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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齐瑞同

小说:

权利的眼睛

作者:

圣年

分类:

穿越架空

齐这个姓氏在北番的战场上是个传说。一方面是齐家人的骁勇,另一方面是齐家人的宽厚。

肖锡从小在边关长大,听了好多老人对于镇国大将军齐玄兰的事迹。

什么从天而降保护村民啦,什么饥荒年代送粮食啦,在那群人嘴里齐玄兰简直就是大英雄。

齐玄兰长子齐瑞盛完美的继承了齐玄兰的英勇和仁德。

但是齐瑞同的故事和哥哥爸爸都不一样,十六岁一上战场就开始拼命。

连胜十三场,和维护北番数十载的名将努尔哈莹尚可一战,更有在西燕围攻下以少胜多的传奇。

最为人议论的是齐瑞同对待敌军的手段。那里的人都说这个姑娘蛇蝎心肠,疏远家人,对百姓也漠不关心。

齐瑞同讨厌父亲齐玄兰在保护村民和母亲之间选择了前者,看不惯哥哥的装腔作势委曲求全,也厌恶弟弟齐瑞康的自哀自怨,杞人忧天。

齐瑞同谁都不喜欢,谁也都讨厌她。

她自己一个人好像脱离出了齐家,也脱离出了所有人,她不是翩翩儒雅的做派,也不是沉稳端庄的态度,她永远给人一个背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身上满是干枯的血迹。

肖锡还在叽叽喳喳的问各种问题,肖锡的记忆却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齐瑞同的时候。

那是在京城十二岁的肖景还只是一个领队的儿子,在一次大型聚会上,齐瑞同由齐瑞盛介绍压轴出场。

玉佩环坠,馥馨醉人。

齐瑞盛让她像众人行礼,她像众人拜了拜,随即坐在齐瑞盛旁边。

齐瑞同抚了抚自己的眉毛,轻轻转头,头戴珠翠,耳垂润珠,美妙绝伦。

肖景只敢偷偷的去瞥一眼,宫灯相照,酒肴美馔,他只记她绚丽之姿。

当然马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这是另说了。

肖锡的嘴巴叨叨个不停“齐瑞同真的把人挂城门上晒干了吗,齐瑞同真的会使长枪吗,齐瑞同的字真的是黎芳吗,......”

肖景被问的有点烦了:“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齐瑞同,她不就在那里吗,滚上床去睡觉。”

肖锡摆明了不敢去,老老实实上床收拾睡觉了在被窝里还伸出头来问:“齐瑞同真的打你了吗?”

触到了肖景的逆鳞,肖景一个枕头丢过去了:“睡你的觉吧。”

肖景是睡不着了,他走出客栈想透透气,抬头一看齐瑞同坐在房脊上,他不想凑上去,他本能的想回避。

齐瑞同看见肖景了招呼他上来:“修鸣,上来坐坐。”

肖景也不好拒绝,纵身一跃,沿着墙边跳了上去。

两个人坐在房脊上,肖景看着齐瑞同,不像是当初那个无名小辈只敢偷偷的瞥一眼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黎芳姐姐,能这么叫吗?”

齐瑞同有点惊讶,她好久没听别人这么叫她了,她低头摸了摸眉毛,无奈的笑了笑。

肖景:“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你,当初有那么多人,围在你身边,我从来没离你这么近过。”

齐瑞同:“你当时还是个领队的儿子吧,现在你已经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了,做的不错,修鸣。”

肖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被一个远在画里的人夸了,像是得到少时的未曾品尝的蜜饯。

肖景:“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

齐瑞同:“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肖景:“离你这么近,你之前打了我一次,我就有些害怕你。”

齐瑞同想了想开口说:“啊,那件事啊,我虽然是烦齐玄兰,但我咽不下那口气。你父亲偷了情报,结果被李盛丰保了下来。”

齐瑞同闭上眼睛想了想:“我其实那天晚上还去了你家里,也给了你爹一拳。”

肖景笑着说:“怪不得第二天我看他眼青了,他还跟我说是是从床上摔下来了。”

齐瑞同也笑了,是啊,十多年前看似永远不能和解仇恨现在也可以笑着聊出来了。

肖景没法反驳,当年确实是肖父为了钱权出卖了情报,齐玄兰在那场战争失去了一条胳膊。

但是肖父拿捏了李盛丰暗杀四皇子的秘密,要挟了当时的太子李盛丰。齐玄兰和齐瑞盛当然也知道了。

但是如果把事情闹大,那就不只是死一个肖父的事情,更会卷入党争,扯出更多人来。

为了把齐家置身事外,保持廉正的名声,齐玄兰默默吃下了这个亏。

只有齐瑞同打了一拳,把这个人人都知道的秘密摆在台面上。

两个静静的在房上坐着,尘封的记忆被熟悉的人牵扯出来。

齐瑞同想起来曾经的日子,她想起来自己的母亲,想起疼她的外祖父,想起古板的父亲,想起温厚的哥哥。

她记得在小时候,还没有弟弟之前,齐瑞同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孩。

外祖母外祖父是有名的商人,更是钟爱自己女儿的小闺女。

齐瑞同和哥哥齐瑞盛都是在京城长大的,因为皇帝想牵制齐玄兰,压住了妻子儿女。

绸缎像水一样在地上流淌,珠子宝石像煤炭一样堆积在墙角。更不用提珍馐佳肴,胭脂香酒,哗啦啦的一股脑丢进齐瑞同的屋子里。

齐瑞盛爱护自己的小妹妹,教她武功,一起读书。即便是后来有了一个每天靠喝药撑着命的齐瑞康,爱也没有缩减。

齐瑞同在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里,变成了像家人那样的勇敢宽厚的人。

十六岁之前在京城里读书练功,骑马射箭,十六岁之后的边关的生活都让她成为了与世俗相悖的女人,她会武功,熟读史书,也懂做生意。

她有更开阔的眼界,她也有亲人的庇护,母亲说,齐瑞同就像年轻时的自己。

事情在十七岁的时候出现了变故,母亲被俘,齐玄兰没有让步,母亲自尽,敌营连母亲的尸首都没放过。

母亲好像从没有哭喊过异或挣扎过,就那样沉默的变成了一具尸体。

齐玄兰依旧坚守自己的忠诚,也不许齐瑞同插手,外祖父与齐家斩断关系,从此消失。

母亲的尸首被架起来烧了一天一夜,京城里的皇帝却说会为父亲另谋贤妻。

齐瑞同第一次感觉到英勇无畏的父亲胆小专断的一面,第一次明白母亲对于皇权的社会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母亲的离去才让齐瑞同正视母亲的一生,她少女时期开创了两市交易的先河。

在最得意美貌的时候,遇上了父亲,从此之后被圈养在京城,变成一个沉默的女人。

她为父亲生下了孩子,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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