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的葬仪办的极为隆重,虽她去世前嘱咐过顺治,“去世后禁装金玉之物,丧礼俭素....”但顺治怎么可能依她,他仿佛是要把董鄂氏生前未享受的皇后荣光一起找回来一样。
先是追封董鄂氏为皇后,以皇后葬仪来办,在礼臣们拟议谥号时,再三驳回,应是将董鄂氏的封号追加至十字,谥曰‘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才收手,后又准备了太监、宫女各三十名陪葬,免于孝献皇后在死后世界无人伺候。
为此,就连孝献皇后的祭文都被他再三驳回,最后还是中书舍人张宸写的祭文哀婉动人,才让顺治帝满意,就因此时便将张宸升为兵部车驾司主事,并且还自动手位董鄂氏撰写《行状》,又命中和殿大学士金之俊为董鄂氏做传,内阁学士胡兆龙、王熙编篡董鄂氏语录,又安排满洲八旗二、三品大臣为孝献皇后抬梓宫。
对于他的种种行为,朝中不是没有异议,甚至还告到了皇太后面前,这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皇后今日也来了慈宁宫。
“给皇太后请安。”皇后阿拉坦琪琪格性格要谨慎一些,难得出宫一次也是极为守规矩的冲着皇太后行礼后,方才开口问道:“皇额娘,董鄂氏的葬仪是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太后抬手阻止了,皇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叹了一口,看向殿外的景色,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不该你掺和的就少掺和,你啊,该涨点记性了。”
闻言,阿拉坦琪琪格就有些慌张,她脸色微白抿了抿唇,点头应道:“那我听姑奶奶的。”
玄烨听到她这话不免多看了一眼,显然阿拉坦琪琪格是害怕了,连平日里与皇太后的亲近称呼都出来了,也多亏她用的蒙语,宫内会的奴才少,不然她刚刚那话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了顺治耳边,恐怕又要无端惹祸了。
“儿臣玄烨给皇额娘请安。”玄烨躬身对皇后行了一礼。
刚刚阿拉坦琪琪格进来后急着与皇太后说话,还真没顾得上他,但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前不久被顺治册封的新太子,便忍不住观察了几眼,一边让他起身不用多礼。
玄烨也多瞧了眼这位嫡母,按照年龄来说,如今阿拉坦琪琪格也不过十九岁,只比玄烨大十三岁,这要是在现代,玄烨多半要喊她声姐姐,可在古代就得叫声皇额娘。
皇太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侧头低头叮嘱了阿拉坦琪琪格这些日子还是依旧好好呆在自己宫中就好,切勿听信了什么谗言说错了话惹出祸来,难保现在的顺治会不会因为迁怒再次想要废后,这次要是疯起来,那就不是皇太后能制得住了。
阿拉坦琪琪格听罢连连点头应是,她是最本分不过的,平日在自己宫里自娱自乐就够了。这不董鄂氏离世,她连平日里的乐子都不敢找了,只是每日学着汉女读读书,虽说是憋得慌,但只要她能保住小命就好了。
老实说,阿拉坦琪琪格原本进宫时也曾期待过,可年仅不过十三岁的她接连被顺治训斥、扬言废后,剩下的只有担惊受怕了,好在还有姑奶奶护着她,让她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也让她在这宫中学会了如何自娱自乐。
等到阿拉坦琪琪格离开没多久,玄烨也起身向皇太后请辞,顺治帝这些日子仗着立了太子,整日都在景山那边,不止为孝献皇后大办水陆道场,还守在寿椿殿,不问朝政,就连平日的奏折批改都丢给了玄烨,整个人都扑在了董鄂氏的葬仪上。
玄烨也没正式理过朝政,全凭赶鸭子上架,万幸还有皇太后坐镇后宫,他有什么问题也能来此问皇太后,不至于乱成一锅粥,这也是玄烨第一次发现皇帝任性可以任性到这种程度,不得不感叹,难怪史书上那么称赞皇太后,要不是有皇太后这大清真是迟早要完。
“也好,今日徐学士也会去景福宫为你授课,你切记要好好听,莫要贪玩。”皇太后点了点头,准了玄烨的请辞,又对着一旁的苏墨尔道:“让御膳房那边单开景福宫一个小厨房,多熬些补汤给玄烨,别让他跟着累垮了身子。”
苏墨尔躬身应是,送玄烨出慈宁宫时才说道:“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您让奴婢帮您找的主事人,奴婢帮您寻到了,晚些时候就会领人去景福宫,您若是不满意只管和奴婢说,奴婢再帮您寻就是。”
“多谢苏麻姑姑了,你挑选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日子也多亏有苏麻姑姑照顾。”现在虽然贵为太子了,但玄烨在皇太后、苏墨尔面前的态度却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苏墨尔面前,要知道玄烨在进宫时,其实很多礼仪规矩都是经过苏墨尔努力训练的,甚至启蒙上也有苏墨尔的功劳,所以苏墨尔在他心里始终是占据着老师的位置。
见他如此,苏墨尔也轻笑着点了点头,“太子殿下不必客气,还是要多谢照顾身体。”
“会的。”玄烨也笑着回道,但又有些迟疑,有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不知道到底是该如实告诉顺治帝还是卖给皇太后一个人情,将事情告诉皇太后比较好,尤其是董鄂氏的那份人情他可是还没还呢。
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苏墨尔率先开口问道:“太子殿下莫非是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奴婢说不定能帮上忙。”
“是有关孝献皇后的事。”玄烨迟疑片刻,还是开头道:“那日去承乾宫的宫女似乎与景仁宫的太监有些联系,我怕牵连到我额娘,便细查了下去,发现源头在坤宁宫。”
听到这话,苏墨尔眼皮颤了一下,她表情依旧带着淡笑,沉默了半响道:“此事,奴婢会如实告知皇太后,还请太子殿下先迟些告知皇上。”
“好。”玄烨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一样补充道:“汗阿玛一直未回宫,待汗阿玛回宫孤才能言明。”
“正是,时候不早了,奴婢恭送太子殿下。”苏墨尔蹲下身子行了一礼,瞧见玄烨走远了这才起身回了慈宁宫。
皇太后布木布泰见她回来的这么慢,只是以为她与玄烨在宫门口叙话,这事布木布泰倒不是很介意,一来苏墨尔对她极为效忠,与玄烨关系好,也就是她和玄烨祖孙之间的关系好,二来则是玄烨有什么不便和她说的,与苏墨尔说了之后,她也能知道。只是瞧着苏墨尔此次回来的深色不大好,便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墨尔收敛心神,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看着桌上的茶盏道:“不可能是琪琪格,她的胆子有多少小,你不是不知道,原先在草原时还行,现在是越来越差了。”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奴婢想起了一个人。”苏墨尔跟着布木布泰已有多年,自然是知道这后宫的情况,当今皇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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