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是投奔而来,比起任胭桃,露娘可算得上真正的了无牵挂,孑然一身。
因要婚嫁,露娘留在府中多有不便,虞声笙便与她商议,也想与任胭桃一样,给她在外头置办一个宅子,然后再从宅子里出嫁,面上也好看风光。
谁知露娘却颇为羞涩道:“平白无故地花销这银钱作甚?我来府里这些时日,一应吃穿嚼用都是府里出钱,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的……今日却因这婚嫁还要夫人破费,叫我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就别这样兴师动众的了,我听说城郊附近也有人家空置的房屋,租上几日就好了。”
这般明理乖巧,还拎得清,可让虞声笙对露娘刮目相看。
要知道她刚来将军府时,虞声笙是将其视为不安定分子的。
没想到今日竟能从她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一阵感慨万千,虞声笙拍了拍她的手背:“就依你。”
明面上的宅院不买,这些银钱一股脑都贴进了露娘的嫁妆中,是以才有了这十几抬红妆,明晃晃地刺痛了任胭桃的眼睛。
有那眼睛锐利的婆子过去看了两眼,很快就给任胭桃回话。
“那箱笼里沉甸甸的,竟是些好东西,什么首饰布料,摆件古董,一应俱全,说是数量不多,但有一件算一件都是精品,老奴瞧着不比奶奶自己的差。”
闻言,任胭桃脸色更差了。
“这不是……明摆着打我的脸么?区区一个平妻而已,这般抬举她,是想做什么?大爷偏宠她,如今二房也赶着与我作对,也要将这女人捧得高高的么?”
她越说越气,越发看虞声笙不顺眼。
“还说什么名门养女,将军府的主母呢,一碗水都端不平,如何料理庶务?好好好,且让他们快活两日,一切等消停了再说!”
横竖咽不下这口气,任胭桃索性告病在房中不出门。
就连露娘要给她敬茶都给免了。
那一日,露娘等在她房门外许久。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娟婆婆才姗姗来迟:“对不住了,我们奶奶今晨起来时就觉得头晕不舒服,原以为歇一会儿能起身的,没想到这会子还没起,叫奶奶您久候了。”
娟婆婆说话温婉客气,又见礼屈膝,看着很是礼数周全。
露娘能说什么,只能扯了扯嘴角表示了两句关心,最后拖着站得发麻的腿回了自己屋中。
当晚,闻图就宿在了露娘处。
府里还有不透风的墙。
何况阖府上下的奴仆都是虞声笙在管。
他们都是她的眼睛耳朵。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虞声笙处。
她坐在榻上,一只手托着一盏雪梨蜜羹,用小勺轻轻舀着送入口中:“我还当她真的贤良呢,这才第一天就这么耐不住了。”
“我听说,大奶奶那头确实病了的,早上还请了府医过去。”金瓜凑了一句。
“这跟她病不病的没什么相干。”虞声笙笑道,“你想啊,客人来拜访,你就算有事不能及时接待,难道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是**么?请人进来坐下,上齐了茶果点心,这很难么?却叫人在门外阶下空等,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这也算礼数周到么?”
说着她自己都觉得离谱,摇摇头道,“嫁进来之前就知道是这么个光景,既然选择了点头,事后又何必这样纠结,她以为为难的是旁人,却不想真正为难的只有自己。”
芳妈妈笑了:“夫人明鉴,这话真是说对了。”
一屋子人正说着,白妈妈进来了。
“夫人,老奴探听到了一件事。”白妈妈难掩激动。
“怎么?可是晚姐儿的乳母有下落了?”
虞声笙眼前一亮——她这宝贝闺女别看着安静娇弱,饭量是真大,闻昊渊早就备下了两位乳母,这才勉强够吃;这两日,其中一位乳母突然病了,这每日的口粮供给不上,可把两口子愁坏了。
白妈妈忙点点头:“夫人放心,老奴已经找好了,一共两位呢!保管不叫咱们大姑娘饿着!都是身家清白的平民妇人,这会子正让府医给她们把脉,确保康健;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白妈妈压低声音,将今日出门听到的一则消息说给了虞声笙。
“你是说……长房的奶奶买下了藏胭阁?”她蹙眉。
“千真万确,我乍一听说此事也以为是弄错了,可那牙行的老板与我相熟,之前也给夫人您做过事,他便没什么好瞒着的,说我们府上大奶奶阔气得很,出手就是七八千两银子!一口气就将藏胭阁买下了。”
今瑶脱口而出:“她哪儿来的银子?”
刚说完,自己就恍然大悟,“啊,是夫人上回给她的……”
虞声笙嗤笑两声,连连摇头:“是我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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