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也是满脸无奈,把事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
这妈妈口齿不太灵光,说话颠三倒四的,但胜在能事无巨细,说得格外细致。
虞声笙在外头细细听了一耳朵,便全都明白了。
事情起因是裴姨娘动了库房里的一架四季粉彩的琉璃屏风,这可是张氏的陪嫁之一。
素日里,张氏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
今日她偶然去了一趟库房,却发现这宝贝不见了。
再细细一查,方知屏风如今正摆在裴姨娘的屋子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张氏虽脾气火爆,但不是没有脑子。
她并没有直接去找裴姨娘发难,而是找来了专管库房的管事妈妈。
这操作在虞声笙看来就聪明多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有理的一方却不能用过于直白猛烈的方式处理,只能火爆中带点迂回,就像张氏这样。
这也是虞声笙从养母处学到的内宅约束之法。
张氏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虞声笙给了门口丫鬟一个眼神,丫鬟会意忙高声通传:“四姑奶奶到了。”
张氏立马冷静了不少。
虞声笙到了张氏跟前福了福:“母亲这是怎么了,怎脸色这样难看?”
“可巧你今日回来了,不然还看不成这样的好戏呢。”
张氏指着那妈妈,将事情利索地又说了一遍,随后冷笑:“你说说,我自己的陪嫁挪了地方,我这主人却不知晓,府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么?”
“母亲别急,说不定是误会呢,爹爹素日里可不管这些的,咱们府里一应库房账房的对牌钥匙都捏在您手里,这是爹爹对母亲的敬重与信赖,千万不能因了一架屏风就坏你们多年的夫妻感情。”
虞声笙挥挥手。
那婆子忙不迭地起身退下。
“眼下事情已经如此,母亲不妨想想如何补救。”
“还能怎样补救?”张氏心里憋闷,一屁股坐在榻上,浅浅用着茶水,“难不成冲到她的房中将东西抢回来不成?”
真要这样做了,那张氏的面子可就保不住。
虞正德大约也会觉得她太过小家子气。
左右为难。
明明张氏才是委屈的那一方。
虞声笙笑道:“这有何难,母亲若信得过我,便听我一言,保准不出三日,这屏风便会回到母亲手里。”
她轻轻在张氏耳边说了两句。
张氏狐疑:“这样能管用么?”
“若不成,女儿赔给母亲一架更好的,将军府库房里的屏风随便母亲挑便是。”
有了这话,张氏一扫刚刚的不快:“成,那就先这么办。”
横竖也不会比眼前的局面更坏了。
待虞声笙走后,张氏立马抖擞精神,先去了一趟裴姨娘处,也不说什么,只管与她拉拉家常,说说笑笑的,尽显一位正房奶奶的大度从容。
目光落在屏风上,也就轻轻一扫而过。
那裴姨娘明显看出了张氏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抿嘴:“太太瞧妾身处的屏风是不是很好看?是老爷许妾身从库房里挑的。”
张氏稳住了嘴角的弧度:“噢,是嘛,可见你素日里得老爷欢心,老爷公务繁忙,我又抽不开身,还多亏了有你伺候得宜,能让老爷松快些,老爷这般疼你也是应该的。”
见张氏没有如愿发飙,裴姨娘有些讪讪地垂眸。
从裴姨娘处离开,张氏冷着脸让人又开了库房,又送了好些东西去裴姨娘的房中。
什么古董摆件,翠宝珍玩等物,尽显大方。
下人谁不说张氏疼姨娘,竟比老爷更心爱三分。
很快,裴姨娘的屋子就焕然一新,越发富丽。
等虞正德又来裴姨娘处时,自然就瞧见了与往常不一样的布置,看得他眉心紧锁,原先存着的那点甜蜜迤逦之心也瞬间冷却。
他唤来奴仆一问,便问出了细节。
得知裴姨娘竟然动了张氏的陪嫁,虞正德怒火中烧。
他堂堂老爷,虞府的一家之主,尚且不会去动老婆的陪嫁,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她一个妾室,如何来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敢越过正室,把手伸得这样长!
虞正德并非笨蛋,也很了解内宅之中的事情。
瞧瞧那奴仆战战兢兢的模样,他立马明白了是自己的偏宠给了裴姨娘勇气,也给了这些奴仆不得不配合的委屈。
很快,热情上涌的大脑冷静了不少。
他连口茶都没吃,冷冷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去。
一旁的裴姨娘特地打扮了一番,乌发如云,半挽月髻,如瀑的青丝从另一边的肩头垂下,刚好挡住了一身轻纱的婉约婀娜,越发显得娇媚无端。
这是虞正德最喜欢的。
或者说,这是男人最喜欢的。
可偏偏虞正德一眼没看,拂袖而走。
裴姨娘还没回过神来,外头又来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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