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挂完盐水,已经天黑。
大厅内坐着的人逐渐变少,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也越来越多。
空出来的输液架多出不少,一瓶挂完,护士过来扎如新的盐水瓶,顺便挪过来一个距离他们挺远的输液架,让傅安和将盐水瓶挂在输液架上。
站了快一个小时的傅安和手脚僵硬,活动了一会儿手脚,低头看看手表时间,接近八点。
剩下这个盐水瓶比刚刚的小点儿,至少也得再挂半个小时。
“我去医院对面的小卖铺买点饼干,很快就回来,哪里不舒服就叫护士。”
傅安和低声对明月照嘱咐道。
明月照面色还是有些苍白,闻言点头。
虽然傅安和很瘦,站在那儿感觉不到多少遮风的效果,但人一离开,冷风吹到身上,明月照立刻察觉到其中差距。
她打了个喷嚏,搓搓输液的那只胳膊,开始考虑今后。
其实在傅家,当她第一次点头答应傅安和结婚,看到他面上怪异的神色后就明白过来,他说的结婚对象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老话说的好,主动给你食物的有可能是人贩子,但自己伸手要的,安全性肯定更高。
何况,从原主到她自己,都被傅安和救过,从头到尾没有提出过要报酬。
可见,如果是作为结婚对象,傅安和这个选项,显然要比其他选项更合适——至少是对明月照来说。
但老头儿说过,在侵占了他人利益,并让他人付出损失的情况拿人好处,就得付出相应的,能够弥补他人其他短处的利益,这叫交换。
反之,那是强盗。
明月照假装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趁着对方犹豫之时,提出利益交换,彻底敲定下来。
她向傅安和提出三个月,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她会尽快站稳脚跟,然后和他离婚,放他自由。
后续不管她混的好与否,都不会再为此麻烦傅安和。
在此期间,她会全程负责傅安和饮食,调理傅安和肠胃,减轻其厌食症症状。三个月过后,要是还需要继续调理,她依旧会负责,直到他开始交往新的对象。
至于为什么限期是‘直到傅安和交往新的对象’,很简单,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不去打扰对方以及对方对象的新生活。
那这三个月,她能做什么呢?
因某些因素,明月照从小到大很少跟人群接触,更不适合做生意,除了日常练字静心之外,更多的时间都放在厨房内练习做菜。
家里不指望她能够靠着这一门手艺出人头地,只要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并且不出去折腾,就是家人对她一生最大的期盼。
所以能够用来让她在这个世界养活自己的,似乎除了当厨子之外,再没有别的出路。
只是,七十年代,为了缓解城市就业压力,国家号召刚毕业的青年下乡,城里的工作很难找,要么是孩子继承长辈的,要么就得花钱,并且花钱都不一定能买到一个临时工。
能自己找到工作的,凤毛麟角。
明月照没钱没人脉没手段,相当于给她通往前程的道路上不仅加了一道门,还上了一把大锁。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各大单位工作饱和,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漏出来,也都内部消化了。
因此,她得先摸清,看看哪个国营饭店或食堂有缺人的消息放出。
“等久了吧。”
傅安和急匆匆从大门外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牛皮纸包得方方正正的东西:“这是饼干,这次出来匆忙,我只带了半市斤的粮票,要是你喜欢吃,下次再来买。”
说着,他让明月照挪了个位置,自己坐在靠外的地方,一边帮忙遮挡风霜,一边拆牛皮纸。
从里面拿出一块饼干递过来。
明月照接过来,薄薄一块饼干上撒了点晶莹的白糖,一口下去,很酥脆,也很香,但味道着实一般。
她生着病,胃口本就不好,只吃了一块垫肚子,便摇头不再吃。
傅安和……
傅安和也不爱吃,只是看明月照吃,他也跟着吃了一块,眉头努力展平,味如嚼蜡,吃完一块也不再吃,见明月照没有兴趣,只能先包起来。
盐水终于输完,天色愈发昏暗,傅安和骑着自行车,在月光的迎送下载着人回到傅家大院。
他们走的后侧门,可以直接进傅安和的小院。
小院和正院完全隔离,旁边能听到欢声笑语和孩子的尖叫声,按照原主的记忆,那边住着傅安和的父母和弟弟。
从商定结婚到领证,以及去医院,全程有半天的时间,傅安和这个亲儿子没有跟家里人提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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