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来了又走，只带来不好的消息。
江临听到了掐头去尾的内容，无意间听到了“篮球队长”。
那是金大的校草，俊秀风流，名叫池彦西，是许多少男少女的梦。
裴雪庭为什么非要找他，并且只能是他呢？
这让江临有点意外，并且意外地想知道为什么。
他推开书房厚重的门，裴雪庭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沉入暮色的树林。
夕阳的余晖将他挺拔的身影勾勒出一道金边，透着一丝莫名僵硬的冷感。
“我听说——”江临走到他身后不远处，声音里带着不多不少的疑惑，“你在找很多年前的大学篮球队长？”
窗玻璃上模糊地映出裴雪庭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没有立刻回头，只是极轻微地调整了一下站姿，仿佛只是站久了有些累。
“嗯。”一个单音节，听不出情绪。
空气安静了几秒。
江临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心中的猜测几乎得到了证实。
他故意又问，语气放得更轻缓，像是不经意地试探：“怎么突然想起找池彦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裴雪庭一震。
当然了，那是年久日深的暗恋，名字怎么会忘了？
裴雪庭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江临脸上，那眼神太过深邃，像是想从他眼中读出些什么，又像是刻意在隐藏什么。
“没什么。”他语气淡漠，走到书桌旁，随手拿起一份文件，视线却并未真正落在纸上，“只是突然想到要调查一些事情，或许要关联到这个人的背景信息。”
这个借口找得并不算高明，甚至有些生硬。
一听就是假的。
江临看着他故作镇定的侧脸，又看着他无意识用力的手指，心头那股微妙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裴雪庭在回避，在掩饰。
“是吗？”江临向前走了两步，靠在书桌边缘，歪头看着裴雪庭，“那找到了吗？那位队长。”
裴雪庭翻动文件的手指顿住了，他抬起眼，这一次，目光锐利地捕捉住江临的视线，像是在审视，又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被冒犯般的不悦。
“手下人办事不力。”裴雪庭的声音沉了几分，“年代久远，信息模糊，没找到。”
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彻底终结这个话题，又像是终于没忍住那一点点不甘的探究，用一种近乎随意的口吻补充道：“没想到池彦西也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江临不解其意，只道：“是啊，是挺深的。毕竟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
他故意把“过去很久”几个字咬得轻缓，带着点怅然若失的味道，看到裴雪庭的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嗯。”裴雪庭再次垂下眼，盯着那份无辜的文件，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
他不再看江临，仿佛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已然翻篇。
但书房里尚未消散的微妙情绪，以及他周身那股尚未完全平息的冷峻，都在无声地告诉江临：这件事，在他这里，根本没完。
为什么会没完呢？好奇怪。
江临看着他又开始“认真”处理文件的样子，心底那片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他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书房。
门被轻轻带上。
书房内，裴雪庭缓缓放下那份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文件，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树林，眼神复杂难辨。
他当然不会挑明。
但那个“藏得很深”的、让江临喜欢过的篮球队队长，像一根无形的刺，在他心头扎下了根。
池彦西当时多风光啊，整个学校都会为了一睹他球场上的风姿而翘课，江临喜欢看他热身也很正常。
不像自己，热了身都没机会上场。
江临募地关上书房的门，回到他自己的卧室，甫一关上大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的筋骨都无法舒展开来，僵硬极了。
他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裴雪庭，这个宁愿坐冷板凳也要在校队蹉跎时间的公子哥，真的不是为了谁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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