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被周寅礼突如其来的话给弄得手足无措,好不容易趁周寅礼去卫生间把外套给脱了,但周寅礼回来后他又忍不住发烫。
全程埋着头吃饭,哪儿敢看周寅礼,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明知道他害羞,周寅礼还故意跟他搭话:“要喝什么?”
林疏棠小声回答:“水就行。”
周寅礼突然放下公筷问:“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林疏棠惊愕地抬头看向周寅礼,猛地摇头,“我没有不高兴。”
总算看到Omega的脸,周寅礼眸底多了一丝温度:“那是害羞了?”
林疏棠没否认,在周寅礼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谁让你突然那样说。”
“不喜欢听?”
“没有……只是太突然了,我有点不适应,你之前对我冷冰冰的。”
Omega又给自己乱加罪名,周寅礼满脸无奈:“我对你冷冰冰?”
林疏棠刚刚是太着急胡言乱语呢,这会儿突然被逼问,一下没了底气,只能端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周寅礼,直把人看得生出一丝愧疚。
周寅礼失笑:“是,都怪我,我对你冷冰冰。”
林疏棠又没理了,他只好继续埋头吃饭。
周寅礼笑着往他碗里夹菜,林疏棠看着碗里的芹菜,幽幽地望向周寅礼,“我不吃芹菜。”
周寅礼没有任何尴尬,反而自然地从他碗里把芹菜夹走放进自己碗里,“还有什么不吃?”
林疏棠被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周寅礼竟然不嫌弃,从他碗里夹东西吃,这不是情侣才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垂眸回答:“挺多的。”
“没事,可以都告诉我,我能记住,下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不给你夹你不爱吃的。”周寅礼自顾自说道,“我只发现你不喜欢吃肥肉,还有甜口的东西,海鲜也不吃,是吗?”
林疏棠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发现的,仅凭他们这几次吃饭就观察得那么仔细?
不过不可否认,在周寅礼温和的询问中他逐渐不尴尬了,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
他抬头看向周寅礼,声音温柔的解释:“我海鲜过敏,然后很挑食,不喜欢吃的东西很多,我爸爸都记不全。”
如果不是因为挑食,江怀玉一米八的个子,林景渊一米九,林疏棠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一米八都没有。
其实大部分食物都是因为他小时候免疫力低容易过敏,久而久之就不会吃了,长大了也不喜欢。
周寅礼仔细把林疏棠说的这几样都记下,“嗯,以后慢慢告诉我,我会全部记住。”
林疏棠假装听不懂:“记这个做什么。”
总不能是要跟他谈恋爱吧,可几天前周寅礼还告诉他不能喜欢他呢。
变得也太快了。
谁料下一刻周寅礼就说:“朋友之间相互了解彼此的饮食习惯也没什么问题吧?”
林疏棠怔愣地看向Enigma,脱口而出:“那你刚刚为什么夸我可爱?”
夸他可爱不就是喜欢他吗?怎么又要当朋友了。
那他刚刚在这儿扭捏害羞半天是在干嘛,小丑表演吗?
林疏棠感觉自己有点死了。
周寅礼看着Omega变化莫测的脸色觉得有趣极了,作恶因子瞬间兴奋起来,“你是很可爱,除了我没人这么夸过你?”
林疏棠的天彻底塌了,从小到大夸过他可爱的人数不胜数,周寅礼这么夸或许只是出于礼貌。
而且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明确说过要跟他谈恋爱或者允许他追求他,只是说上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是拒绝呢?
先夸人可爱再拒绝?杀人诛心。
林疏棠人傻了,他从来没遇到过周寅礼这种人,太难搞了。
可他之前说过不讨厌,难道是想从朋友先做起?
也是,他们认识才一个多月,突然一下跨到恋人确实有点快了。
发情期后遗症让他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讨厌发情期。
周寅礼见差不多了,担心再逗下去把人惹生气,连忙往林疏棠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赔罪,“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不用小心翼翼的藏着,我并不讨厌。”
林疏棠猛然松了口气,耷拉着肩膀抱怨:“不要吓我,我会得心脏病的。”
他这一晚上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心跳猛然很快,猛地又骤停,真的容易得心脏病。
周寅礼忍不住笑:“抱歉,我偶尔会有点恶趣味,不用把我的话都放在心上。”
这种恶趣味他在别人面前能克制住,唯独在林疏棠面前不行,逗他实在太好玩儿了。
“恶趣味?”林疏棠怔愣道。
这三个字跟周寅礼一点儿也不搭边,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正人君子,风度翩翩。
周寅礼缓缓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别忘了,我和周既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林疏棠脱口而出:“你和周既白不一样。”
周寅礼好奇道:“哪里不一样?”
林疏棠盯着Enigma的脸看了一会儿,如实说:“你长得比他帅。”
周寅礼噗嗤笑出声来,属实没想到Omega会这么回答。
林疏棠见状急忙解释:“这是外在的,内在我还还没了解过不清楚,但周先生三观比周既白更正。”
周既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同时跟三四个人谈恋爱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周寅礼跟他就是两个极端,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周寅礼跟谁走得近或者传出恋爱的消息。
所以之前才会有人谣传,说因为周寅礼是Enigma压抑太久,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周家将来大概率会交到周既白孩子的手上。
当时那些人说的可真了,要不是林疏棠知道点内幕消息都快跟着相信了。
周寅礼听完林疏棠的解释,脸上笑意不减,“我比你想的差劲,说不定你真的了解我之后就不喜欢我了,反而想躲着我。”
这是他给Omega的退路,在他决定出手之前林疏棠随时有机会全身而退。
但期限一到,林疏棠就只能是他的了,哪里都不能去,哪怕发现他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也没有机会再逃脱。
林疏棠下意识摇头:“不会的。”
周寅礼索性直白告诉林疏棠:“我会给你一段时间好好想清楚,期限内我们以朋友相处,你随时有机会全身而退。”
林疏棠看着周寅礼认真的表情,下意识问:“多久?”
周寅礼说:“半年。”
这是他给林疏棠的余地,也是给自己的。
林疏棠没有拒绝,“好,我会认真想清楚。”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只会喜欢周寅礼一个人,但既然周寅礼不相信他,那他就做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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