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里吗?”
关山驰有点不可思议。
他把定位发给好友,讲电话时视线紧紧锁定马路对面的公寓大楼。
大概一周前,关山驰从远方搭渡轮回到这座阔别已久的城市,回来后立马拜托他的好朋友霍澜帮忙找人。
找来找去,竟然找到最熟悉的“老巢”。
关山驰看着那曾经多次进出的公寓通道,眼里满是质疑,更多的还是惊讶。
霍澜在电话里跟他确认:“不会错的,你找的人就在常青树公寓,你们以前同居的地方。”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
“你没耍我吧。”关山驰忍不住说笑,其实心里有数了,心头也迸出一丝不寻常的快意,仿佛被电击一般。
“对,耍你呢,”霍澜用鼻子哼一声,“有本事你别上去。”
“你赢了,我没本事。”
关山驰微微叹口气,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收进衣兜,顺便摸摸口袋,很快想起来自己戒烟了。
住址没变,那联系号码呢?
他弯了弯嘴角,又把手机拿出来。
由12位数字组成的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没有任何迟疑,他直接拨通。
电话那头“嘟嘟”响两声,接着,一道略微沙哑又好听的年轻嗓音传来:“你好。”
号码果然没变。
是关山驰要找的人,熟悉的声音,唤起青春时代的美好回忆,任其在心田顺势漫流。
他开门下车,大步朝对面的公寓走去,笑一声:“大件快递,开门。”
不等对方回话,他利落切掉语音。
摆明着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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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年。
关山驰站在公寓十六层,曾经的住址——1602室。
门牌号是如此熟悉,差点让他晃了神。
只是差点,他抬起手按门铃,迫不及待又带点恶作剧的意味。
很快,他听到门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可防盗门迟迟不打开。
“有人吗?”关山驰开始用拳头敲门,发出“咚咚”的两声。
这时候,防盗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一条缝隙,那动作轻慢无声,简直是小心翼翼。
关山驰向来没什么耐心,何况是等了七天七夜,确切讲是四年的时间。
他拉住门把手,稍稍用力就把门彻底打开了。
记忆中的身影立时呈现在眼前,米色的睡意睡裤,呆住的表情,一头略微凌乱的长发,还是那么漂亮有光泽。
快速打量完,关山驰跟没事人似的打招呼:“然然,洋桔梗,你又懒床到中午。”
沉着又调侃的语气,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你...”隋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大白天见鬼,太突然了!
就在刚刚,隋然趴在被窝里接电话,迷迷糊糊听到无比熟悉又思念的声音,还以为是想多的幻听。
然而下一秒,男人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震惊的程度,使他精致的五官稍稍挪位。
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太过兴奋,又或是不知所措,隋然下意识想要关门逃避。
关山驰反应更快,一个跨步向前,半个身子直接挤进屋。
隋然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无奈地退后几步。
关山驰顺利进屋,不忘把门带上。
他对屋子的结构很熟悉,有些用过的家什还留着,他不在的这几年,隋然把这间屋子装扮得富有艺术气息,家居用品什么的都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打通的工作间,随处可见的绘图工具,落在桌面上的小机器,还有叫不上名字的高级设备等等..
他的然然难道成了艺术家?
关山驰猜不到。
与此同时,隋然还处在懵逼状态,只顾盯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和英挺的脸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为了证明不是幻觉,他偷偷掐住手心。
一丝酥麻的疼痛从掌心蔓延,延伸到胸口,引起一阵激荡,随后是喉咙和鼻子,隋然激动到有些说不出话。
“换餐桌了,墙壁也重新粉刷过,”关山驰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从餐室里出来,“洋桔梗,你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到处乱扔东西。”
是这个王八蛋没跑了!
隋然确定不是梦,深吸一口气,脸色开始泛红:“关山驰,真的是你。”
“是我,”关山驰很自然地解开外衣扣子,目光将人整个罩住,“干嘛一副要吃人的凶狠相,你老公回来了,不是该笑吗?”
隋然没笑,快要哭了,那双眼睛悲伤而默然,“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关山驰笑着挑眉:“让我出去,你确定吗?”
隋然老实地点头:“嗯..你出去..”
已经哽咽了,还是像以前那么爱哭..
关山驰感觉心脏在抽紧,不自觉地收敛笑容,一点点朝那道纤细匀称的身影靠近。
隋然的外表没怎么变,一头显眼的长发,亮如大海的眼睛,皮肤白皙透亮,身型偏瘦却不丑陋,是个标志的美男子。
他有很多个人的小习惯,思考时喜欢抿嘴,撒娇时会鼓腮帮,遇到不开心的事会用额头蹭爱人的肩膀或胸膛。
他有教养,善解人意,偶尔也会耍小脾气,尤其是跟喜欢的人。
吵不过就瞪眼睛,气急了就哭。
更多的时候,他喜欢笑。
往事历历在目..
关山驰感到胸部钝痛,愈发觉得自己错过了最难弥补也是最珍贵的东西。
“然然,”他来到隋然面前,忍不住伸手去碰对方的肩膀,“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话落,他不管不顾地把人拥入怀里。
一股淡雅的香气沁入鼻尖,是隋然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
关山驰不由得把人抱紧,脸歪向一边,嘴唇碰到了隋然柔软的耳朵。
意料之中,隋然没有拒绝他的亲近,但嘴上不服软:“不想,我要把你忘了。”
“说谎,”关山驰是一点也不信,这具身子正在他怀里颤抖,“真的不想,怎么没有搬走?”
“我习惯了。”隋然狡辩,两只手却悄悄摸上男人的外套。
“那你的头发呢?”关山驰抚摸着垂在隋然背后的长发,动作娴熟又亲昵,显然做过很多次了,“是谁说过了二十岁就剪掉该死的‘封建迷信’,老婆,你今年二十三了吧,为什么还留着,是因为我喜欢吗?”
隋然哽咽地反驳:“你不要自恋了,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关山驰恍若无闻,自说自话道:“算算时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三年?不对,应该是四年,你一直在等我对不对?”
隋然难过的说不出话,两只手不听使唤地抓住关山驰的衣服,生怕人不见了。
关山驰亲吻他的耳朵,小声道:“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我盼回来,你这个做老婆的,是不是该给老公搓背揉腿做饭?”
不对..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给隋然做饭吃。
他的然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爷。
隋然伤心地骂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我要是真不要脸,就好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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