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没两天林疏棠的发情期就来了,这次还是江怀玉贴身照顾他。
林疏棠没谈过恋爱,十八岁分化后每次发情期都是江怀玉照顾他。
他是S级Omega,发情期比普通Omega更难熬,因此要注射大量抑制剂才能扛过去,医生已经提醒过让林疏棠尽快找个男朋友,否则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会出问题。
这也是江怀玉不反对林疏棠和周寅礼接触的原因,林疏棠太执拗了,这么多年都只喜欢周寅礼一个人,追他的优秀Alpha很多,但他一个都看不上。
这会儿林疏棠注射完抑制剂已经清醒了,他大汗淋漓地靠在江怀玉怀里,小脸耷拉着,满脸委屈,“爸爸,我难受。”
江怀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语气温柔地哄道:“小宝乖,熬过今天就好了,爸爸会一直在这儿陪你的。”
林疏棠瘪瘪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想周寅礼了。”
其实他不喜欢哭,爸爸从小就教他Omega要勇敢,不能随便哭,但真的太难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难受。
他想闻周寅礼的信息素,之前在C市穿过的衣服被洗了,上面残留的青梅酒味微乎其微,非但不能缓解,反而饮鸩止渴一般,让他越发想要周寅礼的信息素。
江怀玉盯着他潮红的小脸看了许久,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他帮林疏棠擦了额头的汗,在林疏棠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爸爸去帮你联系他。”
林疏棠蜷缩在江怀玉怀里,身体剧烈颤抖着:“谢谢爸爸,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幅样子,只是想闻闻他的信息素。”
他现在太狼狈了,不想被周寅礼看见。
江怀玉轻声说:“爸爸知道,安心在这儿等着。”
江怀玉离开后,林疏棠跌跌撞撞去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脑子是稍微清醒一点了,但身体还是很烫。
讨厌发情期。
他忍不住生出自厌情绪,但想到江怀玉,他又强撑着回到房间,把脸埋进残留一丝周寅礼信息素的衣服上,身体不正常地痉挛着,空气中浓烈的迷迭香泛着苦味。
江怀玉离开房间后直接拨通了周寅礼的电话。
“你好。”接电话的人不是周寅礼。
江怀玉深吸一口气,很客气地说:“你好,我是江怀玉,林疏棠的爸爸,方便让周先生接电话吗?我有点事想请他帮忙。”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倒吸一口气,语气也瞬间变得恭敬:“江先生稍等,我这就去找周总。”
“多谢。”江怀玉难得对人这么客气。
作为林疏棠的爸爸,他很清楚林疏棠这次发情期不太正常,信息素数值太高了。
估计是因为之前他都和周寅礼待在一起的缘故,而且林疏棠太想要周寅礼的信息素,如果没有,他会很难熬。
作为一名父亲,只要能让儿子好受些,江怀玉并不觉得求人丢脸。
他只要林疏棠平安度过这次发情期。
周寅礼估计是在开会,江怀玉听到手机里有敲门声传来,然后又听到刚刚接电话的人说他是林疏棠的父亲。
下一刻手机里传来周寅礼不算热络的声音:“江叔叔,我是周寅礼。”
周寅礼上来就叫叔叔,硬生生把自己放在跟林疏棠一样的辈分,江怀玉用脚趾都能想到他的用意,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抱歉,贸然打扰。”江怀玉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温和道,“周总,我家棠棠这次发情期很严重,他嚷嚷着想闻你的信息素,方便送两件衣服过来吗?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再想其他办法就行……”
江怀玉话音未落,周寅礼就说:“我现在让人送过来。”
江怀玉猛然松了口气:“多谢,等棠棠发情期结束我会亲自带他登门道谢。”
周寅礼的声音多了一丝温度:“不用,江叔叔您好好照顾他就行,衣服马上送过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江怀玉再三道谢,并表示要请周寅礼吃饭,周寅礼没拒绝,江怀玉担心林疏棠便没跟他多聊,又由衷感谢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回到房间。
林疏棠又没有意识了,把自己埋在衣服里,嘴里念叨着“闻不到周寅礼的信息素”之类的话。
江怀玉担心他窒息,连忙将林疏棠拉到怀里,“宝宝再坚持一下,周寅礼让人送衣服过来了,你很快就能闻到他的信息素。”
林疏棠听到“周寅礼”这三个字就更不清醒了,嘴里一直重复着Enigma的名字。
江怀玉满脸心疼地帮林疏棠擦了脸上的汗,语气无奈道:“还没在一起就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办。”
从借衣服这件事上来看,周寅礼对林疏棠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否则他就直接拒绝他的请求了。
这几年周家在周寅礼的管理下如日中天,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豪门,他本可以不管,却还是让人送沾满他信息素的衣服过来帮林疏棠度过难熬的发情期。
要知道Enigma数量稀少,且无不是响当当的人物,擅自将沾满信息素的衣服交给别人很危险,说不定会被有心人通过提取信息素制作出能够损害Enigma身体的药物。
但周寅礼没有任何犹豫就给了,不得不承认,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江怀玉对周寅礼很满意。
思忖间,房门被敲响,林景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婆,周家让人送了衣服过来,说是给棠棠的,是干嘛……”
江怀玉把林疏棠安置在床上,起身打开房门从林景渊手里接过购物袋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林景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一脸懵逼,但他并未再敲门,而是安静在门口等江怀玉出来。
他记得今天是林疏棠发情期的日子,所以提前赶回来了。
江怀玉把衣服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件西装外套,一件高领针织衫,上面的信息素都很浓郁,光是闻着他就有点想吐。
但这对林疏棠来说是最有效的解药,他动作焦急地从江怀玉手里接过衣服抱进怀里,大量信息素顷刻释放。
林疏棠颤抖着把脸埋在沾满青梅酒的西装里,声音带着浓浓的哭:“爸爸,走……”
“有事就叫我,爸爸就在门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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