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钟锦心情放松,精力满满,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跟着的人极其小心,钟锦本身武功还可以,此人的本领应该在她之上。
不想纠缠,她加快速度,天黑前就赶到王府,好在并没发生什么危险。其实是李榆派的侍卫,暗中保护她而已。
王府无人,南倾,平阳王都不在府中。钟锦收好晾晒的桂花,酿了一坛桂花酒,剩下的桂花装进罐子里,泡桂花茶。
日暮,李榆回来了。钟锦语气凌厉的说:“不是说在府中好好休息吗?怎么能乱跑?”不遵医嘱的病人让她很恼火。李榆略带抱歉的说:“对不起,事出有因,不得不出府。钟太医的药可采好了?”他试图扭转话题。
钟锦冷脸说:“采好了,不过,倘若你不遵医嘱,我可不保证能彻底驱毒。”李榆自知理亏,低声道:“不会了,不会了,自现在直到解完毒,我都不出府了。”钟锦扬了扬嘴角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一言为定。”
今天的晚膳极为不同,有红豆膳粥,香酥焖肉,丝瓜卤蒸黄鱼,溜肝尖 ,酥盐鸡块,五彩牛肉丝。
钟锦瞪大了眼睛,忘记拿筷子。李榆微笑着说:“钟太医尝尝饭菜是否喜欢。”钟锦有些感动,心想:原来他看出来了,看出她的不适应和不好意思。
这一顿饭吃的极为舒适,回到客房,发现被褥也全换成新的了,都是上好的棉花布料。若是这样,在平阳王府里住着也不错,钟锦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拍脑袋,清醒过来。
之后的几天,李榆和钟锦相处的十分愉快。李榆不光擅长调兵遣将,还弹得一手好琴。可惜了,钟锦不太懂音律,只觉得好听。李榆也不介意,弹琴唱曲,饮桂花茶,好不快活。
八月二十三日,下蛊已经七天了,今天就能把桂花虫引出来了。
早膳后,李榆一直待在二楼书房里,手里拿的是赏月宴刺入他体内的箭。这是一支上好的木羽箭,箭羽是雕翎。这种箭,射程远,伤害性强,也比较普遍,倒是没法查箭的出处。
李榆站在书房北边的窗口前,远望桂花树,大安朝擅长射箭的人很多,但能在六十丈以外的地方射箭,并且一击致命的人不多。据李榆所知,能够做到的,应该是江湖人称没金羽的伍开城。
“王爷,王爷,该诊脉了。”南倾催促到:“钟太医等着呢。”“南倾,你知道伍开城吧!”李榆问道。南倾想了想,回禀道:“当然知道,他善于射箭,在江湖有点名气。”
“查查他,最好请他来王府坐坐。”
“属下遵命。”
李榆也没迟疑,走到了栖子堂。
栖子堂前挂着一幅画,乃是名家张奇正的水墨画,浓墨重彩,山清水秀。钟锦一边赞叹,一边思索画的内容,画的是城西五十里外的千秀山,和千锦山挨着,但是没有千锦山陡峭挺拔。
“钟太医久等了。”李榆步履匆匆,看见钟锦望着画出神,问道:“钟太医也喜欢水墨画吗?”
“略知一二,这副画从哪里买的?。”
“友人相赠。”
“原来如此,王爷诊脉吧。”钟锦走到桌前,打开药箱。
钟锦佩服道:“王爷并非等闲之辈,蛊虫在体内会连续疼痛七天,蚀骨剜心之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李榆也不是不疼,只是血肉疼痛始终比不上父母天人永隔之痛…
“下午再取蛊虫,王爷先调息一下内力,蛊虫取出,就可以慢慢恢复内力了。”
“有劳太医了。”
钟锦回到客房,开始收拾东西,蛊虫取完,她就要离开王府了,可惜桂花酿最少要三个月才能开封,她怕是无福享用了。
今天的午膳更是丰盛,钟锦也毫不客气。午饭后歇了一柱香,她就赶往栖子堂准备为李榆取蛊虫。
“王爷,蛊虫取出后,算上今天需要服药七天,药草我给南倾了,熬制方法也教给他了。七天过后王爷体内的毒就散尽了。”钟锦说道。
“敢问钟太医尊名?”李榆至今不知钟锦的名字。
“钟灵敏秀,锦片前程。钟锦。”钟锦收拾着药箱,低着头问:“王爷呢?”
“李榆,字乔木。”
“出于幽谷,迁于乔木的乔木吗?王爷栋梁之材啊。”
“过奖。不过中毒的事还需钟太医保密,否则影响查案。”
“没问题。”
取完蛊虫,任务也完成了,钟锦拜别李榆就回太医院了。
城东的一处茅屋里,一个身高八尺,眼神犀利,神情恍惚看不出喜怒的年轻人对跪地的人说:“事情办砸了还敢要钱?”
说罢,一剑封喉,血顺着剑,一滴一滴流到地上。那被杀的正是伍开城。
钟锦回到太医院就被韵秋叫过去了,是有几日没给宸妃娘娘请脉了。
这位娘娘给钟锦的感觉很特别,三十出头,风华正茂,可她不像其他嫔妃那样高高在上,更不会争风吃醋,对所有人都是一副笑脸,浅浅,淡淡。住的地方也是极其偏远,即使这样,也极得圣上恩宠。从没见过她大发脾气,永远保持娴静端庄。
钟锦猜测她是一位极有涵养的世家小姐。钟锦行礼:“微臣给娘娘请安。”宸妃依旧是平和稳重的声音:“免礼,钟太医快起来。韵秋,赐座。”
照例诊脉,一切安好。
宸妃关心道:“钟太医,我听闻前些日子皇上遇刺了?”“是。”钟锦并不敢多说。宸妃试探道:“我见皇上无事,现场可有他人受伤。我听说是平阳王受伤了,不知真假。”
钟锦额头开始冒汗了,她极不擅长撒谎,所以也没隐瞒:“是,不过平阳王的毒解了,已无大碍。”“哦?是你替平阳王解毒的吗?”宸妃语气多了一份平缓,仿若如释重负般。
真是多说多错啊,钟锦此时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是微臣替王爷解的毒。”钟锦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赶快说:“娘娘若没旁的事,微臣先行告退了。”宸妃喜气盈盈的说:“那钟太医去忙,本宫就不多留了。”出了乐喜宫的门,钟锦擦了擦头上的汗,唉,宫里人说话真是拐弯抹角,一不小心就被套话了。
显然钟锦是极不适应的,她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从不在乎小细节。女扮男装进宫真是为难她了,活到现在也不容易。也许是从前只是一名恩粮生,没见过啥大场面,更无人注意她。
“娘娘,王爷没事,娘娘不用过度担心,还是照顾好腹中的胎儿要紧。”韵秋见钟锦出了乐喜宫的门,安慰宸妃。
“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独活还有什么意义。”宸妃苦笑,起身向屋外走去:“最爱的人都不在身边。”
“娘娘,活着就有希望。”韵秋随宸妃出门。
刚回到太医院,还没坐下,吴贵就来了。
“钟太医,皇上召见太医。”吴贵细着嗓子,笑脸相迎。
钟锦抬脸疑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一个接一个找她。
“哎,来了。”钟锦当然不敢拒绝。
“那钟太医就随咱家来吧,皇上在荣和殿等着呢!”吴贵掩不住的笑意,“钟太医好事将近啊。”
荣和殿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钟锦叩首行礼。“免礼。”显庆帝十分高兴,细细打量着说:“太医院能有你这样的少年,朕也能安睡。”“皇上过奖了。”钟锦知道了,是为平阳王的事。
“钟太医立了如此大的功,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行医救人是微臣的本分,微臣不敢求赏。”
“钟太医客气了,论功行赏罢了。”显庆帝大笑:“钟太医仁心仁术,朕十分欢喜。”
“既然这样,那微臣真有所求。”
“说来听听,朕定会满足。”
“微臣的住处里太医院甚远,想求陛下赏给微臣一个离太医院近点的院子。”钟锦说道。
“只要一处院子?”显庆帝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好,朕满足你。”
“吴贵,你看太医院附近的宅子哪出比较合适。”
“皇上,依老奴之见,平阳王府东边的院子就正合适。”吴贵回禀。
“皇上,临安街住的都是勋贵,怕是不合适…”钟锦急忙阻止。
“好,就那里了。”显庆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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