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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番外三【if线2】

小说:

琉璃阶上

作者:

尤四姐

分类:

穿越架空

鹤予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惊慌失措。

他边走边仰头察言观色,小声问:“娘,您怎么了?”

四岁半的鹤予,已经能够很清晰地感知情绪了。虽然如约和杨稳都是温和平顺的人,但鹤予就是有那种能力,可以从你的一句话,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洞察你快乐和愤怒之外的变化。

如约僵着一张脸,喃喃说没什么,“娘想快些看戏。那可是京城来的名角儿,去晚了,就看不着了。”

可话说罢,又顿生感慨,真是中了邪,仿佛什么都和那人有了牵扯,让她满心郁塞。

五年了,五年仍是阴魂不散,究竟为什么!她本以为自己过上了普通人的日子,找了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营建一个家,有了可爱的孩子,可以和前尘往事告别了。却不想他忽然又出现,撵走了杨稳,打破她平静的生活……简直令人痛恨。

只可惜现在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活靶子,直挺挺站在那里,永远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低头看鹤予,孩子的小脸惶惶然,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有事发生了。

她只好扮出笑脸安抚他,“没事儿,都好好的呢。爹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你要听话,不让娘操心,成吗?”

鹤予点了点头,“我听话。”

她赞许地说横林真乖,但她不敢回头,怕那人就在不远处尾随。

狠狠闭闭眼,多希望刚才是一场梦,或是她糊涂了,花了眼,看错了……她紧紧握住鹤予的手,唯恐弄丢了孩子。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绝不能被他抢走,绝不能。

峡溪的村头有个木柞搭建的台子,常会请些戏班子来唱戏,每到这样的日子,阖村人都聚在那里,如同过节一样热闹。

如约带着鹤予一头扎进了人堆儿里,盼着人多,能躲开他。

台上正唱《闻雷泣墓》,浓墨重彩的角儿声情并茂:“我的父名王仪忠臣良将,为国家为黎民卫国兴邦……”

鹤予听不明白那个唱腔,不解地问:“他唱的是什么呀?他爹打仗去了吗?”

如约低头告诉他:“这是二十四孝里的故事,说有个叫王裒的人,十分孝顺父母。母亲生前怕打雷,后来身故,每到打雷的日子,王裒就到墓旁陪伴母亲,诉说对母亲的怀念和

不舍。”

鹤予“哦”了声“娘怕打雷吗?以后儿子也陪着您。”

如约抚了抚他的小脸“娘小时候怕长大就不怕了。”

鹤予想了想忽然悲伤起来“因为娘只有一双手给儿子捂了耳朵就抽不出空来给自己捂了是么?”

他说着竟要哭这孩子生来有些多愁善感也不知是不是怀他的时候想得太多才招得孩子这样。

横竖他就是伤心眼里裹着泪抽抽搭搭的小模样很让人心疼。

如约给她擦眼泪温声安抚:“不是娘不怕打雷用不着捂耳朵。”

鹤予启了启唇正要说话视线又移向她身后。

如约知道不妙了果然听见慕容存的声线响起“爹会替你娘捂耳朵往后就再也不怕打雷了。”

鹤予哪里知道他所谓的爹说的是他自己。小小的孩子很迟疑“可我爹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如约不想让他们过多接触忙抱起鹤予道:“娘有些累了咱们回家。”

好在戏台子离家不算远她进了院子想关门但门扉被他顶住了。他惨然望着她哀声道:“是春你容我和你说两句话吧。”

她并不情愿但力量悬殊这门始终无法关上。她没办法只得抱着孩子退回屋里他很快追了进来高大的身量把屋子衬得有些狭小。

他急于诉说这些年的思念和苦楚但见鹤予眼巴巴望着他便蹲下来笑着对他说:“横林我们又见面了。”

鹤予颔首“多谢先生的糖葫芦。你追到门上是来要钱的吗?”

他的笑意愈发温暖了

如约担心他带偏鹤予忍不住轻叱了声“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对他胡说。”

蹲在地上的人抬头望她“我怎么会对他胡说?我怎么舍得?”

他意有所指如约很不自在牵过鹤予的手道:“出门半天累了吧?娘给你拍肚子你睡会儿好么?”

鹤予还小到了将近中晌睡午觉是习惯。只是睡前还惦记着“起来吃包子吗?”

如约说对“给你留着呢睡醒了吃两个成吗?”

有了这个承诺鹤

予心满意足了,自己爬上床,拉过小被子盖上,如约便坐在床前,一下下轻拍他的小肚子,哄他睡觉。

身后的人垂眼看着,顿时涌起一片酸楚。

他心上的人,带着孩子在这乡野间,过着粗衣素食的生活。本该享尽荣华的皇子,得了两个包子就很满足,本该尊荣无匹的皇后,拿一支素银的簪子挽着发,通身没有一样点缀,连身上的衣裳,都浆洗得发白了。

她前倾着身子,背影看上去很瘦弱,纤纤的肩头,这些年承载了很多,越看越让他心疼。

他到底没能克制住,伸手抚触她,可她像被针扎了似的,慌忙避开了。

他的心往下沉,虽然早知会如此,仍不免有些伤心。不过不气馁,只要人在面前,一切便有挽回。这些年他励精图治,政绩远超祖辈,现在也该抽出空来,完成自己此生最要紧的事了。

如约拽起小被子,替鹤予仔细掖好,见他睡熟了,这才起身从卧房里退出来。

彼此见了面,势必要起争执。她怕吵醒鹤予,带他去了西边养蚕的窝棚底下。

今年的蚕茧刚收完,蚕架上收纳着团匾,一层层垒得很高。她站在架子前,平了平心绪道:“金口玉言,答应放我自由的,就请履行承诺,不要打搅我的生活。你走吧,别再来了……”

“你一个人,怎么养活孩子?”他并不着急,有他步步为营的手段。

如约道:“我有一双手,自然能养活我儿子,不劳你费心。”

他微微眯起了眼,那份胸有成竹的笃定,看得人起火,“他也是我儿子,我不能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也不能让你独自一人抚养他,我得尽我做父亲的责任。”

如约白了脸,咬牙道:“他不是你儿子,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一哂,“你这样搪塞我,不觉得毫无底气么?鹤予不是我的儿子,难道是杨稳的?你几时有孕,几时生鹤予,我都知道。不说旁的,就说鹤予的样貌,分明和我一模一样,你还想骗我?”

他这么说,更加令她戒备了,简直竖起了满身的尖刺,恨声道:“鹤予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你。”

他听了这话,唇角轻捺了下,“你不放过我,才是我求之不得的。以前你没有软肋,你什么都不怕,

现在有了,我若是恶毒些,直接把鹤予带走,不愁你不天涯海角追随我。可我没想这么做,时至今日,我一心在乎的还是你,鹤予是你我感情的延伸,先有你,后才有他,我心里分得清清楚楚。你也不用担心我强迫他认祖归宗,你不是我用来生孩子的工具,但有一点你须得明白,你的选择,决定鹤予将来的前程。

然而她对此极为不屑,“你想告诉我,他生来是龙凤,不该屈就在这乡野,跟着我吃糠咽菜,是么?

他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是春,孑然一身时可以将一切置之度外,可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你有了鹤予,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吗?

如约想不明白,他怎么还有脸说这话。

“原本我们一家过得好好的,是谁打破了这一切?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逼走杨稳?如今又说孩子没有父亲,这不是你造成的吗?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自以为是的毛病,办事之前先为别人想一想?你不觉得你的独断专横,会令别人痛苦不堪吗?

结果他却笑了,“我自己都是溺水之人,哪有余地管别人的死活。我只知道这五年我生不如死,活着的每一天都如行尸走肉一般。我原也不想打搅你们的,可我压抑不住心里的渴望。我想见你,想抱你,想让我们还如以前一样,即便你敷衍我,我也认了。

她别开了脸,缓缓摇头,“别提以前,以前我无能,一败涂地,现在我不想报仇了,也用不着再敷衍你了。我以为五年前你我已经做了了断,不想你又来纠缠,真叫我看轻了。

他望着她,眼神专注,“被你看轻,不丢人。你我之间,这辈子都无法了断,我欠着你五十六条人命,如今只还了你一条,余下的,你尽管向我讨要就是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略怔了下。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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