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收柿饼,匆匆忙忙没来得及撑伞,不碍事,我一会回去换身衣服。”
“你明天去果园做暑假工?”
“是啊,怎么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
“板栗园采摘工作很累的,天气这么热,你还是别去了吧。”
梁浅担心斯斯文文的萧野会中暑。
“我最近手头紧,你帮帮忙。”
“那我和陈晨晨说一声,你差多少钱?别怕,我帮你凑凑。”
“不多,我只是无聊而已。”
“好吧……”梁浅心里盘算,准备多做些事情,帮帮萧野。
“去钓鱼吗?我想吃红烧小杂鱼。”
萧野踱步来到二楼杂物间,杂物间里都是清一色,各种型号的钓鱼装备。
“你喜欢哪个装备?我借你。”萧野取出一个最轻便的钓具,递给梁浅,却见她摆摆手。
“我自己有钓鱼装备,你等我一下,我回家去拿,一会村口兰溪边碰头。”
听萧爷爷说,萧野几乎没什么朋友,一个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钓鱼,萧爷爷还陶侃萧野是个小钓鱼佬。
梁浅把萧野的白衬衫叠的方方正正,放在凳子上,转身就回家拿钓鱼的装备。
萧野带着钓鱼装备下楼时,正看见老爷子提着大包小包,准备上楼。
“阿野,我让她改日结婚了,你放心。”
“这些年来她总是惦记她给你写的信和出生证,没了也好,省的她虚情假意的骗你。”
“下周你生日,这是爷爷给你准备的礼物。”
萧老头扬了扬手里大大小小的盒子,可萧野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萧老头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萧野这孩子,自幼爹不疼妈不爱,性子孤僻冷漠。
他脸上很少看到喜怒哀乐,懂事的让人心疼。
“谢谢爷爷。”
“好好好!你喜欢就好,下周六我给你好好庆祝庆祝。”
“哦对了,阿猹那小丫头怎么回事?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她撑着伞,孤零零坐在大门口,浑身都湿透了。”
“小丫头还挺关心你的,刚才看见她都快哭了。”
萧野正踱步往大门口走,一只脚才跨出大门,听到老爷子的话,忽然顿在原地,他收回脚步,转身上了二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件白衬衫,和一个黑色保温杯。
兰溪边,梁浅看着萧野带着奇奇怪怪的钓鱼装备,顿时傻眼,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些年她钓的是假鱼。
梁浅跟着萧野来到一处树荫下。
萧野开始开饵,梁浅则直接在鱼钩挂上才挖来的新鲜蚯蚓,开始钓鱼。
梁浅的鱼竿很是简陋,用竹竿穿上尼龙绳,用芦苇杆子当浮漂,蚯蚓做鱼饵,仅此而已。
萧野在打窝的时候,梁浅已经钓上来三条二两重的小翘嘴鱼。
萧野开始钓鱼的时候,梁浅装鱼的小红桶已经快装不下了。
“萧野,我桶带太小了,鱼先放你渔网兜里哈。”
萧野:....
他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花几万买的装备,陷入沉思。
梁浅几声压抑的轻咳声,将他的思绪拽回,萧野拧开保温杯,给梁浅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
“煮多了,你也来喝点。”
“那我不客气了。”梁浅接过萧野递过来的姜茶喝起来,淋了半天雨,她整个人都觉得浑身发寒,此时喝下姜茶,她身上暖和不少。
一杯才喝完,萧野竟然接二连三倒了好几杯,直到梁浅摆手求饶,说喝不动了,萧野才停下来。
“帮我拿着衣服。”
梁浅还未反应过来,肩上忽然多出一件白衬衫。
她哦了一句,任劳任怨的当萧野挂衣服的衣架子。
“萧野,快看,好大的黑鱼!!”
梁浅忽然激动的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水草,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黑鱼正躲在水草中。
“别说话。”萧野朝着水草里撒了一堆饵料。
他正要挥杆,却听噗通一声,溅起一朵大水花。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拳头大的石头密集砸向水草。
萧野难以置信看着梁浅用石头砸鱼,正要嘲笑几句她的野蛮行径,忽然看见水草里翻起白肚。
他默默拿去抄网,把已经翻白肚,被砸晕,或者砸死的黑鱼捞起来。
“嘿嘿嘿,最高端的钓鱼技巧,往往来自最野蛮原始的捕猎方式,我平时钓鱼都不用鱼竿的,今天没发挥好。”
“萧野,我们去浅溪那抓点螃蟹吧,顺便弄点小河鱼吃。”
见萧野准备带着钓鱼装备去,梁浅匆忙摆手。
“不用鱼竿,捞小河鱼别浪费你的鱼饵了,有手就行。”
“跟我来。”
“……”萧野被梁浅原始的捕猎方式糊弄,愣愣跟在梁浅身后,来到一处乱石嶙峋的浅滩。
梁浅随手从河边的杂草里,拔了一大把暗红色的辣蓼草。
此时她已经用石头把浅溪的弯道处截流。
梁浅用石头把辣蓼草砸碎,浸出草药汁水,把砸碎的辣蓼草一股脑丢进了封闭的浅湾里。
等待期间,她也没闲着,踩着浅溪开始摸螺蛳。
“萧野,快来帮忙,这好多螃蟹啊。”
梁浅手里抓着一只鸡蛋大小的河蟹,朝着萧野挥挥手。
“好。”萧野挽起裤脚,提着水桶踏入浅溪,一个翻石头,一个抓螃蟹,不一会就抓了小半桶,足够吃一顿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梁浅又来到封闭的浅湾里,此时浅湾里翻起数不清的小白肚,小河鱼都被辣蓼草给辣晕了。
梁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捞了小半桶杂鱼。
两人满载而归,回来的时候,萧老爷子正在给人看诊。
萧野回到里屋,换上一身跳大神专用的道袍,帮爷爷一起坑蒙拐骗(悬壶济世)。
穷乡僻壤的老百姓讳疾忌医,生病都会求神拜佛,甚至喝拜过菩萨的香灰,都不愿意去花钱如流水的医院。
萧爷爷把治疗各种病症的药都搓成仙丹,谎称是开过光的灵丹妙药。
这种善意的谎言,反而让生病的老人更喜欢来萧爷爷这看病。
....
第二天一早,梁浅穿着厚实的劳保鞋,带着橡胶手套,和萧野一起去了陈晨晨二舅家的果园里。
板栗好吃但不好采摘,浑身都是刺,梁浅用脚踩着板栗,拿火钳子戳开尖刺,才能收获不多的板栗。
果园是按照采摘的板栗重量算工钱的,采摘一斤板栗算一毛钱,梁浅忙的昏天黑地,到傍晚的时候,已经上交了四五桶板栗,勉强才赚了二十五块钱。
而萧野简直是来体验生活的,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偷懒,一整天才摘了三四十斤。
梁浅忙的顾不上萧野,连着好几天都一大早来摘板栗。
板栗林里,萧野摘了一竹篓板栗,看着有二三十斤的样子。
他提着竹篓,来到梁浅放竹篓的石凳上,将竹篓里的板栗统统倒进梁浅的竹篓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密林中。
这几天梁浅总有一种错觉,她的工作效率越来越高了,连着好几天都能摘三百多斤的板栗。
到开学的前一天,她不仅赚足了学杂费,还存下了一百多块零花钱。
“萧野,我们回家吧,明天不来了。”
“学费存够了?”
“嗯嗯,还多存了些。”
“恭喜。”
“明天我和陈晨晨去县城逛逛。”
“有点钱就开始嘚瑟了?”
“才不是。”梁浅攥紧钱包。
女孩子都喜欢买买买,可她的手头并不宽裕,萧野想着明天要不要跟梁浅一起去,免得她看见漂亮裙子就走不动道。
“我也有事要进城。”
“我都和陈晨晨约好了,女孩子逛街,不方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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