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淡先被那个声音惊醒,他起身越过萧熠安,从离他近的床头柜上拿过空调的遥控器,把冷风关掉。
门外好像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程淡轻轻推了推萧熠安,发现他没醒,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腰。
他腰特别敏感,每一次的触碰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萧熠安醒了过来,半梦半醒中张口,被程淡捂住。
程淡做了噤声手势,又指了指门外,示意萧熠安去听。
外面的男女,一个是萧汌,还有一个的音色萧熠安听不出,反正肯定不是杨月瑛。
两人蹑手蹑脚下床,蹲在地上,把耳朵贴在门上。
起初外面的两人在对话,那女人说杨月瑛今天大概率不会回来,是晚班。
萧熠安继续听,两人又聊起他。
“我见过你儿子了,和村子家的小老外混在一起,你不怕儿子被带坏?”女人又问萧汌。
萧汌冷笑毫不在意:“让他们来只是幌子,等我这个项目做完,接你去我那。”
萧熠安偷偷开了条门缝,把他们的对话和所作所为全录了下来。
“那你不带他们来就行了,现在多不方便。”张翠兰显得不悦。
萧汌解释:“单位多少双眼睛盯着,在钱没拿到手之前我必须立好「好丈夫」的人设,再说你知道的,我这份工作还是靠老丈人得来的,再忍忍吧。”
接下来的画面太过于美丽,萧熠安全程支着手机看的脸都黑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个孩子腿都蹲麻了,外面还没有结束的迹象,萧熠安倒是不太明白,一个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怎么可以如此长效。
从下午一直到了徬晚,张翠兰终于和萧汌从沙发上下来,两人整理好衣物,离开前还她还往萧汌脸上吻了一下,活像一对真夫妻。
萧熠安看的直犯恶心,送走了这对“活佛”,他把视频暂停保存,直接把长达三小时的视频发给了杨月瑛。
“你发给阿姨不是刺激她嘛。”程淡看不太懂。
像他们这里,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但村里人从不会挑明的说,只要不戳破那张纸,日子就还能过下去。
这点程淡很佩服萧熠安,他做事很直率,敢爱敢恨。
“如果我看到不说是我的问题,我看到告诉了她,该怎么做是她的事情。”萧熠安说。
萧汌短暂的出现了片刻,便又不打招呼的消失。
一整晚萧熠安的思绪都飘忽不定,连好不容易从驿站搬回来的包裹也不拆了,就那样摆在房间。
“你说他们大人真奇怪,明明不爱了却还是要在一起,祸害了两个家庭。”程淡和萧熠安对桌而坐,他想不通。
其实萧熠安也想不通,但他已经决定不再管了。
“这句话我赞同,他们真的很无聊,谁都看得清楚,说两句也不愿意接受现实,动不动就是小孩别管大人的事之类的。”萧熠安托腮。
窗外的海平线被染成一片昏黄,远处归航的渔船拉响汽笛,声音穿过潮湿的海风飘进屋内。
厨房的水龙头没拧紧,水滴断断续续落在不锈钢水槽里,发出规律的轻响。
萧熠安觉得头有点晕,还是想再睡一会儿。
程淡站起来收拾碗筷,萧熠安也跟随着一起起立,却眼前发黑差点晕倒撞到一旁的落地灯。
落地灯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灯罩滚到墙角,程淡连忙扔下手中的碗筷,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萧熠安,触手的皮肤烫得惊人。
萧熠安眼前程淡已经有了重影,是两个程淡,在面前摇摇晃晃的。
程淡的手掌贴在他额头上,眉头紧皱,“好烫,发烧了?”
萧熠安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自己没事,却一阵天旋地转,只能任由程淡将他扶回床上。
被子带着潮湿,程淡利落地把它掀到一边。
他估摸是岛上的两天,加上萧熠安被子单薄。
萧熠安坐在床沿,脸颊红润。
“有没有厚被子?”程淡问。
萧熠安摇了摇头。
他们来时还是最热的时候,杨月瑛说等天冷差不多该回家了,如果没回家去买一床,可他们谁都没料到天会冷的那么快。
天色已晚,附近商店已经关门,被子和药都买不到。
程淡先给萧熠安冲了感冒药凑合,他暂时安顿了下萧熠安:“哥你先睡着,我回家拿一床厚被子来。”
他出门,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在萧熠安唇上一碰。
本想蜻蜓点水,却被纠缠。
萧熠安无意识的圈住程淡脖子,抱了好久。
以往这个时候杨月瑛都会在的,最近家里闹成这样,他觉得心里堵得慌,虽然杨月瑛一直说让他别管他们的事情,但他们是一家人,又怎么可能会真正的放下。
萧熠安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朦胧之间他在鲭宿的海滩,程淡和他一起在海边散步。
程淡和自己说想走,想离开这片大海,可萧熠安却想象不到他们在一起的未来。
和杨月瑛萧汌坦白?
这事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杨月瑛传统,萧汌好面子,他们可以接受儿子的碌碌无为,却不可能接受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
让萧熠安养程淡?
事情应该是这样发展,大城市对程淡是陌生的,理应应该萧熠安多责任,可他连自己都养不活。
程淡因为这件事和他大吵一架,他说萧熠安不爱自己。
可,爱又是什么?
怎么样才叫爱,像杨月瑛和萧汌这样吗?
程淡在那哭,说他这辈子过的太苦了,既然萧熠安带不走他,那他只能一辈子留在这里了。
说罢程淡纵身一跃,跳进大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熠安着急却不会游泳,看着程淡身后长出尾巴变成“美人鱼”,头也不回的走了。
梦到这里他觉得很难过,又很冷,只能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双膝,闭着眼睛抽泣,泪水从眼角滑落。
程淡骑摩托车回家,这个点姐姐和村长都在。
程招娣正在井边洗衣服,搓衣板发出规律的声响。
村长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品茶,老旧的电视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京剧。见程淡回来,村长立刻关掉电视,屋子突然安静得只剩下井边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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