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这些天你先回大伯家。乖,有些事晚点再告诉你。”
周洗河从别墅区走出来,已经没有力气追问周天明。他凭着手机里琐碎的记录,打了一辆车去大伯家。下车,依旧用刚才的卡付了款。
“叮,您在xxx时消费xx元,已自动从账户中扣款,如有疑问..”
江禹正在健身,在手机提醒上看到这条短信瞬间不好了。
好家伙,感情人跑了,把他骂了一顿,现在回过头来还好意思用自己的卡。
真是,江禹在心底嘀咕,要知道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还要留着娶媳妇呢。
江禹带上蓝牙,拨通一个电话:“小李,帮我把上次你陪我去办的那张黑卡冻结。”
“收到江总,急吗?”小李问,“我在和审计审核最终报告。”
“不急,晚点吧。”江禹说。
“叮,您在xxx时在xx奶茶店购买了一杯西瓜啵啵,消费xx元,已自动..”
小李刚准备挂断电话,耳机里突然又传来江禹的怒音,差点把他送走。
“现在去,立刻。”江禹气急败坏的吼道,“我不想再收到扣款短信。”
周洗河终于喝到了西瓜啵啵,心满意足。
冰冰凉凉的西瓜现在是周洗河苦涩生活里的唯一一点甜了。这时手机一震动,短信告知他现下最后的支付方式也没了。
额,原来是江禹的卡。
周洗河挠挠头,他还以为上次刚离开时,江禹就把他所有的资金都冻结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周洗河没多想,继续往前走。大伯家坐落在老城区的一处特殊位置。说是特殊,是因为这里并不拥挤,楼宇最窄小了些,但后面有一个巨大的公园,是附近居民闲暇散步运动的好去处。
公园里除道路简单整修了一下,也并没有太多的公共设施。中间有小河将整片地一分为二,地势起伏。路间隔几段路倒是有长椅供人休憩,不过上面沾落着枯萎的树叶和沉积的露水,铁锈已经掉漆,显然是不太像常有人坐的样子。
周洗河穿过公园,走进小区。其实他是不想来的,但眼下一凡折腾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他没有找周天明要生活费,毕竟他已经过了十八岁,理论上应该自己养自己。虽然他觉得这是出于一种矫情的自尊,但他很坚持。只是找工作也要时间,况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放弃学业,所以不管怎样他只能先住在大伯家。
周洗河在内心祈祷新地图不要再整幺蛾子了,希望伯伯婶婶哪怕只要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他就感激涕零。
周洗河站在门前,深呼吸,敲门。猫眼后有人先看了一眼,然后打开门。
“哟,这不是我们的豪门大少爷,怎么还舍得回来咯,我也没看到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带着冷笑道,“之前不是说猪都不住的地方,宁愿饿死在外面,还说打死都不再见我们,骨气呢?”
周洗河:“...”
果然,周洗河觉得自己就不该抱什么期望。对不起,我要是提前知道是这情况,那我真不回来了。
“好了。”有一个男人也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就是大伯,看了周洗河一眼,在女人耳边小声说,“老婆你少说几句,毕竟他爸给的钱也不少。”
“你一说这个我就更来气了。”大婶声音很尖,“那点钱扣扣搜搜,仅仅维持我们家用,都只能买几个便宜点的包。每次最新款一出我都只能看看,隔壁二姐天天拿着最新的香奈儿炫耀,就她有脸。都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是你什么要顾及兄弟情谊,我才让他住在咱们家。我真是想不通当初为什么我要嫁给一个窝囊废。”
大伯脸胀红:“哎呀,咱们毕竟一直不用工作,好歹清闲。”
大婶:“你还好意思说,你十几年在家好吃懒做,除了洗点衣服啥都不干。我都快被气死了。”
十几年???周洗河简直三观都被震碎了。
也就是说这一家人十几年其实都是靠周天明在养,要做的就只需要给周洗河多添碗饭?
周洗河很疲惫,他并不想计较更多,只想赶紧休息,说:“大伯,或许我还有个房间?”
“你看他,白眼狼,不说相依为命好歹也风雨同舟这么多年。才走几天,就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记得了。”大婶以为周洗河是故意在给她脸色,来了劲,“我们照顾他有什么用,还不是能想着盼他成人,结果你现在看看他这样,放在家里气自己的吗?”
草,我真是好多草啊。周洗河百思不得其解。
周天明知道大伯家是这样的人吗?这怎么安心让照看的。
他现在甚至都怀疑原身这个炮灰角色后期发疯,然后成万人嫌不如说是必然,这么多破事搁在谁身上不糟心。
“好了,好了。”大伯打哈哈,在做和事佬,又转头对周洗河说,“上次你说气话走了,我们以为你再不回来,就把你原先的屋子改成一间麻将屋了。不过里面有一个折叠床,你先将就睡一晚吧。”
周洗河点头,刚要往里走,从厨房又走出一人。
“哟,这不是堂弟嘛?”原身的大堂哥周子祥笑道,“不做豪门少爷梦了?”
周洗河:“...”还来车轮战的?
周子祥比周洗河大七岁,现在在家也还是西装革履,应该是刚下班回来。他见周洗河不说话,更加得意:“毕竟是一家人,我也不好意思说叔叔不是。但是弟弟,这最近风头正紧,我就怕叔叔误入岐途,毕竟这常年也不露面,谁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哎哟,我又多嘴了,我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也是为你的前途着想嘛。”
周洗河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又听到另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
“哥,你跟他说什么呢?要我说这连大学都不知道考没考上的人,还想有什么前途?”
周子涛得意洋洋的从自己房间出来,看着周洗河。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击到痛处了?”
“没有。”周洗河向来不跟弱智计较,耸耸肩说,“我只是在想,天哪,为什么同样是人,你没有大脑啊,好可怕。”
周子涛:“...”
周子祥走近,指桑骂槐责怪道:“涛涛,怎么跟你堂哥说话呢?有没有家教。”
“他不是我哥。”周子涛一翻白眼,又甜甜揽上周子祥肩膀,“我就一个哥哥,可不认得某些天天做豪门梦的傻比。”
周子涛又歪头一笑:“哥,你真厉害,能进六合资本,我可听说几百人才录取一个。真希望我以后也能进去。”
六合资本?周洗河突然听得有点耳熟,似乎是江禹的公司?
“也还好啦。”周子祥和周子涛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话却故意都对着周洗河说,“这种顶级企业对学历要求很高,你现在已经勉强能过门槛,好好学习,我这几天新认识了一些朋友,有些人脉,打点一下,到时候面试不成问题。”
“哥,你真好,我爱死你了。”周子涛激动地跳起来抱周子祥,又扭头看周洗河一副嫌弃,“这有些人真是活着浪费空气,一点用没有,天天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没皮没脸讨人嫌。”
冷静,平和,小不忍则乱大谋,周洗河安慰自己。
这狗咬你,你总不能咬回去吧。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聋子吗?”周子涛不装了,“周洗河,要我说都到这份上,是我的话就不会这么没皮没脸的赖在别人家。贱不贱啊。”
“真有意思,我简简单单站在这就刺破你的脆弱内心,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脑补专家?”一直保持沉默的周洗河摊摊手。
忍不了了,这狗再咬我,我就把它头拧断。
周子涛被周洗河突变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你又发什么疯?”
周洗河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如刀锋般凌厉:“我怎么样轮得到你来指教?你倒是好高尚,好了不起哦,你以为你活到现在的钱是哪来的?”
听到这话,周子涛一愣。
周洗河继续说道:“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我算你半个衣食父母吧?这么理直气壮,怎么敢的啊。好啊,你把钱全还给我,我现在就走。”
周子涛慌了:“你胡说八道,我花你爸什么钱,我哥马上年薪百万还要靠你爸?”
“哦。”周洗河面带微笑,啧啧道,“那你哥倒是厉害?只是你别告诉我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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