院的那一段谈话,是她有生以来最离奇却也是最合理的故事。
本来小时候父母那么对待自己,自己有时候就想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没想到,这个想法在二十多年后照进了现实。自己果然不是他们亲生的,小时候那么希望是自己妈妈的姨妈,原来真是自己的妈妈。可是,为什么小时候那么期望是真的事情,等到真正成真后却那么难以接受呢?是因为自己长大了?不,叶杏猛然摇头,是她把我生下来却没有对我负责,把我丢给别人,说什么迫不得已,都是借口!如果她对我负责,我就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也就不会成叶常山的女儿了,也不会遇见马明渊,不会碰上林培文,也不会走了那么多弯路吧?
原来我父亲叫辛建民,他现在在哪里呢?叶杏想道,他知道我的存在吗?如果他知道我遭遇了这么多,会站出来保护我吗?此时此刻,她想到的不是那个刚刚自认是自己“妈妈”的姨妈,而是那个从未遇见过的父亲。人类的通病就是,永远对还没发生的事、出现的人怀有期待,却又对现状感到无力回天。
门铃响起,打断了叶杏的所有思绪,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居然是陈凌霜。现在自己见到她就挺排斥的,她上一次就问自己一些有的没的,搞得自己很烦,比叶知秋之前找她谈案子的事时问的还多。这个表妹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国外也是当警察?明明法院都定罪了,她为什么还要找自己问她爸爸的事?她怀疑自己?她能有什么证据?
叶杏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住址,她从哪里问到的。叶杏不能不开门,说不定她会在门口一直等,那样会更折磨自己,门口住户人来人往的,被看见也不好。
“凌霜,你怎么来了?”叶杏强笑道。
陈凌霜笑了笑,“嫂子,鸳鸳、鸯鸯没在么?我来看看她们,你看,给她们买了吃的。”她晃了晃手里提着的水果和蛋糕。
叶杏没有伸过手去接过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周二,她们都在幼儿园的,只有周末才回来。”
陈凌霜“哦”了一声,看叶杏挡住门口,并没有请自己进去坐坐的意思,于是故作急色道,“哦哟,来的匆忙,嫂子,我借个厕所。”她支开叶杏的身子,就扎进了屋,把吃的往桌上一放,窜进了卫生间,只留下叶杏不明所以地呆在门口。
陈凌霜当然不是进来上厕所,她只是在揣测叶杏方才的态度,上次自己和她谈过之后,她似乎就很抗拒自己,包括上次法庭判刑司马清、裴垣,然后门口和叶知秋等人分开后,她竟一声不响的走了,招呼也没打一个,她躲着我干什么?还有这次,要不是自己借口上厕所,她也没有请自己进屋的意思,她可还是叶鸳叶鸯的姑妈呀。她又怎么会知道,双胞胎姐妹根本就不是马明渊的骨肉呢。
她当然不能一直待在厕所,这里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气味虽然不浓烈,但也不是那么舒服,差不多时间后,她开门走了出去。
叶杏就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换台。陈凌霜慢慢走过去坐下,一言不发地像她一样盯着电视机。
换到一个新闻台,正巧在插播一个新闻,“上个月我市侦破的重大刑事案件中,主要凶手裴垣、原市委秘书长均已落网,而其幕后主使,原□□林培文目前仍在逃逸中,有掌握林培文线索的市民请尽快与警方取的联系,如果线索属实,并依此抓获林培文,警方将酬赏30万元。”
看到这里,陈凌霜悄悄瞄了一眼叶杏,叶杏紧咬牙关,恨恨的盯着前方,从叶杏的神情里,陈凌霜察觉到了不甘与忿恨。是恨谁?恨裴垣杀了她丈夫?还是司马清指使裴垣?抑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培文呢?
“你盯着我干什么?”叶杏似乎察觉到一股目光一直投射在自己身上,于是转过头来冷冰冰地问。
陈凌霜也觉得自己有点冒失,连忙回过头来,并没有说什么试图缓解尴尬。
“鸳鸳鸯鸯都不在,你想看可以周末来看她们。”叶杏这话无疑是在下逐客令,可是陈凌霜今天是抱着几个问题来的,她可不能轻易走掉,说不定下次来她就不会再让自己进门了。
“嫂子,我有几个问题问你。”她说道。
叶杏不置可否,她又想问什么?几次三番的不烦吗?她想道。
“为什么鸳鸳鸯鸯姓叶不姓马,我表哥也不过才走了五年而已,你就准备断了马家的血脉?”陈凌霜毫无顾忌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与劈头盖脸臭骂叶杏一顿有何区别,叶杏顿时坐不住了,起身来厉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凌霜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我问你呀!”叶杏看她不回答,怒斥道,“你回来之后就缠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还能是害你表哥的凶手吗?”
我可不止怀疑我表哥的死和你有关,陈凌霜想道。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心里虽这样想,口头上却只能说,“我没有。”
“你没有?”叶杏看起来并不相信“口非心是”的她,“那你问这个干什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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