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摩洛维尔!里面怎么回事!”外面问询的语气急切,紧接着便传来踹门声。
“公爵先生,外面……”哈特那略显不安地看向摩洛维尔。
“是另一个警察叔叔!”小张眼神一亮,听出了加比里俄的声音。
“嘶,我忘了这符对他也有用……”摩洛维尔怕加比里俄强行破门被符灼伤,顾不得解释忙起身赶过去把门上的符揭了,紧接着把门锁解了后撤一步。下一秒门便被加比里俄踹开,重重撞击向侧面墙壁,发出声闷响。
“妈的,吓我一跳。你发什么神经,我还以为门上这温度是里面着火了……今晚宴会上有个人的妻子就是被活活烧死在房间里了,你……她是谁?”加比里俄酒劲正上头,边往里走边对着摩洛维尔抱怨,余光一扫房间,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哈特那。他看了看摩洛维尔,脸色微妙起来。
摩洛维尔听他问询语气好像带着点责备意思,莫名其妙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了几秒,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回头冲加比里俄一勾嘴角:“那你觉得她是谁?”
“什特么我觉得她是谁,现在是我在问你。”怒气和着酒气在加比里俄脸上红成一片,质问的眼神里不觉透出些许委屈意味。
摩洛维尔又好气又好笑:“喝了多少,醉成这样?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靠谱?”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加比里俄抓住摩洛维尔的肩膀一用力把他按在墙上:“好好说话很难吗?”
昨天没好利索的伤被这一震,摩洛维尔痛得一呲牙,一时间脾气也上来了:“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至于我私生活怎样,你管不着。松手……”
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觉枪管顺着口腔撞进来压住舌根,直抵咽喉。
加比里俄食指扣在扳机上,又把枪管狠狠往里一怼:“长着舌头不会好好说话,那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加比里俄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和公爵先生的关系。刚才您说那个被烧死在房间里的,本应是我……”哈特那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明了原委:“多亏了他和那个小朋友路上遇到我,否则我大概就要迷失在雾中了。”
加比里俄脸色一变,松开扣着扳机的食指,转头看过去:“你就是哈特那?”
“嗯,不信你给我的丈夫托瑞巴打个电话,让他来证明我的身份。” 哈特那笃定道。
加比里俄酒劲不觉散了些,理智回归头脑,细思刚才冲动举措,冷汗不觉顺着额角流下来。他一脸尴尬地把枪管从摩洛维尔嘴里抽出来,朝哈特那道了个歉。
摩洛维尔咳嗽着干呕了几声,擦了擦嘴角带出的血沫:“靠,你枪口又没消毒,知不知道会有多少细菌……”
“让……让你不好好说话……我还没嫌你嘴脏呢……”加比里俄偏开视线一撇嘴,不免透出心虚神色。
摩洛维尔一挑眉,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浴室走去。
加比里俄犹豫了一下,跟上去想解释两句。摩洛维尔揭下浴室门上的符,回头看了眼加比里俄:“跟着我做什么?联系托瑞巴去。让他最好带上哈特那女士今晚走,免得夜长梦多。”
加比里俄愣愣地点点头,到嘴边的话又不知怎样说出口了。只得无奈看着摩洛维尔关了门,掏出手机拨通了托瑞巴的号码。
进了浴室,摩洛维尔扫视房间,一串湿漉漉的,沾着泥土的脚印,自门前一直延伸到散落一地碎玻璃的窗外。
他走近窗边,抬手覆上窗框,闭上眼。散落的碎片自地面抬升,边缘微微泛起紫色的光。它们互相吸引,渐渐合拢作玻璃原本的模样。接着,摩洛维尔猛地睁眼,一偏覆在窗框的手,拂过附着上窗框玻璃。碎片间的紫光暗淡下去,熄灭时带走了拼接碎片间的裂隙。窗完好如初。
摩洛维尔松了口气,把手中的符按在玻璃上,回身向洗漱台走去。
洗漱完毕,摩洛维尔抬头看向镜子,一惊,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镜中,他的身后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摩洛维尔一皱眉,猛地转身向身后一个突刺。剑刃划过空气,将身后的实木置物柜戳了个窟窿。
后面没有异样。
摩洛维尔再回身看向镜中,黑影消失了。
突然,浴室里灯光一闪,门口方向传来把手转动的声响。
摩洛维尔绷紧神经盯向门口。
把手缓缓转动,门开了个小缝。摩洛维尔出其不意抬剑刺过去。对面见事态不对,忙一个后撤。这一剑钉在门上,穿了门板还透出去几寸。
“我靠,摩洛维尔,你干......干什么?”加比里俄隔着门被吓了一跳。
“干什么?问都不问一声就闯进来,你偷窥狂啊?”摩洛维尔一听是加比里俄,收了剑拉开门嗔怪一句。
加比里俄一听这话,脸一沉:“我敲了那么长时间门,你没听到?你刚才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在里面听到四肢着地爬行的声音,还有手指抓挠玻璃和门板的声音?”
摩洛维尔眼里多了几许戏谑:“喝几杯小酒,脑子倒转得快了不少。想用鬼故事蒙混过关?我就在里面正常洗漱,哪里来什么爬行......”说到这,摩洛维尔突然一顿,联想起之前浴室门上贴符前里面的声音,神色一变:“不可能啊......”
“不是,我骗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才你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加比里俄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样子。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见那些声音的?”摩洛维尔沉思片刻发问。
“就你进去后不久,刚开始还没有,过了五六分钟吧,突然就听见爪子挠玻璃的声音,然后就开始一会有爬行声一会撞门的......不信你去问问外面小张和哈特那,我当时还问过她们,她们都听见了。”加比里俄见摩洛维尔好像也开始相信了,忙继续解释。
“啧,那玩意还真在我身上?”摩洛维尔没头没尾冒出一句。
“什么玩意?”加比里俄问出去一半,又收回话头冷笑一声:“算了,反正你就死鸭子嘴硬,我问也问不出个名堂。但刚才在外面我问小张你们今天去哪了。你怎么带小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摩洛维尔还没从思绪里回过神,随便答两句:“事发突然......我本来只是带她出去透透风就让她在这等我回来的,没想到......”
“你自己去更危险,没她你都出不来。”加比里俄一撇嘴,“还有,我收拾你外套时候这玩意滑出来了,上面还有你的法力残余,你有什么头绪吗?”说着,他展开手掌,里面是雷惊木碎片。
“就带着防身呗,我乌朝时候不也整天带身上。”摩洛维尔一耸肩。
“靠,那时候你是天使属阳,用法力催动雷惊木当然没问题,现在你一个属阴的堕天使,又被封岚府那么久,本身法力维持魂魄稳定都难,还这么玩,不知道那玩意能把你克死吗?”加比里俄皱眉道。
“那也没办法啊......没这雷惊木帮我挡这一劫,我都不见得能撑到进门。”摩洛维尔无奈道,“可能活和一定死我还是分得清的。再说,这玩意只要不催动就和普通木头一样,没什么大影响。”
“现在你只要把这小孩带出去,天垂那边给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别告诉我你觉得那几个搞情报的在这破地方还能活。”加比里俄指了指小张,“刚才听那两位说了,你的符能保这屋子不出怪事,那之后你们就安心在这待着,我去搞点物资回来对付几天。等我完成季塞斯的任务我们一起走。”
“第一天你走后,我和杰弗里去看过冰库。基本可以判断除了小张其他目标都失去生命体征。”摩洛维尔思索着回应加比里俄,“我担心的不是目标安危,是迷雾里的东西会不会这么轻易放我离开。况且,你要完成的任务,一定也与它有关。”
“那东西交给我对付。”加比里俄自信地摆摆手,“你替我操什么心。”
“说我逞能,我看你也挺逞能的。”摩洛维尔略显不悦地看着加比里俄,稍作停顿,拉住他的手往浴室去。
“做……做什么?”加比里俄一头雾水地跟上摩洛维尔。
摩洛维尔关上门,朝加比里俄开口:“闭眼。”
加比里俄虽然不知道摩洛维尔要做什么,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一声清脆的响指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传来摩洛维尔的声音:“好了,睁眼。”
加比里俄一睁眼,周围一片漆黑。紧接着,四周长满青苔的黑石墙壁上渐次亮起紫色的火光。摩洛维尔正面对着他在不远处站着。“这……那屋里就她俩,至于保密成这样,把我拉进次空间里讲话吗……还有,你现在这状况,刚被雷惊木吸了那么多法力,还乱来……”加比里俄不免多了几分担心。
“你也知道我撑不住多久,那就别插话。”摩洛维尔对加比里俄做了个噤声手势。
“刚才我把玻璃封了,所以那东西在找突破口出去,这大概就是你听到那些声音的原因。那东西能附在我身上,自然能听见我们在主空间讲话。但似乎不能待太久,大概需要依靠汲取固定地点的祭祀品维持活性。那个地点应该与今天我去过的仪式堂有关,所以它才要用障眼法逼我回头。至于我贴了符咒它便不再制造声响,可能是符咒本身对它具有压制效果,也可能是符咒效果有限,它在演给我看让我放松警惕。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我都不能坐以待毙。明天宴会时候,我想办法把那东西的注意力吸引在上面,你乔装一下,下去看看。电梯就在东南角,我不确定是地下三层还是地下十三层。好,闭眼。”
加比里俄目瞪口呆地听完这番话,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下意识跟着最后的指令闭上了眼。再次睁眼时候,他们已回到了主空间。
摩洛维尔知道加比里俄需要时间消化信息,便自顾自推门出了浴室,顺手带上门。
刚出来便听见大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外面响起一个萨克逊口音的男人声音:“哈特那!哈特那我是托瑞巴!老婆你没事吧?”
摩洛维尔看向哈特那,哈特那微笑着点点头:“嗯,一定是他没错了。”
“速度够快的。”摩洛维尔也一勾嘴角,几步走过去打开门。
托瑞巴见门开了,也没管谁开的门,挤进来四处找哈特那,很快发现目标小跑过去:“哈特那,你没受伤吧?”
“没有。多亏了摩洛维尔先生,我们欠他个大人情。”哈特那指向摩洛维尔。
“哦,你就是摩洛维尔!”托瑞巴听话地转向哈特那指的人:“你救了我老婆,就是我的朋友。有空来我庄园坐坐,我给你我高尔夫俱乐部免费会员资格。哦还有,听说你是天垂那边来的,等以后我再当上总统了,你有啥生意往来和萨克逊有关,我让海关他们直接给你开个口,和五眼联盟一个税率,不给你按天垂来……”
“几个人走也是走,带上她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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