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里开会回来后,林培文就坐在座位上一筹莫展,老局长董建议在市委大会上一直把马明渊摆在台面上夸奖,似乎马明渊坐上另一个副局长之位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正式任命了。
他凭什么?要资历没资历,要背景没背景,排都排不上他,自己现在也仅仅是一个副局长,难道还能和这毛头小子平起平坐?看董建议对他那么器重,难不成以后的局长位置也准备传给他?那自己怎么办?
林培文找到司马清商量一些对策,司马清是他的得力助手,本来林培文想另一个副局长之位由他来坐是最合适的,这样自己就能掌握了林业局的中层,等到几年后董建议退休后,二人无论谁升上去都是完美的结局,还有一个私心是,论各方面的能力司马清都逊自己一筹,所以将来坐上正局长之位肯定是非自己莫属了。
林培文找来司马清,结果二人也没商量出什么办法。要说工作能力,林培文确实胜过司马清,但是马明渊又比林培文高了不知多少,局里现在管理人才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所以对马明渊这样的青年才俊是相当看重的。董建议有心培养马明渊,那在局里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林培文没有办法阻拦,不久后局里的任命下来了,马明渊坐上了另一个副局长之位,而且和董建议走得愈发近了,大事不妙呀!林培文想道。
林培文坐在座位上思考着,外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想着自己的前程,还是想着工作呢?看他那一副投入的神态,别人还很不好意思打扰他呢。
“林局……林局……”一阵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是老下属叶常山,50多岁了,年纪很大,职位很小,拍马屁经验很丰厚,常常给林培文送些礼巴结他。
“哦,是老叶呀,什么事?”叶常山来找自己基本上是给自己带好处来的,所以他倒不是很排斥他。
叶常山哈着腰,“林局,我托人从河北寄了点正宗的保定驴肉过来,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您看看今天有空要不要到寒舍喝几杯?”
林培文正想找地方解解愁呢,这不是送上门了嘛,于是爽快的答应。
“老叶,这是……”林培文来到叶常山家,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一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眼睛顿时发亮了。
“这是我女儿,叶杏。”叶常山说道,“最近和女婿闹了点情绪,来家住几天。”
林培文顿时没了兴致,“结婚了呀。”
叶常山点点头,“对,嫁的还是你们林业局的马明渊呢。”
马明渊?听见这个名字林培文心头一震,“我可听说马明渊最近升副局了呀,老叶,你以后可要发达了哦。”语气中充斥着一股嫉妒的味道。
叶常山此时已经有了些醉意,“你可别说了林局,我这女婿,死脑筋,只知道埋头苦干,哪懂什么交际。我要是想靠他发达,怕得等到死哦,所以,还是要希望林局以后多多照顾的。”说完又敬了一杯。
林培文心头暗笑,马明渊就算升了副局又怎么样呢?他家里人都看不惯他,他还能做的长久吗?
他看着旁边已经微醺的叶杏,叶杏自顾自的喝着,也许是心里憋屈,没有搭理父亲对丈夫的数落。林培文多年交际,此时还清醒中,却看见叶常山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打起了呼噜,不时嘴里蹦出几句埋怨女婿的话。
“怎么和老马吵架了呀?”林培文故作关心问道,“和我说说,我是他同事,回去我说说他。”
叶杏已经临近醉倒,摇摇头,嗤道,“他就只知道听他妈的话,整个就是一妈宝男,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嫁给他了。”
“对呀,要是嫁给别人多好。”林培文阴笑着附合道。他有妻子,可是妻子年老色衰,早已不入他眼,不如叶杏,正值青年,虽然生过一对女儿,可是身材恢复很快,此时更有一种少妇风韵,他的眼神慢慢落到了叶杏婀娜的身段上。“来,咱俩再喝一杯吧,喝完就把你爸扶到卧室去,我也准备回去了。”他举起酒杯,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柔声劝道。
叶杏点了点头,此时她已经感到头晕脑胀,四肢无力了,多年没喝酒的她这次已经起码喝了一年的量了,而且还是高度白酒。这一杯再入肚,就此人事不知。
林培文看着醉过去的叶杏,咽了口唾沫,身体某个地方竟有了生理反应,然后慢慢把手伸到了叶杏的脸上……脖子上……胸膛上……
第二天,叶杏在卧室里醒来,回忆昨晚是怎么上床的,可宿醉未醒,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又恍惚间想起昨晚睡前父亲的同事灌了自己一杯酒,霎那间什么都明白了,自己被侵犯了。这一刻觉得自己在天地间又无助又凄苦,伴随着呜咽的哭声,眼泪崩不住的流了下来。
叶常山听见女儿哭声,敲了几下门问她怎么了,她这一刻把怒气都转移到了父亲身上,觉得就怪他引狼入室,没好气的吼了声“别管我!”,然后又继续低声啜泣起来。
叶杏在家待了差不多二十多天,某天突然觉得有点恶心想吐,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到药店买了测孕棒,果然是有了。毫无疑问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这下没后路了,继续在这里带下去回马家可不好解释,她只能立刻收拾包裹回了马家。
“林局,我听说下个月董建议就退了,到时候这空下来的局长位置,你应该就可以顶上去了。”司马清在办公室拍着林培文的马屁。
林培文讪笑道,“还不一定呢,你现在高兴还太早。”
“怎么,还能有变吗?那总不能从外面空降吧。”
“空降倒不会,只是咱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
“对手,难道还能是马明渊?”司马清问道。
林培文点点头,“最近他和董建议走很近,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之前市里开会你也听见了,董建议就差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捧了。”
“那咱怎么办,马明渊如果上去,那左熠之肯定也要升,咱们和他部门向来有矛盾呀,到时候他俩联合起来搞我们呢?”司马清陷入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里,特别是他和左熠之,除了工作矛盾,私底下也是一个看不惯一个的。要是左熠之职位大过他,不得想方设法整自己?明着不来,暗着也怕呀。
岂止他和左熠之有矛盾,林培文和马明渊何尝不是针尖对麦芒。前不久还在局里的会议上当众争吵起来,林培文私下一直记着这件事,总想找机会整他一回。可一来确实找不到机会,二来他在老局长董建议的庇护下,实在是无从下手。
“我有一个方法保管您无后顾之忧。”司马清轻声说道。
“哦?”林培文好奇道,“什么样的方法说来听听。”
“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司马清凑在他耳边说道。
林培文越听脸色越绿,听完之后惊站起来,“这……过了吧,没这个必要呀。”
“林局,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想想难道咱还能等马明渊上位了,让他来安排我们吗?我们若不早些下手,最后吃亏的就是咱们了。”
“可是我总觉得……人命关天,这点事倒也不至于这么干吧……”林培文犹豫道。
“林局!不要想了,我给你保证——保证安排的妥妥当当,也就几百万就搞定了,这点钱,以后咱上位了几个月就能捞回来了。”司马清拍着胸脯道。
林培文最终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2008年5月10号下午六点左右,林培文打开电视新闻,看见了马明渊的死讯,开始后怕起来,又立马打了司马清的电话问他到底有没有后患,司马清保证这案子最后只能是以警察误杀人质结案,再怎么扯也不会扯到他们身上了,林培文这才放下了心。
马明渊死后不久,左熠之从林业局离职了,老局长董建议也退休了,林业局局长之位,再也没人和他争了,司马清也自然而然成了副局长。三年后,□□职位出现空缺,市委决定召开大会选举,偏偏前不久林培文的林业局在退耕还林的问题上处理的很有成效,于是买通媒体在这上面大做文章,那个阶段的民义调查对林培文当选呼声很大,最后林培文以百分之七十的选票顺利当选了□□,真正成为了一个城市的最高层。
日子一天一天慢慢过去,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了当年的误杀案,所有一切都回到正轨,距离林培文当选□□也已经过了差不多两年了。某次林培文在外地出差,市委一个文档管理员竟发觉大楼里面的文档室被人撬开翻过了,案件落了一地,而且旁边还留有一小块被焚烧过的痕迹,当即报了警,可是警察来查监控却发觉监视器已经被提前弄坏了,所以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林培文回来后,这个管理员找他报告,他心有余悸,以为是以前马明渊的余党来找自己麻烦,于是又想起以前在林业局工作的那段日子来,连晚上都时常被梦里的马明渊的面目惊醒。
“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梦见以前的事,梦见在林业局工作的时候和马明渊吵架。”他把心腹秘书长司马清叫到身边说。
“那事早就风平浪静了书记,您还担心什么呢?难不成马明渊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找我们呀?”司马清大笑着说道。
听见他这么说,林培文后脊一阵发凉,“不行,你得找个办法解决一下。”
“这……”司马清犯了难,挠着头,“我看您的心病就是林业局,要不咱们以破旧立新的名义,把林业局搬了?”
“哎~”林培文叹了一声,“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我每次去那里视察都想起以前的事,要不还是让他们换个地方办公吧。”
偌大一个林业局搬迁的事情,就因为是□□一个陈年心病而决定了,说起来也是可笑,他们竟没有考虑过劳民伤财,而只是自己求心安而已。
“糟了书记,林业局搬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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