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月见江念白每次碰上言散,都跟老鼠碰见猫似的怂得不行。
她起初只当言散,或者说现在该叫他江照白了,在万剑门打遍弟子无敌手,所以才赢得了江念白的“尊重”。
合着除了物理原因,更是因为血统压制啊!
“我,不是……”云书月过载的CPU才将将好些,却又因为江照白突然间的坦白,再次变得卡顿起来。
她单手支着脑袋愣了许久,最后只感叹一句,“唉,让我该从哪儿问起啊!”
江照白倒是耐性极好,乖乖坐在原地等她发问。
见她吐露出了那么一句,他还提议道:“你可以问问我为什么当影卫?或者为什么与五殿下长得一样?”
云书月低头沉思,比起江照白的提议,她更想问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她轻叹一声,随即抬起头看向江照白,“你,想娶我?”
江照白原本只是耳根红了,云书月的话一出,他霎时双颊通红,连否认的话语都变得有些磕磕盼盼。
“我,我不是,我,我没有……”
云书月从发间,将那支江照白送的云遮弦月檀木簪拔下,放在了桌上,双手交叉于胸前,整张脸写满了疑惑。
“那你为何送我簪子?”
她审视着江照白的满脸惊慌,猜测道:“你不会是不知道赠姑娘发簪是何意吧?”
江照白原本就浓墨重彩的皮相,此时变得更如同夕阳映江流般绚烂。
他连忙摆手否认,最后才喃喃说出原因,“那个,也不见你戴些个别的饰品,唯有发簪还时常戴着,还专门选些素净的戴,我才想着给你刻个……”
云书月听了江照白的解释,扑哧一笑,将发簪又重新插回发间。
她正想着继续问下去,却突然收到了正太音的紧急提醒。
【宿主,周蓉自下午一连来信四五封,请及时查看。】
云书月那日拿走了容琰然让江照白送到明城的信后,自然第一时间是选择卡系统储物袋的bug,让周蓉差人在中秋前一日跑一趟送去便是。
所以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封信和一张嘱咐的纸条,放进了绑定云来酒楼仓库的储物袋里,然后才逮住正太音一通发问。
只是周蓉的信来得如此急,还来得如此多,大抵是有要紧事吧。
云书月瞥了一眼面前乖巧的江照白,想着这家伙暂时也跑不了,先去看看周蓉的信是怎么回事。
她闭上正要向江照白发问的嘴,重叹一声后起身,“我想起书房还有信件未回,去一趟书房。”
她抬脚往门外走,却见江照白还愣愣坐在原地,不禁催促一声。
“还坐着干嘛,去书房啊!”
江照白猛然抬头,扬起一抹惊喜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书月身边。
“走!”
——
书房里,云书月装作从书架上拿出周蓉的信,放在了桌上。
只见那封从容琰然手中的信出来的信,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云书月手上,还被好几封信压在了最下边。
江照白拨开其他信,将那封要被送往明城的信拿着手中,眉头越拧越紧。
云书月倒是不理会那封信,而是拆开了周蓉送来的所有信件,打算一探究竟。
她按照字迹的潦草程度,将信分了顺序,越往后的,字迹越是凌乱。
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周蓉的每封信,虽是看不出送来的顺序,而且每封信都只有寥寥几字,但字里行间皆让人心惊。
她拍了拍江照白,“先别管那个,你看看周蓉的信。”
二人并肩而立,目光齐聚于书桌上张张信件。
“掌柜的,那明城郊外芦花村,只有一户姓周的,正是我们家!那个地方,是我们当贾员外佃户时,住的地方!”
“掌柜的,我爹娘不识字,那信只能是给我的,我便拆了。那信是我哥的字迹,您是遇到我哥了?”
“掌柜的,那信,您赶快看,我哥要出事了!”
“掌柜的,您看了吗?回我一下啊!我哥真的要出事了!”
云书月摸着下巴回忆与周蓉曾经的对话,确实是曾听说过她有一个在边疆从军的哥哥。
只是这周蓉的哥哥,难道便是此时的“容琰然”?
江照白拿过那副原本该出现在明城的信,正要打开,却还是看了下云书月的眼色。
云书月笑得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拿出来!”
江照白得了她的首肯,这才将信拿出来展开,放在了所有信的最上边。
云书月没见识过真正容琰然的字迹,自然只能问江照白,“这字迹可与五皇子一样?”
江照白摇了摇头,还指着信封上的字,“一点也不一样,这信封上的‘周亲启’倒是五殿下的笔迹。”
信封上的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确实与信件尚算端正的字迹不一样。
而且信封上的“周”和“亲启”,隔了约有二字的间距,不知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旧信封改的。
二人判断完字迹,才开始看那整整三页的信件内容。
信第一页的内容,无非是问候周蓉一家可还好,给她定了亲事没有之类的家长里短。
从第二页开始,便是真正的触目惊心。
这位“容琰然”,他其实并没有去边疆从军,而是因为身手不凡得了贵人青睐,加以栽培后,更是成了都城一位大官的侍卫。
只是因为事忙,一直没有回家的机会。他多年的工钱,已经藏在明城城门往北走二十步的位置,让周蓉赶紧挖出来。
他在中秋那夜要去做一件大事,关乎生死的大事。希望周蓉带着一家老小,赶紧移居别处,不然唯恐受他所累。
信件戛然而止,没有说是什么大事。
只是从他的言语看,会严重到祸及家人,恐怕还真是什么诛九族的大事。
云书月皱眉回忆过往,自己似乎还真没问过周蓉,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她看向同样陷入沉思的江照白,径直问道:“你们影卫之间,会互通姓名吗?”
江照白重重一呼,回答道:“自然不会,所以不要问我琰十一叫什么。”
云书月双手抱臂,呈蜷缩状坐在太师椅上,“怎么办?找谢大人?还是,直接找陛下?”
江照白倚在书桌边上,眉头压得极低,显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缓缓道出自己的顾虑。
“找谢鑫燃有何用?他不过将信件呈给陛下,由陛下来裁决。这信的来历如何解释?能不能是别人嫁祸?而且内容也写得不清不楚,大事,怎样的大事才算是大事?”
云书月将自己抱得更紧,把头埋在了双臂间,闷闷道:“那该如何是好?无论这步棋如何走,最终的结果就是陛下会看到信。”
她没有听到江照白的回应,原本还想着问他的问题,现下真是一个也问不出来了。
就在她快要沉闷得喘不过气时,顶发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揉了揉。
江照白低沉的嗓音回荡在书房中,“你明日一早便将信呈给陛下,让他中秋晚宴务必小心。我要去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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