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宫暁点了一份现烤吐司和燕麦牛奶，非常自如地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五条同学是在被班里的同学欺负了第二天就要跟妈妈抱怨的娇气小学生吗？”燕麦牛奶温度正好，配着刚刚被烤脆的土司片，满口生香。
是真的很好吃，比便利店一百円一个的速食饭团要美味得多的多。
很爱。但是如果不是限定早上八点前贩售的话。
还是很想睡。
夏油杰噗一声笑了：“事先声明，这这家伙是小学生，我也不是他妈妈，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内分泌失调。”
“还容易心率失调，肾上腺素不周期爆发，血压忽上忽下，对身心健康非常不好。”
你俩也一唱一和了是吧？
真宫暁还没睡醒，他眯着眼看了下抱着椅子，总感觉无端有点委屈的大型白毛生物，非常做作地推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镜架：“我还以为你的搞事性子会觉得觉得‘竟然有人敢耍我，（重音）面白い。’”
夏油杰：“哈哈哈哈哈草。”
“谁会‘面白い’啊，学谁啊你？！”五条悟伸出长臂想捞，但是他坐得远，真宫暁往后一仰就能避开。
“那毕竟‘面白い’可是乐子人专属台词，我觉得真的很配你。”真宫暁咬了一口吐司，看向一边快乐看戏的夏油杰：“你说是吧夏油同学。”
“的确适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就很想说面白い。”夏油杰单手捂嘴笑得一抽一抽的：“你们俩可真好玩。”
“……就算是我，被人欺骗戏耍也不会开心的哦。”看到两人毫不留情幸灾乐祸的样子，五条悟把两条长腿往椅子上缩：“我要生气了哦。”
真宫暁喝了一大口燕麦奶“难过了？”
“……一点点。”
他放下瓷杯，啪啪啪鼓掌了三下：“恭喜，你终于理解我被你耍了之后的心情了。五条同学，你学会了将心比心。”
“……”
真宫暁走到边上的公用冰箱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花里胡哨的的纸质礼盒。“恭喜你长大了，这是你暁哥哥送给你的礼物。”
五条悟认得，这个是东京客运站附近相当负盛名甜品店‘Van Amos’中最受欢迎的‘爱情海玫瑰’系列，虽然供应充足，但是客源如海，但凡不是开门前就守在店前，起码都得等一个多小时才能才能买到。
蹲在椅子上的五条悟眉头耸了耸，然后扭扭捏捏地接了过去：“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吗？……我又不是没吃过。”后半句话虽然声音小，但是真宫暁听得清清楚楚。
他递过去的动作一顿，右手五个手指立刻卡住了盒子送出去的轨迹 ：“不想要？”
“你不是赔罪吗怎么还带收回去的？”五条悟见状也用劲把盒子往自己这边拔：“不要白不要，快点给我！”
“你这么说我更不想给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一万多一盒的小蛋糕呢。”真宫暁也抓着盒子不撒手：“看看这花里胡哨的盒子，都是你们这群有钱人才会上当的资本主义消费陷阱。”
“买的人不是你吗？呱唧往里面跳的人也是你呀，你跳都跳进去来还骂人家卖家，羞不羞哦你。”
“那我的陷阱你不是也自己往里面跳吗？这种时候你就该自认倒霉！”
“我去，这也能扯一起？”五条悟难以置信地跟他掰：“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
“啊对对对”真宫暁心说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不算房租，也就一万多点儿。想来想去都亏到姥姥家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做得稍稍过分了一点，毕竟还有两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班上同学还这么少，关系搞僵了着实不太好。扯了会就故意突然松了手，不过五条悟似乎也早有准备，只稍微因为惯性倒了一点儿，便立刻用长腿踩地维持住了平衡。
这家伙一边打开盒子，一边用‘呵，我就知道你要来这一手’的表情瞅了他一眼，然后打开盖子。
“咦惹……只有六个，这也太抠门了吧？”虽然脸上万分嫌弃，但还是用两根手指捏着其中一个小蛋糕塞进了嘴里，嚼了两口，便露出了心旷神怡的表情。
鸡蛋大小的蛋糕一个超过两千，买六个套装已经是他最高能承受的价格。里面又没有金子，就算是品牌溢价也太过分了。
但是……许是从冰箱里拿了出来，温度升高，又进了五条悟的口腔，在热气的散发下他闻到了一点很奇异，或者说他从未感受过的甜香，浓郁但并不是腻人，真宫暁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这小东西到底会有怎样的味道。
我可是辣党，怎么可能被区区甜食迷惑了心智。
真宫暁假咳了两声，把吃完的餐盘放到回收处，路过他俩的时候用手指横着隐秘地挡住了鼻孔，瓮声瓮气地请辞：“我还要练刀术，就先走了，你们俩慢慢吃。”
“等等。”五条悟提着椅子转了半圈，真宫暁转头，看到前者托着那个盒子举在它面前：“我们十分钟前刚刚吃完的早饭，吃不完了。你帮忙解决一下。”
“我也是刚刚吃完的我吃不下了。”真宫暁转头欲走，下摆却被轻轻地拉住了。
“杰，你也吃个。”他把甜点盒底到另一边，夏油杰愣了一下，还是拿了一个。
盒子又出现在他眼前。
打包的时候他没太注意看，这个小蛋糕的确制造地精美至极，六个蛋糕是漂亮的蓝到红色渐变色，五条悟已经吃完了一个深蓝色的，夏油杰拿了一个浅红色。
真宫暁闻到那沁人心脾的甜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你确定让我吃？”
“这种时候就不要蹭的累了好吧你明明就很想吃。”五条悟把盒子又托高了点：“当我自愿给你占便宜的好吧？”
真宫暁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提着托盘把深红色的小蛋糕拿了出来，明明这么小的蛋糕，但是雕花点缀都相当的精细。
这怎么能舍得吃……他用赠送的塑料勺子在边上稍微划了一点，果然是他没吃过的味道，奶油很香，水果也非常新鲜，蛋糕层里还有一些他吃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很香有着奇异口感小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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