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成功了。
赛娜偷偷松了口气。
此刻，自信彻底爆棚的赛娜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假装自己完全不在乎地，对着手机另一端的蝙蝠侠吐出轻飘飘的一个词——
“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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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娜的情绪伪装并不成功，任谁都能从控制不住上扬的语调里听出她的得意。
她的初衷也很简单——玩家只是想装一个大的而已。
但不同的人，各有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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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对蝙蝠侠的挑衅？
韦恩大厦里，红罗宾对着键盘敲敲打打，向终于联系上的康斯坦丁说明情况。
在不加个人看法的叙述背后，是红罗宾彻底压住的郁闷——
赛娜.阿其曼不像一个没有思考能力、判断全凭臆想的人。
那么，她得出“女装的红罗宾”的逻辑链是什么？支持依据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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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不认为赛娜的话是一种挑衅。
相较于挑衅，他以为，这是一种炫耀。
赛娜.阿其曼其人，喜怒随心、做事无逻辑、判断不按常理、且不屑于掩盖情绪。
在蝙蝠侠的脑子里，名为“赛娜.阿其曼”的档案在不断更新。如果赛娜将蝙蝠侠设置成自己的队友，她就会发现，在游戏地图上，一只蝙蝠的脑袋上正不断冒出系统提示。
蝙蝠侠：【计划+1】【计划+1】【计划+1】【计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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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妮是唯一一个被赛娜逗乐的人。
她没有太复杂的想法，只觉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至于以后，赛娜.阿其曼是否会成为危害哥谭的罪犯……
嗯……史蒂芬妮以为，现在，有的是人在思考这个问题，不差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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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强光中解脱出来的迪恩揉了揉酸痛发胀的眼睛，看向盯着手机等回复的赛娜。
迪恩吓了一跳。
0%的感官连接没办法阻止外界强刺激下身体的自然反应，但0%的感官连接有能力阻止玩家发现这些自然反应。
赛娜并不知道，在光出现以后，自己的泪腺便尽职尽责地践行使命，努力分泌泪水，自己如今的模样，说一句泪流满面也为不过。
但迪恩不是这么想的。
近乎认命般，迪恩叹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到赛娜眼前。
而在见到赛娜满是茫然的表情后，迪恩不由越发肯定自己的观点。
——作为兄弟中年长的那个，在迪恩看来，赛娜现在的表现像极了一些早熟任性的小机灵鬼，他们做事随心所欲，总要比个高下，赢了故意装作不在乎，输了又嘴硬不承认。
此刻，迪恩的思维分裂成两半，一半冷静地告诉他，这地方不对劲，别给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少女加太多滤镜；另一半却说，只要自己跟她是敌非友，就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迪恩很是头疼。
他开始寄希望于正在分析线索的山姆与同样被困的红罗宾。
毕竟——
名为赛娜.阿其曼的麻烦只是暂时的。
等自己离开哥谭，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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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娜并不知道自己在迪恩心中的形象几经变化，从中二病青少年，到不惧死亡的未知生物，又成了任性的小孩子，更不了解迪恩内心的纠结。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眼前的纸巾上，又顺着迪恩的手臂向后，最终停在他的口袋上，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又是圣水又是盐又是十字架又是纸巾，他到底带了多少东西？
这就是资深的猎魔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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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娜：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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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受期待的蝙蝠侠没有给赛娜任何想要的回应。
老蝙蝠一如之前头都不回地离开那样，冷酷无情。面对赛娜藏不住的得意，他单方面开启新的话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赛娜看了眼飘了一屋子的棉花，“先把……这里的玩偶都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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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娜并非做无用功。
“你看。”她叫来迪恩，当着对方的面将玩偶打开一个洞，伸手在玩偶里掏啊掏，从一堆棉絮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心形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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