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丝离开的那天晚上,当乔治从大马剧场回来,满园浓郁芬芳的荔枝玫瑰香沿着天鹅绒窗帘飘进来,冷寂的房间里充盈了荔枝的香。
乔治本想培育古老经典的克莱尔奥斯汀英式白玫瑰,花苞饱满漂亮四季常开。但是贝丝这样独特,应该用更珍稀罕见的玫瑰来配她。他甚至在玫瑰王国保加利亚都没能找到那个最合适的品种,直到看到白荔枝。
但此刻,他几乎开始痛恨它的美丽,它开得这样放肆,花朵泛着丝绒般的光亮,盛开时被贝丝笑称过长得像异国短毛猫的脸。乔治举起魔杖,恨不能让它们的灿烂灰飞烟灭,或者凄美地凋落满地,和他一起腐烂。
不,不!贝丝不喜欢,她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极端和占有,不喜欢算计和冷漠。
乔治颓然垂下手,痴了一样倚在窗前看那亩花田。这里失去了女主人,男主人更没有心思照料它们,没有任何生气。
乔治坐回褐色沙发,恍然觉得自己如陷进了泥潭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悲伤和孤独放逐了他。他至今都无法明白,到底在哪一步时走错了。
莫丽说,如果他只看着自己的损失,那么失去的憎恨会在心里疯狂滋长。怎么会呢,他怎么可能恨贝丝。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她啊,但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乔治起身,意识到坐以待毙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哪怕他已经把任何贝丝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她被修改了记忆,和她相关的人甚至都不记得他。
现在唯一的线索是贝丝留在冥想盆里的那抹记忆——逼迫他进行选择的记忆。
赫敏做事太利落干净了,乔治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和踪迹。他不是没有去问过赫敏,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但是赫敏拿出魔法部部长的名衔拒绝了他,他这时候真讨厌万事通小姐的严肃做派,连罗恩都没有办法,为此他们又吵了一架。乔治没有再纠缠,他总是把所有人都牵扯进来,搞得大家不得安宁。
“所以你的选择是要把这抹记忆再还给贝丝吗?如果不是,那么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这也是贝丝的决定,我会尊重她保护她。乔治,你不能期待把月光存留在白天,如果你想留贝丝在身边,就不要有一丝想要改变她的念头。知道吗?如果贝丝足够狠心,就不会选择只修改记忆了。初见时你对她了一忘皆空,本该在贝丝决定离开时,也再次使用这个咒语的。”
因为贝丝舍不得也没信心,哪怕冥想盆里保留着记忆。所以她和赫敏做了约定,如果乔治没有去找她,那么就由赫敏来恢复她的记忆。
——“现在的我无法接受,但我相信,那时候的我一定可以。赫敏,我母亲在梦里说过,宽恕是真正的精神强大,不抱怨只承受。一段爱情没有好坏,它的意义是让人蜕变。如果乔治没有选择我,我愿意主动把这把刀插到我心里来。让它时刻提醒我的愚蠢和懦弱,等到结成疤,我能坦然面对过去,也意味着我真的蜕变成长了。”
乔治并不知道这些,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贝丝竟能为他做到这份上。赫敏看着乔治的背影叹了口气,她不知道是该为乔治感到高兴,还是为他惋惜。
重新捋过思绪,乔治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他不知道怎么办也没关系,但必须得做些什么,当然第一步还是要找到贝丝,哪怕只是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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