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周洗河仅仅注意路一木几秒,便移开眼神。
寝室面积不大不小,是间四人寝,上床下桌。周洗河的位置是C号,考左边里侧。桌子旁有一个一体的小柜子。他打开门,边收拾又转向欧阳启祥。
“哎呀,什么一回事。”欧阳启祥眼神一点不躲闪,笑说,“相遇就是缘分。”
周洗河把衣服叠好堆在柜子里,又把床单掏出来,爬上床,懒得理欧阳启祥。他虽然好奇,但人不说,也生不起那么多兴趣。事实上生活中很多事情如果和他没有直接利益关系,周洗河都没有精力去打破沙锅问到底。
“大家都到齐了,没有意外,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四年的室友啦。”欧阳启祥走到寝室中间,扫过众人。
“下面首要任务,我们选出我们寝室的寝室长。”
寝室长?周洗河琢磨了下,这个东西似乎没啥用,应该还要对外负责寝室琐事。
看欧阳启祥一脸兴奋,他是想当吗?那就给他好了。
欧阳启祥:“第一届寝室长选拔,我们才去民主投票方式,大家有不有意见。”
闻文达专业捧哏:“好耶!”
周洗河:“...”
路一木沉默。
欧阳启祥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相信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了,我也相信那个人能承担这项艰巨的使命。”
周洗河从床上顺着楼梯跳下来,心想,是的,大家都知道那个人是你了。
都写在脸上了,那种越是想要什么东西就会表现的越在意。
欧阳启祥拍拍胸脯,先对着闻文达说:“你们有别的想法嘛?
闻文达被欧阳启祥看着,似乎很紧张,两颊都微红,说话变得吞吞吐吐:“我..我..”
“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欧阳启祥顺了一把闻文达,这下弄得人更紧张了,耳垂根都滚烫。“
欧阳启祥不知道注没注意,随口说:“那你就是没意见。”
闻文达使劲点头。
欧阳启祥又问路一木:“你咧?”
路一木继续沉默
“算了,不重要。”欧阳启祥最后笑眯眯看着周洗河,“那么亲爱的宝..”
“停!”周洗河及时打住欧阳启祥,生怕他又把后面的字念出来,老实说他现在比江禹还怕欧阳启祥。
“我也没有。”周洗河说。这种事情能有什么意见,谁做都无所谓,要是说有意见也太尴尬了。
“很好,我们四人果然是注定的一家子。”欧阳启祥总是用奇怪的比喻,“本次民主选举圆满落幕,那我下面宣布结果了?”
“你快点。”周洗河翻了个白眼,把这种事情弄得这么墨迹也是没谁,但嘴上又说,“我真是等不及了呢,好紧张耶。”
“咳咳,这一刻是喜悦的也是紧张的,过去很黑暗,我们就像没头苍蝇从五湖四海聚在这里。我们迷茫,无助。我们主动或被动来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欧阳启祥的声音抑扬顿挫,“但今天我们终于等到了那个人,他是我们的旗帜,指引我们前行,他是一盏明灯,照亮前行的路..”
“不要背作文!!”周洗河炸毛了,“快点说宣布结果啊。”
“瞧瞧,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欧阳启祥顿了一下,又声情并茂,“他总是这样心系我们,他的家人们。他总是把最坚强的一面展示给我们,将苦痛自己咽下。”
周洗河疯了:“我数三秒。”
下一刻,欧阳启祥带头鼓起掌来:“欢迎我们的寝室长周洗河。”
周洗河松了一口气,刚想跟着鼓掌,又愣了一秒,随即咆哮道:“什么鬼啊????为什么是我啊!!!”
欧阳启祥不住点头,面露欣慰:“果然群众的心都是雪亮的。”
“黑幕,赤.裸.裸的黑幕。”周洗河说,“我不接受。”
空气很巧合的在此刻安静下来,突然闻文达鼓起掌来:“好耶!”
周洗河:“.......”
“欢迎咱们民主票选的寝室长发表第一次讲话。”欧阳启祥说。
“这一点都不民主好吗?”周洗河说。
“老大的发言言简意赅,是在提醒我们实践检验真知。”
“我..我..”周洗河离崩溃只差一点,“你把我杀了得了。”
“老大,原以为有些东西只是无心插柳,没想到最后竟然成真了。”欧阳启祥和闻文达一起摸着下巴,眺望远方,不知道从哪一齐掏出侦探帽子戴上,最后猛得转头盯着周洗河,又同时用食指指向他。
“果然真相只有一个。”
周洗河:“.....”
我现在换寝室还来得及吗?在这呆着,他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转去疯人院了。
“洗河。”外面忽然有人喊他,唤回了他的心绪。
“你在这?”一个穿着黑色polo衫,扎在裤带,将几根为数不多的毛向后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是大伯。
“大伯,你怎么来了?”周洗河强行让自己平和下来。
大伯左右看了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和小涛是校友,你竟然也考上了,怎么之前不说一声。”
周洗河:“....”
“哎呀,这位该不会就是发光同学的家长吧。”欧阳启祥突然从后面走过来。
“发光?”大伯愣了一下,不认识欧阳启祥,问,“你是?”
“我是周洗河的室友。”欧阳启祥说,“刚刚见到您儿子了,我还在想这么闪耀的人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现在见到您我全都明白了。”
大伯其实没太听懂欧阳启祥想表达什么,感觉是在夸他?但又听起来怪怪的,或许是年轻人的表达方式吧。
“啊。”大伯继续说,“那你们同学以后多互相关照。”
“那自然是要关照的,毕竟咱们大学都是大佬,很容易产生自卑,万一自闭退学了可不好。”
“是呀是呀。”闻文达点头,“那我们可太痛心了。”
大伯:“....”
周洗河在旁边很想笑,又问:“大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大伯阅历摆在那,也听出来其它味道,心里对欧阳启祥两人也没什么好感,却又不得不装和气,“是上次说的那个企业的事,有份报名的合同,听说你在这,刚好带过来让你签一下。”
周洗河想起来这件事,就是上次分别后,说让他和周子涛一起去谢玺公司实习的事。他觉得有些滑稽,但实在不想和大伯纠缠:“行,我看看。”
大伯把一叠不厚的纸拿了出来,周洗河翻翻前几页,就是讲一些互相保密,积极参与,违反约定后果的东西。
此时,外面突然人多了起来,吵吵闹闹,说话搬东西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偶尔还有几声鬼叫。周洗河莫名有些不耐烦,就匆匆扫了一下,略过中间,便在签字处签好字。
“还要按手印。”大伯又掏出印泥,好像有些紧张。
“怎么这么麻烦?”周洗河不太理解,却还是按好,只以为大公司这种流程会谨慎一些。
一切完事,大伯很小心地收好,离开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头又对周洗河说:“你要是有麻烦可以找子涛,也可以找我们。”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不知是不是良心发作还是装模作样,总之现在听起来还挺亲切。
周洗河淡淡地说:“知道了,您多保重身体,有空去看您。”
人走后,之前被欧阳启祥弄郁闷的心情全被冲淡,坐在椅子上一时有些怅然。老实说,也不知道干嘛,毕竟还没正式开学,也不认识几个熟人。
他盘了会手机给江禹发了条在干嘛的消息。对方一直未读,周洗河收好手机,看着窗外。
寝室在五楼,视野很好,没有遮挡。太阳在天空又升高了点,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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