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齿伶俐,跟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字里行间都是对丈夫的维护。
慕淮安撞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陡然想起那一日雪天漫地,她在一簇簇盛放的梅花间对自己冷漠的模样。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起,虞声笙就不再追着他跑了。
就从那一天起,她说自己要大婚。
她从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要嫁的不会是他!
可他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就算他如何折腾,镇国将军府与虞府的婚约不会变,不过是晚了几年。
莫名的,心头堵得难受。
“我只是关心你——”
“用不着慕小将军假仁假义的!就算出事了也是我们威武将军府自己担着,绝不会连累你镇国将军府的,说是认了义亲,可咱们毕竟不是亲兄妹。”
“还请慕将军将心放回肚子里吧。”
虞声笙的话又快又锋利,像极了一把磨炼多日、寒气四溢的剑刃,毫不留情冲着他劈过来,堪称手起刀落。
慕淮安难受极了,偏又无处发泄。
“还有,请慕小将军往后对我夫婿礼貌点;**绩,他远在你之上;论官职品阶,他可是一品军侯府的继承人,而你——”
她双手交叠着摆在身前,微微昂起下巴。
只见流畅的下颌处一片清秀冰冷。
她从眼角处打量几番,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小将军如今还不曾正式接手镇国将军府吧?”
闻昊渊补了一句:“还没,镇国将军的封号还在慕老爷子身上。”
他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对话,听得慕淮安满脸铁青,几乎站不住。
最终,他猛地一甩手从虞声笙身边擦过。
“算我多事,吃饱了撑得来关心你!”
虞声笙觉得莫名其妙:“这人真奇怪,我又没让他来关心我,他自己跑来添堵,还怪咱们喽?真看不懂……”
闻昊渊深深凝视着慕淮安的背影。
末了,心直口快的男人来了句:“他不是奇怪,他只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与你解了婚约,更后悔看着你嫁给了我。”
虞声笙再也没想到闻昊渊说话会这样简单直白。
不带任何拐弯抹角,反而要比一般话语更直击人心。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那是他的事情,与咱们无关。”
“好。”闻昊渊又开心起来,搂着她的后腰,“你起来忙了大半夜也该歇歇了,赶紧睡吧。”
她打了个哈欠:“睡觉前看见慕淮安那张脸,我好怕一会儿会做噩梦啊。”
“不怕,有为夫在。”
折腾了半夜,翌日一早,虞声笙成功睡到了日晒三竿才起来。
闻昊渊早就出去了。
今日猎场又是一番比拼,他可不能缺席。
见自家夫人醒了,金猫儿与今瑶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领着其他几个丫鬟很快就给虞声笙更衣梳妆,还上了暖心暖胃的甜茶。
“夫人,一早行宫那边就来人了,说是夫人睡醒了须去行宫谢恩。”金猫儿道。
“谢恩?”虞声笙迟疑片刻,顿时心花怒放。
她就知道!
昨天救下了小皇子,今日必定有好事。
只是……
想起昨晚上的某一处意外,那原本灿烂的笑脸有些发沉。
又简单用了些粥饭点心,虞声笙才走出营帐。
到了行宫阶下,自有得了吩咐的小黄门领着她进去。
这会子,帝后都跟在小皇子身边陪着。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孩子明显状态好了许多。
虞声笙依着规矩请安见礼。
皇帝见是她,笑眯眯地让她起身:“你昨日帮了朕一个大忙,若不是你,小十四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平安归来,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话确实不作假。
秋夜天亮,又在山间。
一个小小的几岁孩童,哪里能受得住寒冷侵袭?
就说抗不过去,冻死的都有。
多亏了虞声笙及时出手,才能让小皇子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皇后闻言,也温柔笑道:“你也不必客气,想要什么恩典只管说来便是,这是你应得的。”
虞声笙垂眸:“陛下与皇后娘娘既这么说了,那……臣妇直言不讳,若言语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见谅,臣妇自幼长在乡野间,有些时候实在是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臣妇原先在乡间就听他们说起过,说贵人有品阶,官宦府邸的太太奶奶自然也有封号;臣妇不才,虽有幸觅得佳婿,但总觉得自身低微,多少有些配不上,今日得蒙圣恩,斗胆开口,求陛下给臣妇一个相配的品阶。”
说着,她盈盈拜倒,口中称着多谢万岁隆恩。
“这孩子……”皇后忍俊不禁,“倒是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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