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阴差心里的委屈,谢多鱼是毫不在意。
在森然的鬼气锁定那只厉诡的刹那,她手中的锁魂链一分为二,速度极快地往厉诡卷了过去。
那只厉诡好似完全没有想到,锁魂链已经被牵制住的情况下,谢多鱼居然会出了一个奇招。
这在情报中根本没有!
他骗了它!
厉诡惊骇地想要往后逃,可不知何时,白色的哭丧棒已经无声无息地竖在了它的身后。
要逃跑的脚步倏的顿住,厉诡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可还不等她反击,锁魂链已经缠上了它的身躯。
好似千万把刀刃刮骨而过的疼痛让它顿时萎靡下去,身躯“轰”的一声径直从半空砸在了地面上。
谢多鱼一个闪身出现在气息微弱的红衣身边。
她已经没有了想要审问这个厉诡的想法,举起哭丧棒的瞬间,直指那只厉诡的眉心刺了过去。
“等等,你不能杀我,我一死,禁地内没了压制会爆发的!”
压制?
听到不该从厉诡口中出现的词,谢多鱼动作一顿,沉默了一瞬,抬眼看向那颗茧,好似没有听到异常一般,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这个是什么东西?”
“我可以告诉你。”
感受到眉心处传来的森冷煞气,厉诡语速又快了几分:
“但你要保证我不会魂飞魄散。”
谢多鱼垂眸看了它一眼:“我不接受任何讨价还价,就算禁地爆发毁了这里,与我何干。”
她话音未落,哭丧棒毫不留情地往前刺去。
冰冷的棒身贴中眉心的刹那,厉诡哪怕不信谢多鱼的话,也忍不住瞳孔猛地一扩:
“那是特赦红衣的半颗心脏!”
“嗯?”
谢多鱼猛地收回哭丧棒,阴森森地看向对方:“把你的头发收回去。”
“收不回去的。”
厉诡弱气地回了一句,注意到谢多鱼眼中又凝聚了煞气,她语气惊慌地快速补了一句:
“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危险地半眯了眼睛,视线转向守门阴差。
“啊?老大…”
守门阴差话刚出口便意识到了谢多鱼看他的缘由,二话不说转身冲到茧边上,举着长矛朝着那些头发就是狠狠一挥。
“铮铮”的金属摩擦声十分得刺耳,守门阴差却是毫无所觉,在一片片飘飘洒洒的断发之中,手中长矛挥得十分卖力。
“老大,出来了。”
他侧过身收起长矛,谢多鱼拎起厉诡闪身到了茧边上,探究地目光仔细打量起来。
被切开的断发里,墨黑色的心脏一张一缩地不停跳动着,浓郁的鬼气从断发之间一阵阵地涌了出来。
守门阴差用长矛柄试探地戳了戳,心脏急剧收缩了一下,随即跳动的越发猛烈起来。
“老大,这气息有点熟悉,好像刚才遇到…欸!这半颗心脏不会是…”
他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推测,视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禁地。
禁地中原来的那个红衣,下场可能比他想的还要惨!
谢多鱼跟着看了一眼,忽的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侧目看向那只厉诡,语气幽幽地问了一句:
“红衣…你六年前也是特赦的那一批?”
听到这话,守门阴差先是一愣,随即恍然。
要是特赦红衣,肯定会被鬼门洗礼一遍再放回阳间,那刚才的异常就都说的通了。
只要不是陆判,那就一切好说。
他心中刚定了一瞬,忽的又觉不对,猛地回头看向谢多鱼。
对方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语气又这么的不对劲。
他心里顿时犹如擂鼓一般,暗含紧张的目光投向了厉诡。
可千万不要再爆出什么大雷,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在视线接触到厉诡的刹那,他心猛地一沉。
那只厉诡好似被什么戳中了肺管子一般,脸上怒气暴涨,声音尖锐的让人耳膜生疼:
“特赦?哈哈,那算什么特赦!骗子都是骗子!”
它好似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看向谢多鱼:
“别以为你们封锁了消息,就能永远瞒着我们!六道轮回近乎停滞,那些活人产生的负面能量开始侵蚀地府了吧?
你们无法清除那些负面能量,又不能任由地府结界被毁,只能把那些负面能量聚集在一处,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禁地!
禁地?活人的禁地?哈哈,那明明是红衣的墓地!
你们说是特赦我们这些红衣,让我们能存在阳间不再受烈狱之苦。
借口!
明明是你们要让我们这些红衣去压制那些负面情绪!用我们的鬼气去消磨掉那些负面情绪!”
乍一听到这种劲爆隐秘,守门阴差人傻了一下。
难怪一夜之间突然有了特赦红衣。
难怪那些大佬好似集体中了沉默术一般,对厉诡入驻阳间一事不闻不问。
难怪他这位最能摸鱼的老大,对禁地一事也从不让他们插手。
原来如此啊…
守门阴差恍然大悟,视线不由地转向自家老大。
可不料,他偷瞄的视线正好撞上谢多鱼好似想要杀人灭口的眼神。
他心头猛地一跳,忽的意识到不对劲。
这种隐秘,他作为守门者都不知道,这个红衣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面明显事情不小啊!
他神情一凛,脸上瞬间变成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僵直着背默默地往后倒退,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个红衣厉诡的声音才站定舒了口气。
谢多鱼无语地抽了下嘴角,收回看向守门阴差的视线,对上厉诡那双阴狠凶残的双眼,语气懒散地解释了一句:
“诡只有消磨掉那些充满怨毒的鬼气,重新变回阴魂后才能有机会投入轮回。”
“轮回?六道轮回都停滞…”
“至少,机会还是有的。”
谢多鱼抢过话,眉心皱起,好似刚才的一句话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耐性。
红衣厉诡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好似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
“不,我不要轮回,我千辛万苦才成为红衣,凭什么你们一个决定就要牺牲我的力量?
只要我有力量,再也不会有人让我有仇无法报,有恨无法出,我可以杀尽…”
“该清醒了。”
厉诡话还没说完,谢多鱼手上的哭丧棒“砰”的一声砸在了它的脑袋上。
它懵了一瞬,有些茫然地从那种癫狂状态中清醒过来。
谢多鱼收回哭丧棒,神情不耐。
就这群不稳定的红衣,让她加了多少班!
她眼神顿时变得阴森起来:
“别让我问,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待清楚。”
厉诡翻涌的鬼气凝滞了一瞬,张嘴本想乱说一气,可想到谢多鱼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格,她顿了顿: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六年前有人找到我,告诉我禁地的真相,我趁着那时地府自顾不暇,从禁地偷跑了出去。”
“有人?是谁?”
“不知道,我没见过那人的真面目,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呵。”
谢多鱼冷笑一声,红衣厉诡哆嗦了一下:“我偷跑后怕地府阴差找来,一直四处躲藏,前些日子,那人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与禁地强行捆绑在一起。”
“就凭这半颗心脏?”
“另半颗埋在禁地,一旦这半颗被毁,那边的半颗就会引爆禁地中的负面能量。
只要你们投鼠忌器,我就可以不再躲躲藏藏。”
“你信?”
“为什么不信?”
红衣猛地扭头看向禁地方向,眼神中流露出瘆人的恨意:
“你们为了那群活人出卖我们这些红衣!哈,禁地,那是他们活人的孽,就算生灵涂炭又怎样?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去填?”
“别忘了你曾经也是活人。”
“…那又怎么样?我可以死一次,他们就不能死了?”
谢多鱼沉默了一会,忽的轻笑了一声,她微微弯腰俯视错愕看向她的红衣,冰冷阴森地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已经没有了跟你说话的耐性,最后在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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