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走后,周洗河吃完早餐撑着头沉思。
早餐很精致,份量也适宜。很难相信江禹这个大“直男”能这么贴心。
江禹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周洗河知道江禹不和他解除婚约绝对不是喜欢他,那就只能是必须有要在一起的原因。
掩人耳目也好,假戏真做也罢。如果江禹不说,周洗河也不会去问,他们现在可能就只是利益上的伙伴,各取所需罢了。
其实江禹也挺好的啦。周洗河想到他憨憨的样子还觉得挺可爱,比起那些不靠谱又糟心的家人,至少江禹很真诚。希望他能幸福吧,周洗河又有些惆怅。对江禹也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一想到主角攻都是主角受的,他这个小炮灰就很生气。
炮灰怎么了?炮灰就没人权吗?炮灰就不能当主角吗?
不过话说回来,也就是想想。周洗河很早认清自己的平凡,也没什么非要出人头地的大志向。毕竟人失望久了,就不会想着自己与众不同,也不会总想着打谁的脸。只求不后悔选择的每一步,踏踏实实让自己快乐就行。
思绪杂乱飘散着,周洗河眼神又浮现一丝迷惘。
草。
周洗河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怎么能这么丧!
周洗河也不懂,每当他燃气对未来希望的时候,就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小孩儿,有一段若隐若现的记忆,如阴影一般拽着他沉沦。
不想了。
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还没体验丰富的社团生活,还没有甜甜的恋爱呢,怎么能躺平在这里。
“小朋友,你醒了呀。”一个头发泛白的医生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周洗河,“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洗河挠头:“感觉挺好的。叔叔?我不是小朋友,我都成年了。”
“你再查查体温。”老医生笑道,“在我们这里,病人再大也都是小孩子,要人照顾。”
周洗河把体温计夹住,问:“伯伯,我想请问昨晚受伤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说隔壁房间?”医生想了一下,“你认识他?他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了,没事了。”
“嗯。”周洗河点点头,没再多说。
几分钟后,医生看完体温计,又检查了其它数据之后,说道:“没事了,已经退烧了,看你想不想输液。不想输液的话,等会去楼下缴费拿药,等下就可以回去了。”
周洗河:“好,谢谢伯伯。”
医生刚要走,突然想到什么,问:“照顾你的朋友呢?”
周洗河指了指自己:“照顾我?”
“是啊。就那个子很高,穿得很整齐的小伙子。”医生说,“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情况有多急人。你发烧到三十九度多一直没退,大腿和手的伤痕都快发炎了,好在最后处理的及时。以后你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仗着年轻不当一回事,不然后悔就来不及喽。”
江禹很担心我吗?周洗河也有些后怕:“谢谢伯伯。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昨晚神经一直紧绷,虽说当时有所察觉,但意识昏昏沉沉,只当太困了也没在意。
医生看周洗河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没好气说:“别谢我,我也就是拿钱办事。多谢谢你朋友吧,为你忙前忙后,人变糟蹋了,整的一宿也没睡。你们关系很好吧?”
唔。周洗河心头一动,五味杂陈:“嗯,麻烦他了。”
医生走后,周洗河起身,另一张床有江禹刚才给他留下的新衣服。不知为何,周洗河突然还有点感动,他想给江禹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表示感谢。只是刚解锁屏幕,目光一黯,又像个没事人,哼着口哨出去了。
走廊,白褂工作人员捧着文件行色匆匆,时不时也会停下来和病人问好。不同房间,家属正从保温锅里拿出早点,柜子上新插的康乃馨色彩斑斓。淡淡消毒水气味的小天地里藏匿生离死别,却同样沸腾生生不息的爱与希望。
周洗河透过窗,看到谢玺醒了,他侧头看着窗外,阳光洒在他身上,让整个人透明一样谢玺将长袖病服卷起半截,露出白皙的手腕,挺直的鼻梁上挂着昨天没见到的无框金丝眼镜。
这时,谢玺仿佛感知到什么,突然一回头,和周洗河四目相对。周洗河招招手,算打招呼。礼节性地敲门,进去后坐在了谢玺窗前。
初愈的谢玺脸上还是显得苍白,但已经逐渐浮现健康的血色。
“你醒了?”周洗河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口闲聊,“感觉怎么样?”
谢玺静静地注视周洗河:“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周洗河:“你都记得?”
谢玺:“该记得的都记得,不记得的也想不起来。”
周洗河:“...”
周洗河在心底嘀咕这并不好笑,继续说:“那你多休息一会,医药费我帮你先付了。”
“多谢。”谢玺说,“费用我稍后补给你。初次见面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谢玺。”
谢玺说话不紧不慢,风度翩翩,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他和江禹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像,都蕴含那种高位人群独有的气质。但江禹来得炙热猛烈,锋芒毕露,而谢玺更加收敛,让人一眼看不清深浅。
周洗河:“我是周洗河。”
谢玺把目光移向周洗河的手掌,问:“你受伤了?是因为昨天的事?”
周洗河总觉得谢玺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昨天那两个追谢玺的混混说的话他也没听清楚。
周洗河答道:“没事,倒是昨天情急之下,把你的外套给扔了。里面似乎有你的手机还有别的,希望没给你增加麻烦。”
“和我说话不必这么客气。”谢玺说,“命能保住这些又算什么,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了。该说抱歉的是我,一开始我还对你动手。”
你还知道。周洗河在心底翻白眼。
嘴上又笑道:“正常反应罢了,那种情况下你也不可能无端相信一个陌生人。只是后面他们还会再来吗?”
谢玺不说话,抬手打开电视,示意周洗河看。
这一撇头的瞬间,周洗河首先却注意到谢玺手腕处的疤痕。不,单是疤痕并没有什么显眼,只是那疤痕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刺眼,就像完美无瑕的艺术品缺了一块。
突然,周洗河浑身汗毛竖起,感觉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一样。是谢玺,他正盯着周洗河,目光寒冷。他的身体没有动,但却让人觉得他随时会暴起,宛如老港片里的□□老大一样掏出一把斧子。周洗河意识到自己冒犯了。
“本市昨日午夜在中心公园发生一起伤人案件,目前两名嫌疑人已被逮获,一名伤者暂无危险。据了解,伤者为乔石集团现任总裁谢玺,嫌疑人伤人动机初步定为蓄意报复。”
电视里男主持字正腔圆,正在播报最近的新闻。
乔石集团,伤疤,谢玺。
三个标签在脑子里一过,周洗河心中警铃大作。
卧槽,这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喜怒无常美强惨大反派,是的,不是美强惨白月光主角受,是大反派啊!!!
周洗河心想我真是日.了狗,为什么明明想跳出炮灰的宿命,却总是被卷到另外一个剧情,难道想好好过日子就这么难吗?早知道他是大反派就不救了,开什么玩笑,都说是大反派怎么可能昨天嗝屁在那种地方。肯定他不来,也能得救,甚至说不定都是人家在自导自演。
“在想什么?”谢玺突然问道。
周洗河:“你让我想想。”
谢玺:“?”
该怎么办,必须要立刻让谢玺对自己不再感兴趣。周洗河在心里盘算。
要是一旦让谢玺知道自己和江禹的关系,利用他做一些事情来背锅,在江禹大概率不会保他的基础上,那我不就嗝屁了?
所以我现在应该直接了明不求回报?
不行,周洗河立刻否决这个方案。
提出过分的要求,挑逗谢玺?
周洗河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什么故意作死引起大佬的兴趣这完全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好伐。在目前本来就没有底牌的情况下,交恶反派,无异于刀尖上游走。
做出完全不知道剧情的最正常反应?
似乎..
似乎可行!!!周洗河头上面一个灯泡亮起。
对就保持正常就好了,当作不认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大反派,不知道我是小炮灰。周洗河便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应该走了,祝好。”
“感觉你很紧张,我有那么可怕?”谢玺看着周洗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意味深长道,“还是说在担心我?”
周洗河:“???”
大哥,你是自恋狂吗?
呼吸,保持平稳,周洗河你要冷静。
“冒犯了,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谢玺松开周洗河的手腕,“我的意思是,昨天你明明可以扔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救呢?很危险是吧?”
周洗河愣了一下:“你当时还醒着?”
“不但醒着,我还听到了某些人在心里说的悄悄话。”谢玺说,“想要多少?全给你怎么样?”
周洗河没细想谢玺在挪揶他,心下一囧,大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做声?”
谢玺:“说是醒着,但其实意识已经不清楚了。而且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大半夜会出现在那里?”
“你在怀疑我?”周洗河反应过来,好笑道,“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是恰好散心到了那儿撞到了你,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救的。”
谢玺端详周洗河的表情,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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