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虾兵蟹将死完了。”
谢多鱼倚靠在大楼顶层的护栏边,侧目看了一眼底下即将结束收尾工作的调查处众人,扭过头笑着看向脚边被锁魂链捆起来的红衣。
此时的它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汹汹,身上鲜红的血衣半边褪白,身形更是时隐时现好似就要魂飞魄散了的凄惨模样。
“你也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谢多鱼攥了一下锁魂链,阴森的语调下不经意地泄漏出了几分轻快。
蜷缩在地上的红衣厉诡抬起头阴森森地看向她,她仿若未觉,指尖时不时地轻点几下散着寒气的锁魂链。
“嗡!”
锁魂链发出一声轻鸣,似乎不满厉诡这般直视白无常,捆在它身上的铁链又紧锁了几分。
厉诡顿时好似受到了巨大伤害,张大嘴想要发出凄厉的哀嚎,可声音却丝毫没有从它的嘴里泄露出一丝一毫。
谢多鱼垂眸,指腹摩挲了几下锁魂链:“好歹也值三天假期呢,别给折腾死了。”
“嗡…”
锁魂链轻鸣一声,厉诡瞬间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谢多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偏过脑袋看向大楼底下。
等这群人带着那女主播离开后,她就可以提早结束这次工作,去享受她的三天假期了。
至于这里的事和未来三天里谁来接班…
她眨巴几下眼。
该陆判头疼的事,关她什么事?
她愉悦地微微弯起嘴角,目光看向哭丧棒所在的大楼。
该做最后一件事了!
可就在这时,她嘴角一僵,按在扶杆上的手陡然一紧,身体绷直的瞬间微微前倾往栏杆外探了探,一双漆黑的重瞳死死盯向从那栋楼里跑出来的几人。
……
“周队!人死了。”
徐回把刘丽的尸体放在周开应面前,黑着脸指了指汽车边上被一个队员抬上车的高苹:
“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她杀了,去晚了一步。”
周开应沉默了一瞬,蹲下身,伸手翻起刘丽的耳廓。
耳根后,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血色手印赫然入目。
“73号的死亡标记。”
他低喃一句,放下手,目光转向刘丽胸口正中央。
一道贯穿伤还在往外“呲呲”地冒血,几根森白的肋骨从那冒血的窟窿里横穿了出来,不平整的缺口处还残留着一些与刘丽不一样的皮肤组织。
他眼底沉重的情绪一闪而过,又仔细查验了一下伤口,站起身:
“胸口是被手掌对穿的,高苹被诡上身了?”
“是的,检测过了,高苹身上有鬼气残留,是不是73号留下的还需要做下图灵对比。”
徐回顺着他的视线再次看向了高苹所在的车:
“她也是恶有恶报吧,被鬼气侵蚀得很厉害,找到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周队…”
他刚想说这种人活该,压根就不需要救治,扭头却发现周开应好似遇上了什么想不通的事一般,眉头紧皱。
他话头一顿,疑惑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周开应神情微顿了一下,正要摇头,徐回又补充了一句:
“周队,我们在负三层发现了一具女尸和一根白色的哭丧棒,我判断应该是白无常留在那里的。”
“哭丧棒…女尸?”
“对,不过我们进不去那个房间,我在门外看了一下里面很乱,应该是在现场打斗过,周队,你说会不会是白…”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开应猛地抬起头看了一圈四周的大楼:
“快,寻魂!”
“寻…寻魂?谁的?刘丽?”
徐回还来不及答话,被周开应反应吓一跳的廖有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不会那白无常还在这里吧?不是已经确认这里安全了么?”
“不仅是她,73号真正的目标不是刘丽是白无常,这里还有和73号有关的诡存在!”
周开应言辞肯定,徐回神色一变,眼底划过一丝戾气,蹲下身取了几滴刘丽的血液滴入手中的玉制罗盘。
人隔纸、诡隔山,血引真魂一线牵。
随着几滴血完全渗入罗盘,一条血线从玉器一端往半空中延伸而去。
……
在门诊大楼顶层。
谢多鱼阴沉着脸看了一眼神色惴惴不安的乌鸦和守门阴差,视线转向一脸茫然又无措的刘丽。
她的重瞳微微动了一下,缠绕在指尖的一丝鬼气在众人没有察觉的瞬间迅速在刘丽阴魂上转了一圈。
魂上的确没有其他的鬼气残留,看来这标记应该不是作用在魂魄上。
她心底稍安。
上一次在听到这些人都被73号标记的时候,她对乌鸦就留了心,要不是来跟她汇报这一情况的就是乌鸦本人,她可能当时就狠下心去逮乌鸦责问了。
毕竟大多数厉诡标记猎物都是直接定位在魂魄上,而上次调查孙大圣时,乌鸦的结果是对方没有任何鬼气标记。
所以在这一次意识到可能是地府出了问题后,她第一反应就把乌鸦放在了不信任的位置上。
好在结果没有让她失望,乌鸦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谢多鱼收回看向刘丽的视线,目光又转回乌鸦和守门阴差。
这两人既然没有问题,那一个心知自己正在被怀疑,一个想要将功折罪,应该不会玩忽职守才对,问题大概还是出在刘丽身上了。
她心思清明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是阴沉沉地盯着两人一言不发。
乌鸦受不住这种气氛,张嘴想要辩解,守门阴差有些摸不准谢多鱼的心思,大气不敢喘地模样看向谢多鱼,右手却是偷偷抬起攥下了乌鸦的一根羽毛。
“呱!”
乌鸦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惨叫,他怒气冲冲地扭头看向身边的守门阴差,拍打了几下翅膀:“你…”
他刚要破口大骂,谢多鱼抬手摁住了他的脑袋:“闭嘴。”
虽说她看到了守门阴差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也明白对方想要试探她想法的小心思,可她现在真不想听乌鸦呱呱乱叫。
她阴森森地瞥了一眼守门阴差,明明白白地示意对方,这件事她记心里了。
守门阴差面色一苦,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两句,谢多鱼率先开口问道:
“解释下。”
听到这话,守门阴差心里大舒一口气。
能让解释就表示他家老大心里已经门清,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
他上前一步打算解释下,乌鸦“唰”地一下逃开谢多鱼摁着他脑袋的手指,张开翅膀扑到守门阴差的脸上。
守门阴差被这下突袭搞得有些狼狈,张嘴想要吐出往他嘴里跑的羽毛。
可乌鸦使了全劲用身体来堵他的嘴,他又因为刚才的事不敢用全力把乌鸦甩出去,两人争来扯去,反而乌鸦身上的羽毛又往嘴里跑了一大撮。
他无语地垂下拉扯的手,生无可恋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谢多鱼。
可他家老大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垂眸阴气森森地又说了一句: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老大,我,我来说!”
乌鸦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眨巴着泛红的小眼睛:
“这次真的不怨我啊,我赶到的时候,这女人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本来是要和看门的分头去找,可这看门的硬是不肯,非得和我一起,这就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我们找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啊!这全是看门的错!老大!”
“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老大你信我,我真没有说谎!这次我是真的冤!您要是还生气就多揍看门的几下,千万千万别扣我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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