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
降谷零:“我也不是侦探,如你所见,只是个普通路过的组织BOSS而已。”
黑泽阵:“……”
他想把波本打晕送回美国的手,就快要按不住了。
如果不是来这里的路特别难走,他没法把波本完整地拖回去的话,黑泽阵发誓他已经动手了。
就在他说服自己波本是BOSS,绝对不能出事的时候,降谷零已经去看那边的电脑了。
电脑里所有的文件都被清空,数据也被彻底覆盖,但连接的某个闪存盘里还有一段录像。
降谷零打开了那个MP4文件。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画面,是个正在调整镜头的女性,然后,满是杂音的说话声从幸好还没坏的喇叭里发出:
“能听到吗?好,那么录制就开始了,这里是2004年4月26日,现在你们看到的是可能已经死去很久的天才建筑师阿黛拉女士的临终录像!不过其实我本来是想逃出去的,结果托人送东西的时候意外把逃生通道的钥匙送出去了,哎呀。”
画面里的人正是稻草酒,但比黑泽阵十四年前见到的她要更疲惫一点,这个时间的她应该已经超过五十岁,好在画质极低的录像完全没能拍到她脸上的皱纹。
她晃晃挂在胸前的海蓝宝石,语气轻松到完全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小润——啊,是说我的丈夫,他以前也说我经常会忘掉东西,我从科考站回来的时候就忘了带设计的原稿,还是托关系很好的朋友带回来的;结果这次又忘记把钥匙随手放在装宝石的盒子里的事了,还偷偷让助手把盒子交给小润……
“最好没送到吧?最好被发现然后截住吧?这样小润就不知道我其实还活着了,因为我现在真的要死了。
“再过几分钟,这里的自毁系统就要彻底启动了,然后我和外面的‘那些东西’都将溶解在东京的‘逢魔之刻’,某种意义上也是完成了我最初的设计?可惜我没法自己看到了……但孩子们和小润应该可以看到吧!还有Gin先生,我可是在向你证明,死去的东西可以复活哦!”
画面里的稻草酒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就开始抱怨。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用了,就算出去也会被灭口,所以她计划以“想成为自己设计的奇迹
了门口的人,反应很快地抄起书架上厚重的资料夹往黑影的身上砸去!
枪声骤然响起!
砰!
子弹击中的是厚重的资料夹,金属划过地板的声音刺耳又尖锐,狭窄的空间里传来撞击的重响,袭击者发现自己一击不中,立刻就向外跑去,黑泽阵和降谷零追了上去,发现对方顺着墙壁的某处钻进了一扇暗门。
所以说组织的人在打洞这项技术上真的很擅长吧?
黑泽阵忍着吐槽的欲望追了上去,和降谷零跑过一段相当短的通道,视野就陡然变得开阔起来。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水,那个袭击者正从水面上跑过、不,准确来说,他不会什么轻功水上漂,是踩着已经被淹没在水里的什么东西跑过去了。
是桥。
是一座看起来相当眼熟的桥,就是原本连接大厅和海洋馆的正门口,结果在几个小时前彻底沉入黑暗里的桥——现在它出现在了黑泽阵和降谷零的前方。
而在桥的正对面,是一个能让人通过的隐蔽通道,那个袭击者踩着水的声音清晰可见。
不过以现在的高度差,上面的人应该听不太到下面的声音。降谷零抬头看去,又发现这里距离上方的高度似乎没有想象得那么高。
“别过去!”
降谷零察觉到不对,喊出声,却没能阻止跑在前面的人,他再看向黑泽阵,发现黑泽阵也完全没有要继续追的想法。
某种多年来从未出错的直觉正在向他们发出警示。
危险!
仿佛是要印证两个从无数事件里活下来的人的直觉一般,就在他们眼前,眼前还算清澈的海水转瞬间就被浓重的黑色覆盖,漆黑的水暴动起来,从里面钻出来的生物猛地扑向了正在往对岸跑的人!
凄厉的惨叫声在耳边响起!
眨眼的功夫那些东西就将跑到一半的人拖进水里,就像一滴水汇入大海,本分钟之前还在跟他们搏斗的人就彻底消失不见,只余空气里一点散开的血味。
黑泽阵又退了两步,看着正像是开了锅的沸水一样翻涌的水面,表情不是很好。
对方敢从桥上过去,肯定是来的时候就走的这条路,但当时必然没有出事,也就是说——就在这个人进来时间里,这座场馆里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
。
好消息,那些东西不会爬到岸上来。
坏消息,事情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守墓人。
“什么?
“组织的‘守墓人’,专门负责长期善后处理的角色,他们会长年累月地留守在已经废弃的据点附近,盯梢、灭口,传递情报……黑泽阵解释说,“但不认识组织的新BOSS。
不然也就不会做出袭击波本这种事了。
“琴酒跟我说过,降谷零刚才没有听清黑泽阵的话,并不是对组织里的某些东西一无所知,现在他点点头,说,“但就算是以前的那位先生来,他们也不认识吧。
谁跟你说过?
黑泽阵本来想说你们又把乱七八糟的锅往我头上扔,但他想了想,这个好像还真是他告诉波本的。
那是在他知道波本是卧底后的事,他借几杯咖啡的功夫跟波本讲了不少组织内部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虽然当时波本如临大敌,大概是在想“琴酒把我拉出来试探是我暴露了吗的事吧……
不过这种事黑泽阵做得也太多了,跟谁说过哪些情报,他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清。
他还在回忆组织里那一箩筐卧底的时候,降谷零望着那已经重归寂静的水面说:“按照稻草酒的描述,这些东西应该会‘溶解’,所以研究所的原计划是将它们用某种药物杀死吧。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怎么不太对劲,这些生物怎么还变得更活跃了……
黑泽阵冷笑了一声,说这都是朗姆的错,让这些东西没人看管地在这里活了五年,不出问题才怪。
他们两个把目光从水面上收回来,得出了一样的结论:“所以还是杀了朗姆吧。
毕竟现在看来这些事都是朗姆惹出来的,包括今天的局面。
降谷零:真正的想法是把朗姆抓进去,毕竟朗姆还知道很多情报,但作为组织BOSS的气势不能丢。
黑泽阵:嗯,靠你了,那位先生精心挑选的公安卧底。
时间已经不多,他们两个回到稻草酒的办公室,黑泽阵看了一会儿,把那块宝石拿了下来。
“你受伤了。降谷零忽然说。
他在看黑泽阵的手臂,在长发的遮盖下,少年的左臂上
方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顺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如果降谷零没弄错左手是黑泽的惯用手。跟琴酒一样。
黑泽阵也看了一眼说:“没事。”
要不是为了拉波本一把就那种程度的刺客能伤到他?而且就这种程度根本不影响……
他抬头看到波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卷绷带和消毒水——等等
降谷零对他说:“给你包扎一下?”
黑泽阵后退比刚才看到那片黑水的时候退得还快。
降谷零:?
黑泽阵:?
两个人面面相觑。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相当诡异直到降谷零说我没做什么吧虽然我是组织的BOSS但我其实是个路过的好心人而且你是为了帮我挡刀受伤的。
黑泽阵说当时那个袭击者要先杀的人是我而且就这点伤还是算了吧你先把你手里的东西收起来不然我就要问你把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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