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袁佑得去一趟老师左熠之家,有几个学术问题他得和老师请教。左熠之向来很喜欢这个学生,还有自己是刚刚接触教育行业不久,希望给能学生留下好印象,所以一向是有问必答。自己没在学校便让袁佑来自己家,袁佑敲了几下门,没人应,以为老师出去了,打了几个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听,就有点奇怪了,老师如果不在家应该会提前和自己说的呀。正想着,忽然闻到从老师家里传来一股浓烈的刺鼻气息,是煤气!老师出门忘关煤气了吗?这太危险啦,要是遇见明火那就糟了,他拨通了火警电话,火警到来后破门而入,里面气味已经熏的人要吐了出来,袁佑竟看见了老师昏倒在玄关那里。众人把左熠之抬出来时,袁佑还看见老师的后脑勺有一道新伤疤,还断续有血流出来。
“左老师,你还记得你昏倒前发生了什么吗?”叶知秋问道。
袁佑认为这不是一般的煤气泄露,而是有人袭击了左熠之,问他他也说昏倒之前感觉有人拿东西重重敲了自己后脑勺一下,之后就晕倒了,所以袁佑打电话给了叶知秋。
“我就记得那天好像是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我起来弄早餐吃,走到厨房,听见卫生间有动静,我老婆在外地和我女儿陪读,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我奇怪是什么东西,去了卫生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接着又听见卧室里有脚步声,我当时觉得是进贼了,拿起一根木棒来防身,我家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不怕他偷,就怕他伤害我。我来到卧室,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又听见客厅有声音,跑出来就看见一个人影从厨房窜了出来,我都还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就被他一把推倒,刚想起来,就感觉后脑被敲了一下。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昏迷,恍惚中看见他进了厨房,好像是打开了煤气,然后看见他走出了门,我闻见煤气后,感觉一阵晕眩,挣扎着往门口爬去,还没到门那里,再也支持不住,就彻底昏了过去。”不愧是老师,说的有条不紊,叶知秋仿佛亲眼目睹一样。
这是谋杀?叶知秋心想,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在击倒左熠之后继续下手,而是选择开煤气任左熠之自生自灭呢?难道是他还是不敢亲自下手吗?
“左老师,我的同事已经对你家进行了搜查,除了你的指纹,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甚至在煤气的开关上也没有,我想问你一句的事,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呀?”
左熠之摇摇头,“我当老师向来是本本分分,没有招惹任何人的,你说结怨,倒是我以前在林业局工作时和几个同事闹过矛盾,不过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而且都是工作上的,也不至于说结怨吧。”
“林业局?”叶知秋听到这个单位身体一震,最近太频繁接触这个名字了。“您以前在林业局上班吗?”
“对呀!”左熠之很奇怪他为何反应这么强烈,“我是几年前从那里离职后,到国外进修读了教育学硕士,然后才做了老师的。”
“那……”叶知秋忽然想起两个他所知道的以前就职于林业局的人,“您认识马明渊和林培文吗?”
“当然知道呀,林书记嘛,算得是我们以前林业局之光,虽然我当年并不属于他管辖,而且以前和他部门一些下属吵过几次架,但大家都是不吵不熟嘛,应该也是没人计较的。在他之前,没有一位书记是从林业局出去的,我家里还留有和他俩的合照呢。至于你说老马嘛,哎~”他忽然叹了一声,“是可惜了,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都难说。”
出于调查需要,叶知秋还是象征性的问了那以前和他结怨的几个同事名字记然后了下来,其中有个名字有点显眼,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对了,不就是前几天陪同林培文书记来局里视察的市委秘书长吗?好像还听何锦瑶特别提过呢。
“这个司马清,是现在的市委秘书长吗?”叶知秋问。
“司马清,当市委秘书长了?”
叶知秋点点头,“那天他还陪同林培文书记一起到我们局里来。”
左熠之冷笑了一声,“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也是,以前在林业局他就一直傍着林培文,林培文升了带上他也是情有可原。”叶知秋听他的语气,似乎对司马清这个人很排斥。
叶知秋也不清楚他们以前同事关系处的怎么样,随口问了一句,“你和他是怎么闹的矛盾?”
“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了,我都不在那里工作了,也不方便提。”
叶知秋点点头,“私底下没有闹过矛盾吗?”
“你怀疑他袭击我吗?”左熠之摇摇头,“应该不是他的,那天那个人比他高一点瘦一点,再说我们以前是因为阵营不同产生矛盾吵吵架而已,事情多数当场就解决了,也不至于要他几年后才找到我进行报复吧。我从林业局离职后只和几个关系好的老同事偶尔联系,和司马清,早就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也不一定会自己来动手的。叶知秋在心里这样想着,只不过没有说出来,“对了,左老师,你说你有以前和林培文书记的合影,可以借我看看吗?”
“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呀?”左熠之说,“我放在家,等我出院回家去找一找嘛。”
“我就是好奇嘛,想看看林书记以前的风范。”叶知秋笑着说道,一张照片其实看不出什么内幕,他只是想看看现任□□和已故林业局副局长站在一起是什么样的神态。
“唉~你要说风范什么的,我觉得当年马明渊比林培文有气概多了,排除年纪经阅历浅,到了今天,要是他还在,说实话,做个省长都是有能力的。”他忽然回忆起过去的老同事来,“前几天我路过林业局旧址,看见一片搬迁后的废墟,很感慨,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就时过境迁了。”当了老师后,他发现自己有点容易感伤了。
“前阵子林业局搬迁案闹得沸沸扬扬,砸死了人,我们局里现在还在到处追查责任人呢。”叶知秋听见他说老林业局搬迁想到了这件事。
“是呀,那个老人家还是以前林业局的老局长呢,也是他一手提拔了马明渊的,他是马明渊死后不久退休的。我和他也认识,他出事后我还去吊唁过。”
怎么又是一个和马明渊扯上关系的?前不久的陈今飞,现在的左熠之,还有自己之前并不知情的搬迁案被砸死的老人,居然还是以前林业局的局长?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就好像是从枯井里拉一根绳索上来一样,越拉越长,永远都没有尽头。
从左熠之病房出来,叶知秋在心里检索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太多人太多事纠缠不休,也许这一切的开端就是五年前被误杀,要想解除所有迷惑,必须得从5年前开始查起。可是误杀案早已经结案了,要想翻案必须找到有利的证据,裴垣和袁朗,误杀案的亲身经历者之二,一定得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找到那个同时收买他俩做事的人。想起袁朗也是住这个医院的重症科,他走了过去,他的病房外依然有警察在看守。叶知秋在病房的窗外瞄了一眼,袁朗正睡的深沉。叶知秋问医生,他说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大概几天后就可以康复出院。叶知秋点点头,然后走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巧遇了何锦瑶。
“唉~你来医院干啥?”何锦瑶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随即很快恢复如初,左手紧紧的揣在衣兜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生怕掉出来一样。
“有个案子的关系人,在住院,我来看看。”叶知秋没有注意到她微笑的动作。
何锦瑶点点头,“我有长辈也在里面住院,我先进去啦。”
“嗯,好。”叶知秋回道,“对了,你明天有空没?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呀!”何锦瑶笑道,“明天我联系你。”
叶知秋回到警局,吴思远给他一张照片,是前几天市委来局里大合照时拍的,叶知秋看着上面的林培文和司马清,一脸严肃,没有一丝丝笑容。再看司马清旁边的何锦瑶,她没有看前方的镜头,而是微微侧着身子往右看,盯着的方向居然是自己,叶知秋感觉心脏嘣嘣嘣的急跳了几下,随手把照片揣在上衣里。
下午五点半,叶知秋收拾完后准备回家,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医院的守卫同事打来的,说袁朗在医院猝死了,没有抢救过来。叶知秋身体瞬间凉了一截,之前的陈今飞,现在的袁朗,都在医院死了,陈今飞是被袁朗杀害,那袁朗呢?他忽然想到了袁荫,怎么办?袁荫怎么办?我怎么办?
“只有袁朗吗?”他想起左熠之左老师也在医院里。
“对,你们快来医院吧。”电话那头说道。
叶知秋赶紧通知刑侦科,自己开车赶往了医院。
来到医院,袁朗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死因是因为体内被注入了大量异丙肾上腺素,这种药用于救治心脏骤停有很好的功效,但大剂量使用以及注入部位不对也容易造成病人猝死。
陈今飞是被袁朗用枕头捂死,而袁朗是被别人注射致死,而且都是在病床上,这算因果报应吧。还有两次都是在自己离开医院后不久,这案子是一个又一个黏上自己了吗?是谁杀了袁朗,是当初收买他的人吗?这是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叶知秋还陷在思索中,忽然看见一个女孩冲进了病房,趴在袁朗身上开始大哭,几个同事费好大力才拖开——是袁荫!
叶知秋走过去,搭上她肩头,她抬头看见叶知秋,目露怒光,站起来一巴掌扇在叶知秋脸上,瞬间有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你们放开她,她是他的女儿。”叶知秋指着病床上的袁朗说。
“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叶知秋一脸愧色的说道,走上前去想握他的手表示安慰。
袁荫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甩手离开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袁荫离开病房后,叶知秋问守卫的同事。
“你离开后,没有任何可疑人进入过病房,我们一直守在病房门口没有离开,可以保证。只有在下午四点左右,护士进去换药,出来后不久,医生再进去看时,发现袁朗已经猝死,离真正死亡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回天乏术了。”
护士有问题!叶知秋想到,他马上找下医生,问今天下午给袁朗换药的护士在哪里。医生吃了一惊,居然说下午没有人去换药。叶知秋又问守卫的同事,那个护士什么模样,他只说是一个165左右的女护士,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戴着护士帽,只能看见眼睛,辨别不出其他特征。叶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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