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蹊跷。
谁不知道当时雪南刀杀的人是呼延阑?
就连蔺阳本人都从来没有否认过,毕竟,当时,假的呼延阑进京的时候,是蔺阳亲自去接的他。
他怎么会接错人呢?
就算他知道自己接到的不是真正的呼延阑,那么之后,假的呼延阑被杀,他为什么不否认被杀的人的身份?
疑点重重,如同黑云翻墨,遮盖着这一切真相。
姜汾思来想去想不通这一切,闻行抬起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温柔说道:“别乱想。”
“怎么可能不乱想。”
嘟囔了一声,姜汾再次问闻行:“你真的不告诉我吗?”
闻行眼神忽又游离了一番,然后对姜汾说:“我今天早上特地去看了那位真正的大皇子,发现这个真的,和原来那个假的长得一模一样。”
替身么?
那么,这就很好理解了。
哪位对觊觎皇位的皇子,愿意背井离乡数万里,到一个陌生的国度生活数年。
这不仅不利于皇子扩展在原本国家的势力,还会彻底让他陷入一个被动、不可控制的局面。
没有人愿意主动进入这种窘境。
这个时候,找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的替身,便是最好的安排。
当替身在京城中被杀死,呼延阑的存在便是一个问题,没有人会相信真正的呼延阑还活着,他的身份便会被完完全全地抹去。
为了防止陷入这种局面,呼延阑就必须得主动地出现在外人的视野之下,然后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但是,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京城,拿着呼延烈的信物,或者一切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当着圣上的面对质。
他为什么要选择在闹市卖馄饨?又在卖馄饨的时候被当做敌国奸细抓住?
他所有的一切,都不符合他个人的身份。
但是,到目前为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甘受辱的呼延阑,当众宣布解除这桩荒唐的婚约。
蔺阳原本是要被处死的,可呼延阑人生地不熟,还不会汉话,只能让他戴罪立功,带着呼延阑适应京城的生活。
而圣上,为了促成与匈奴的和平,纵容呼延阑随意悔婚的举动,并准许他在京城的名门望族中挑选出一位合适的佳人。
为此,他特地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五月初六,端午之后的那天,让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带着自己的女儿,到侯府参加宴会。
说破了,这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
为什么非得在侯府举办?
这事说起来毫无考究。
圣上认为,没促成这桩婚事,侯府也有一定责任。恰好,呼延阑在京城举目无亲,自然没人愿意帮他办这个宴会。
因此,圣上用了一通歪理,终于把这件费心的混账事,交给了被革职查办多日的闻行。
都要把事情交给臣子办了,自然要恢复臣子的职位,没过多久,闻行就身穿官袍,又上朝堂了。
宴会这件事,涉及联姻,马虎不得。
可怜姜汾每天盯着下人们采买物品,每一样都不放过,这桩事了了,那件事又着急地赶了上来。
她必须得亲力亲为,容不得一点闪失。
这个时候,姜汾满怀,渴望能拥有一般穿越女拥有的金手指,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干。
反正烂命一条,活着就是拼搏。
除了每天也在焦虑这件事的闻行,季姌见她实在繁忙,还会抽出时间过来帮她布置。
几人忙忙碌碌好几天,终于等来了宴会开场的那天。
要说这呼延阑,心里面对侯府是排斥地不行,宴会到来之前,根本没有来侯府过问过一点。
从头到尾,呼延阑在京城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去城东,那家他被抓住的馄饨铺,帮老板继续卖馄饨。
本来人已经抓到了,闻行就告诉赵屿不用再去那里买馄饨了,可呼延阑这么一搞,圣上自然是有疑心的。
听闻赵屿原来每天都要去那家馄饨店,圣上就偷偷叮嘱赵屿,让他继续去那里监视呼延阑。
赵屿天不见亮,就要爬起来去馄饨店守着,可怜他一个文官,一生只与圣贤书打过交道,现在却干起了这种活。
但姜汾没有精力去怜悯他人,她已经过度劳累好多天了,现在走路都能直接花式跪倒。
实在忍受不了的她,让闻行帮自己顶班,主持一下宴会,自己则两脚生烟溜回了房间睡觉。
闻行听到她的诉求,说:“我所认识的所有主家办宴会,夫人一定会到场,但是无碍,过场罢了,你且去休息一会儿吧。”
姜汾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只记得自己睡着之前的舒适和自在。
很久没有睡这么舒服的一觉了,下人们都被派遣到前厅伺候前来的达官贵人,没人叫醒姜汾。
以至于,宴会中午开始,在天色已经完全被捉摸不透的黑暗所代替时,姜汾才悠悠转醒。
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时候,姜汾随意收拾了一下,甚至连头发都没有认真打理,便急忙走到门外。
她沿着玉蕤轩花园的道路走了走一段路,靠着自己对侯府的熟悉,姜汾很快绕过前厅还在玩闹的客人,走到了正厅旁的一处房间。
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凉风吹得她一惊。姜汾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难受的感觉刺激出了她的生理性泪水。
姜汾没太在意,捂了一下鼻子,发现实在打不出喷嚏,便擦掉眼旁的眼泪作罢。
房间内烛光闪烁,风大了些,姜汾知道这是物资缺乏的古代,自己不能受到一点风寒,否则会接连难受两三个月,甚至会引发更多令人难以置信的疾病。
想到一墙之隔的前厅还有客人,姜汾轻手轻脚起身,去到窗户边,正准备关好窗户,便看见窗户不远处站着一个俊朗的少年。
他容貌硬朗,面容棱角分明,玉质金相,肤色偏向为古铜色,仿佛是长期在户外生活的样子。看他的身份,更像是一个行兵之人。
姜汾不认识他,也知道在这种人多口杂的场合,自己这种身份不宜和陌生的外男接触,便没有多在意,准备关上窗户了事。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少年走了过来,用手直接卡住了窗户,阻止了姜汾关窗户的想法。
少年看起来年少老成,说话声音清澈,却抑扬顿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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