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不稍片刻,白鹿七就看见一处山头,山顶上有一大块石碑,刻有“黑风山”三字。
白鹿七落下云头,在山腰腹地落地,寻见一处石门洞穴,洞门上刻着“黑风洞”三字。
白鹿七心道:想必这就是黑风大王的洞府所在。
“喂!有人吗——喂!有妖吗——”白鹿七敲响洞门。
洞内。
一只刺猬怪:“大王!大王!门外有人在敲门哩!”
黑熊精躺在石椅上,闻言,视线从话本上移开。
黑熊精:“当本大王耳聋呢!?早就听到了!”
刺猬怪:“那咱开不开门啊?”
黑熊精:“估计是个过路客,没有预约,晾他一会儿。”
刺猬怪:“哦。”
门外。
白鹿七奇了怪:“怎么没人?连一只妖怪都没看到,这还是妖怪洞穴吗?”
“收保护费啦!”白鹿七又踹了一下门,正转身离去时,石门轰隆隆,开一条缝。
门缝里面,一只小妖探出头来,大声喊:“你厢哪里来的!?是人是妖啊!?”
白鹿七回头:“东边来的,是人是妖你自己不会看吗?真是王八大爷使眼色——不太好使!”
刺猬怪把头缩回石门里,对着石椅上的黑熊精,喊道:“大王!他说是东边来的,小的看着,不人不妖!”
黑熊精:“本大王耳聋呢!?听到了!”
白鹿七:“……”
白鹿七心里吐槽:“这石门,好像不太隔音啊。”
此时,恰有一只小狗妖,从白鹿七身边走过,往石门走去。
小狗妖眼生地看了一眼白鹿七,将他从路中间挤开。
小狗妖:“你谁啊?莫挡老子路。”
白鹿七:“……”
刺猬怪:“狗子回来了啊?听说下边的观世音院起火了?烧得怎么样啊?”
小狗妖:“诶!烧得很好,全没了。让开让开!我要洗澡!一股烟味儿,熏死妖了。”
小狗妖说罢,挤进了门缝中。
白鹿七:“……”
过了一会儿,刺猬怪又探出头来,大声喊问:“大王叫我问你!你是人是妖!来我家有何贵干啊!”
白鹿七:“我是妖怎的?我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路过此山,顺便拜访你家大王。”
刺猬怪又把头缩回石洞,对着石椅上的黑熊喊:“大王!他说是……”
黑熊精:“耳聋呢!?听到了!开门!”
黑熊精放下话本书,取了衣甲,穿上披挂,开门迎客。
黑熊精出了洞门,看见一小奶人儿站在洞门前,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一股……
黑熊精:“嗅嗅~狐狸骚味儿?你娘的是狐狸怪?你多大了啊?你奶奶的叫什么?来我家干嘛?”
“……”白鹿七一脸无语,这里的妖精都这么没素质吗?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白鹿七:“嗅嗅~熊臭味儿?你是狗熊精?你多大了啊?你大爷的叫什么?你在家干嘛?”
黑熊精一听这挑衅至极的话,捏紧了熊拳,两跨步冲到白鹿七跟前,用鼻息俯视着白鹿七:“你娘的!本大王是黑熊!敢这样跟本大王说话?不怕死吗?”
白鹿七:“我听观世音院里,有人说你有佛性,这就是……佛性?”
黑熊精嗤笑一声:“嗤!本大王不杀人,但杀几只狼豺狐豹,打打牙祭还是能做主的,原来你是送死来的?”
白鹿七双手抱胸,昂起头,用鼻孔对着黑熊精:“喂!你这大笨熊……怎么当上这里的大王的?”
黑熊精:“那自然,是凭本大王的本事高强!”
白鹿七:“什么本事?”
“一个字,够硬!拳头硬!”黑熊精扬起熊拳,在白鹿七面前晃了两晃,“看见没?害怕了吗?”
白鹿七:“既然如此,我也想当一当这山大王。那咱就用拳头比试比试,要是你输了,这大王的位子就让给我当,如何啊?”
黑熊精仔细端量,眼前这小奶人,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他一根胳膊重,却敢对他如此没有礼数。
黑熊精:“哈!你这厮好生嚣张!既然你执意来送死,那就别怪观世音娘娘不保佑你!”
黑熊精也不回去拿什么武器,徒手一拳,就往白鹿七脸上砸去。
白鹿七见熊拳砸来,面露无奈,叹了口气,自顾低语:“哎啊~有勇无谋啊……”
只见白鹿七往上一跳,把软绵绵的肚子送到熊拳上。
白鹿七被击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半趴着求饶:“哎呀!打不过!我输了,大王手下留情,大王饶命啊!”
“哼!不堪一击!”黑熊精得意起来。
白鹿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晃晃的头箍:“大王,绕了我吧!我把传家宝贝献给你,求求不要杀我!”
黑熊精:“哦?是什么宝贝?”
白鹿七:“这宝贝啊,历史悠久,说来话长……”
**
一刻钟后。
黑熊精:“大王、大王您这边请,这边请!”
白鹿七:“嗯……你这地方不错嘛,就是有些家具要,重新布置,让本大王看看啊……”
黑熊精:“啊,全凭大王心意,大王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洞内大厅中,白鹿七指着中央的那把石椅:“这个石椅再做几个一模一样的,放到大厅两边,客人用。这上面凿个宽敞的台阶出来,做一扇屏风,与大厅隔开,再摆一张石床在里面,日常有什么事啊,本大王就在里面处理。还有,外面洞门上刻的‘黑风洞’三字,改成‘黑山洞’,从今天起,我就是黑山大王。”
黑熊精:“好、好、好……”
黑风洞里,妖精们都傻了眼,他们的黑风大王,出去一趟才不到两刻钟,就带了另外一个大王回来。
有些眼尖的小妖,看见黑风大王头上带了个金环,内心疑惑:难道黑风大王头上的金环儿,是这个黑山大王赐给他的,然后就把他收买了?
其实事情大致如此,只不过,不是收买,而是胁迫。
洞里几乎所有的妖怪,都有这一疑惑:他们这算是……易主了?
黑熊精:“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按你们新大王的吩咐,麻利办事啊!”
黑熊精恼火极了,却又不敢在白鹿七目前表露,只好全撒在了小妖怪们身上。
小妖们:“是!”“好!”“这就去!”“小的现在立刻马上就……”
“啪!”一声,黑熊精将这只话最多的麻鼠怪拍在地上。
黑熊精:“大王,这只麻鼠嘴巴最杂,光说不做只偷懒,扰您耳边清净了~”
麻鼠怪:“呜呜呜……”
小妖们已经非常确定——他们易主了。
白鹿七:“熊啊,做妖怪呢,要平和、心平气和,知道吗?”
黑熊精:“知道知道,小熊知道!小的要改、马上改、立刻改,哦不,现在就改!”
“嗯,很好。”白鹿七走到原本属于黑熊精的石椅前,理了理青袍,大方坐下。
黑熊精非常识时务,弯下熊腰,用两只碗一般大的熊掌,给白鹿七捶起背来。
白鹿七:“熊啊,你全名叫什么?”
黑熊精:“黑风雄,雄气的雄。”
白鹿七:“熊气?那是什么气?”
黑熊精:“就是那个雄……”
白鹿七:“哪个熊?哦——原来是那个雄啊,好名字,好名字,那以后就叫你黑风好了。”
黑熊精:“小熊任凭大王差遣!”
白鹿七:“你还是你的黑风大王,我就叫黑山大王,你归我管,怎么样!”
黑熊精:“妙!妙!绝妙!大王绝妙!”
白鹿七被那熊拳锤得舒服极了,在石椅上闭眸享受起来。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犬吠,正是刚才洗完澡的那只小狗妖,慢拖拖走了出来。
小狗妖刚从后山浴池里出来,还不知道大厅里的情况。
小狗妖:“大王,这人是你掳回来的小娘子啊?我还没见过娘子……娘子用起来是什么样的?大王用完了,告诉小的们呗?是啥感觉啊?”
黑熊精一听这话,本就十分黑的脸盘,立马黑成了焦黑煤炭——他再也不想尝试头上那个禁箍咒的滋味儿了。
黑熊精抬起巴掌,把小狗妖的脑袋砸进地里。
黑熊精:“瞧这,小妖怪不懂事,冒犯大王您了……”
白鹿七:“哟~这不是刚才的狗子吗?来,给本大王捶腿。”
黑熊精一把拉起小狗妖:“快起来!给咱家黑山大王捶腿!”
小狗妖:“是!是!小的不长眼!冒犯了大王!”
白鹿七:“求生欲挺强啊,不错。诶,黑风啊,今晚,咱吃狗肉。”
小狗妖:“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大王!”
黑熊精迫于淫威,只能按照吩咐:“来妖啊——把这狗子拖下去,炖了!”
白鹿七开完玩笑:“算了算了,这个小妖怪留着,出去打几只野鸡回来吧。”
黑熊精:“啊,是、是、是。”
小狗妖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还未回过魂来,就慌乱跪谢,给白鹿七捶起腿来:“谢大王饶命,谢大王饶命!”
“不客气。”白鹿七摆摆手,摸了摸狗头,转而对黑熊精说,“黑风,你可曾听说过,唐三藏?”
黑熊精闻言一愣。
黑熊精:“大、大王您是说,吃了能长生不老的那个……”
白鹿七:“正是他。”
黑熊精:“大王!那唐三藏可不兴吃啊!得罪了佛家,只恐怕可怜了咱一世修行!大王万万不、万万不可啊!”
白鹿七:“谁说我要吃他?我想‘请’他,到咱洞里来讲讲佛,论论法,有何不可?”
黑熊精:“可是,最近小熊听说,他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那五百年前闹天宫的弼马温,还有一个是西海小龙王敖烈,咱……”
白鹿七:“消息挺灵啊,本大王也是看你有几下拳脚功夫,待我引开孙悟空。嗯……那西海小龙王使一把青剑,你倒是别跟他真打,佯装进攻,虚晃一枪,暗地里差人,去把唐三藏给我抓回来,但别伤着他们。”
黑熊精犹豫:“这……”
白鹿七:“怎么?还想要我念几遍那个咒儿?”
黑熊精闻言,哪儿还敢犹豫。
黑熊精:“不不不不不不,小熊随时待命!随时待命!”
白鹿七:“去给本大王,取一把上好的钢刀来。”
黑熊精连滚带跌,往兵器库跑去。
白鹿七指着一头牛妖,吆喝他过来。
“你,对,就是你,过来给本大王捶背……”
“哞~”
“……”
片刻后。
“嗯……力道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哞~~”
“还不会说人话呀?”
“哞——”
**
唐三藏三人一马,翻越蛇盘山,用了七八天光景。
今日黎明时分,敖烈忽然心中烦躁,不过只稍一会儿,这种烦躁感就消失了。
又是小半日路程,接近中午时,三人翻过一座山后,行至人烟地带。
山林小道上,陆续遇见几处低矮茅屋,错落分布。
唐三藏见西边升起一片亮光,红云黑烟,心觉定是那厢失火了,明知故问:“悟空悟火,你们看,那西边怎有一片红光啊?”
俩徒弟几乎同时说了一句:“师弟/师兄,你留下,我去看……”
孙悟空与敖烈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师父他实在是太啰嗦了,一路上絮絮叨叨、叨叨絮絮,念的什么经,他俩根本听不懂,所以都急着出走一会儿,图个一时半刻的耳根清静。
孙悟空把敖烈拉到一边,又抗下敖烈肩上挑着的行李担子,边走边讨好。
孙悟空:“师弟啊,老孙我是你师哥,你是不是得让着点我啊?”
敖烈:“师兄,你本领大,看守师父最安全。”
敖烈初来乍到,不会讲人情。
孙悟空见他不吃这招,便开始理论起来。
孙悟空:“师弟,你好歹也有翻江倒海之能,这平常山岭,没有你打不过的妖精。”
敖烈:“师兄,可这里没有江海水溪,我施展不出本领。”
孙悟空:“师弟,我有筋斗云,不稍片刻就回。”
敖烈:“师兄,我可降霜唤雨,也好灭了火灾。”
孙悟空:“啧,师弟,你留,我去。”
敖烈:“不,师兄,你留,我去。”
俩人的理论就此升级为绕口令。
孙悟空:“你留。”
敖烈:“我去。”
孙悟空:“不,我去。”
敖烈:“不,你留。”
孙悟空:“我真想去。”
敖烈:“我也想去。”
孙悟空:“说了我去。”
敖烈:“我也能去。”
孙悟空:“你能留。”
敖烈:“你不能去。”
孙悟空:“你能不去。”
敖烈:“我能去。”
孙悟空:“我能不留。”
敖烈:“你得留。”
孙悟空:“我不能不去。”
敖烈:“你不得不留。”
孙悟空:“……”
敖烈:“……”
孙悟空心中惊讶,这小龙王竟然是个聪明的,脑子还能跟上他这猴精儿!
唐三藏骑着白马走近:“两爱徒在叽叽歪歪什么呢?这般避着为师?”
孙悟空往西边一指:“啊,师父,我们正讨论,怎么灭了那厢冲天火灾呢,怕扰了你念经。”
敖烈:“嗯。”
孙悟空:“你留。”
敖烈:“我去。”
孙悟空:“去。”
敖烈:“留。”
唐三藏:“去留什么呢,你们看,这两步路不已经到了?”
俩人这才抬头一看。
孙悟空:“……”
敖烈:“……”
这下,还真就到了火灾的源头之处——留云禅寺,被烧得只剩下一座牌匾、一间大殿和几片焦黑残壁。
孙悟空:“这下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敖烈:“好。”
唐三藏:“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孙悟空:“……”
**
金池老院祖自夺取妖丹失败后,一直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又因离开了禅院,没了佛家庇护。
当晚,阎王差来牛头马面两鬼差,金池就被勾去了魂魄。
翌日凌晨,已经一命呜呼的金池,被掩埋在禅院后山坟地里。法度院主领着僧人,为老院主做了场超度法事。
虽然一众僧人都逃了性命,但禅院却被付诸一炬。
这场妖火烧了八天七夜,还不曾熄灭,一直把禅院厢房烧成灰烬,把焦土烧得龟裂,竟还没有止住火势。
期间有小雨淅沥而下,却没能熄灭火苗。
焦土复燃,大有凭空生火之势,却唯独没有将火势蔓延到观世音佛像所在的大雄宝殿。
僧人们寻着一条道,尽数回了大雄宝殿,在观世音佛像下,聚众而眠。众僧皆以为是菩萨显灵,保佑他们。而事实却是——纵火者看在观世音菩萨的面子上,才没将这禅寺全数烧成平地。
这一天,僧人们迎来了救星。
午时,小和尚阿布急忙跑进大殿。
阿布:“院主!院主!东边来了一个和尚,领着两个妖怪!”
殿里众僧一听是妖怪,马上慌神,乱了阵脚,他们的禅院被烧,只是因为一只妖怪纵来天火!这会儿又听着妖怪两字,众僧心脏蹦跳,都被吓得腿软脚麻。
法度:“哦?是什么情形?”
阿布:“一个英俊男子长着一对鹿角,还有白色鳞尾,身型最高,估摸快有九尺,一身白衣,带着红色玉冠,挑着担子。另一个和尚穿着白袈裟,长相白净,骑着白马。还有一只猴子披着虎皮。又瘦又矮,比之前那只狐妖的身板还小,不足七尺,头上戴着金环儿!那猴子还问我,这里是什么情况,我没敢答,就跑回来了……”
法度:“先闻东方李唐国,派遣一位僧人西行取经,莫不是他?走,法生、法灵,跟我去瞧看一番。”
众僧见了唐三藏师徒三人,有的惊叹,那位鹿角鳞尾男子帅气非凡,有的却被雷公嘴猴尾巴的毛猴猢狲,吓得倒地不起。
法度和尚压下心中不安,前去问候:“施主是哪处来的?老衲这厢有礼了。”
唐三藏:“贫僧自东土大唐来,姓唐,法号三藏,往西天雷音寺拜佛求经,路过宝地,见火光四起,想问方丈,这周遭平地而起的零星火焰,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法度:“啊,阿弥陀佛,老衲是这禅院的院主,法号法度,早闻李唐王遣往天竺国取经的圣僧要经由此地,却未曾料想,我这本是供奉观世音菩萨的留云禅院,不久前遭了一场火劫,没什么可以招待圣僧的,还望见谅。”
唐三藏:“不敢,不敢。这是贫僧路上收的两个徒弟,皆有降雨之能,想来可为方丈灭了这一场灾祸。”
俩人说话间,敖烈就引来一场乌云狂风。
一阵临场的滂沱大雨,将地上几处火焰彻底浇灭。
僧人们不见谁人作法,只听唐三藏一说,就眼见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众僧无不跪地拜伏。
众僧高呼:“大唐圣僧啊!”“谢谢天上来的圣僧啊!”“得救啦!我们得救啦!”
法度和尚拜伏起身,将师徒三人迎入大雄宝殿,又亲自牵过白马,细心栓在殿外。
法度:“亏得菩萨保佑,原先那妖邪纵火,却没能烧得了观世音佛像。”
唐三藏步入大雄宝殿,见了佛像,往蒲团上跪下,拜了三拜:“方丈,此前曾有妖邪纵火?不如详说。”
法度唤来苦力僧,做好了斋饭,盛上来招待三人。
法度:“那事慢说,慢说不急……这是本院仅有的一些口粮了,还望圣僧待见。”
唐三藏:“贫僧谢过方丈。”
法度意在招待三人,但只有唐三藏用了餐。孙悟空与敖烈不食人间汤炙。
“这场火灾啊,是我们寺院的一场罪孽。”法度说起这事来,长叹了一口气,“哎——”
“八天前,有一位相貌昳丽的美少年,三更半夜来我院留宿,老院主疑心这荒野间,哪儿有漂亮人儿?莫不是妖精变的?第二日叫两弟子来看,果不其然,是一狐妖!那狐妖被看出来本相,就要作恶,烧了我院家当,幸有观世音菩萨在天保佑,无一僧人受伤,供奉佛像的这座宝殿,也得以保留,算是予我等劫后余生……”
敖烈一听是少年狐妖,马上就耐不住性子:“你说的狐妖,可是那个穿着——”
倒是孙悟空拉扯住敖烈,捂了敖烈一嘴的猴毛,示意他先不要多问。
法度左边的一个和尚插嘴。
法灵:“正是一只狐妖,看着道行不过一二十年,却有很大本领,唤来一片烈火烧云,几柱天火就将我院烧成了残垣断壁,大火七天不熄,雨浇不灭,还好望来了老爷们,救了我等。”
唐三藏:“那老院主呢?他可在这?”
法灵:“老院主他当夜气急,急死了,已经葬在后山,师父还给他做了一场超度法事。”
唐三藏:“狐妖作恶,烧了观世音菩萨的禅院,又急杀老僧,是为一桩大祸害!不消讲了,贫僧自要差徒弟去除了这恶妖,为我佛做些功德。”
孙悟空:“师父且慢!敢问世上哪儿有妖精,会做这么个烧家不灭口的勾当?俺老孙若是人前作恶,定要杀人灭口,断其子孙,以穷后患。这其中定有乾坤,既然那老院主死了,常言道,活人难信,死人好寻。待老孙我去一趟阴曹地府,把这事问个明白!”
孙悟空急着上前,一番凶恶嘴脸,将一众僧人吓得直往后倒,跌坐不起。
孙悟空:“你个赖头和尚,快说!你们老院主叫什么?”
法度院长受到惊吓丢了念珠,往后跌倒在地。
法度:“爷爷好说话!爷爷好说话!那老院主是个老不死的,唤作金池寿元,故去时已经二百七十高龄,他生在前凉古朝,与你们中华东晋同代,早年在此,一手建立了这座禅院,是我们的老院祖,他老人家一生供佛行善,前些日圆寂,算是寿终正寝,您莫去扰了他的功德,莫扰乱功德啊!”
唐三藏闻言,制止孙悟空:“悟空勿要无礼。”
敖烈:“师父,师兄说得有理,不如去北幽地府,问个明白。”
孙悟空毅然转身,就要往北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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