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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章 废墟

小说:

终焉的传说

作者:

金色天际线

分类:

穿越架空

叶王府后方,七个人躲在一间被去了顶的房中。

叶月季手掐法诀,一簇簇碧绿柔软的光线从双手中生长出,向四周蔓延,随后一条条光线逐渐淡化消失,仅余下一条光线朦朦胧消失往叶王府的前庭方向。叶月季双手合掌收功,忙向叶夫人汇报道:“夫人,叶家军五路兵马皆失去联系,仅对叶王府前庭方向有灵力感应,其他方向皆无响应……”叶月季的声音带着抽泣。

叶夫人看着怀里的宝宝,此刻她竟已安然睡去。叶夫人苦笑着在她额前轻轻一吻。“你爹一定要平安啊。”叶夫人抬起头看向叶月季、仅剩的四个家丁和一位客商,“我们走!往后花园,那里能通向禁林,现在唯有依靠他们了!”

叶夫人一行人绕过还可能坍塌的楼阁,躲着还不时掉落和弹起的碎块,冒险穿越裂纹横生的回廊。逐渐远离爆炸中心,才终于见到一些建筑的模样,漂浮的尘埃和空气中混杂的血腥味被风一阵阵地吹来。叶夫人用灵力撑起一个小护罩将宝宝包覆起来,为她阻隔开尘埃和血腥气。沿着道路,一行人终于来到后花园门口。

“嗖”,一支暗箭在叶夫人背后直射而出!叶夫人迅速侧过身用手一拍,将飞箭挡到一旁的石墙上。

“夫人!”

“月季,帮我抱一下孩子。”叶夫人将宝宝递给叶月季,从腰间取下短木棒,手一挥,一柄碧蓝色大剑出现。

数支箭矢齐发。

叶夫人横大剑横扫打落所有箭矢,扭头对身后人喊道:“所有人,有一战之力的皆战!无法战斗的靠到我身边来!”

七人中仅那位客商毫无战斗能力,又因叶月季怀抱宝宝无法战斗,二人便贴近叶花期身边。其余叶家的家丁忙将手上的锅铲、扫把等木制物件上的附加物一一除去,灵力运转,把把绿色大剑皆着于手!

“冲!”躲在暗处的敌兵皆弃弩换刃从四面八方围来。

一众家丁的实力只在三阶上下,与训练有素的士兵一对一对战完全落入下风,可环围攻上来的敌兵足有百人!叶夫人实力虽至九阶,但其七成灵力已用于抵挡方才爆炸的余波。

情况危急,叶夫人招式大开大合,只得使出大范围高消耗的剑技击杀和击退尽可能多的敌兵。两招过,从正面涌上的敌兵立刻被撕开一片缺口,叶夫人闪入缺口中,手中大剑光芒大盛,双手持剑回旋斩击,周围敌兵宛如被吸入一个漩涡随后身死其中!

敌兵见状暂缓了围剿,观察局势,随后又有百余敌兵赶来加入围剿,呈环围之势一面正面牵制住叶夫人,另一面则重兵围剿叶月季和一众家丁。一名原是掌厨的家丁没能抵挡,倒落在血泊之中!

更多的敌兵袭来,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突然出现在那客商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叶月季踢起一脚将刀刃踢偏。敌兵刚欲抽刀,只见眼前一道蓝光闪过,身首异处。

“你会抱孩子吗?”叶夫人跳了回来看了一眼客商,随后大剑再斩断数把兵刃。

“我,我可以试试!”

“月季!孩子给他!你参战!”

“抱好宝宝,保护好宝宝!谢谢!”叶月季将孩子交到商人手中,从腰间取出一根笛子,挥出大剑。

“月季!你打头阵前往望月亭!”

“是!”

叶月季实力在六阶高阶,高出敌方士兵约两个位阶。叶月季熟练地施展着剑技剑法,很快便杀出一条通路。叶夫人断后,一众人且战且走。叶夫人忽然注意到追兵之中有一人脱离团队,掏出一个闪亮的法球!

糟糕!叶夫人心想,瞬间凝聚灵力于大剑之上直插地面,扇形的剑圈从地下逐层刺出!敌兵接连向后翻滚躲避拉开距离,却不料最后一剑正对准那离队手持魔法球的士兵!大剑从地面贯穿而出,那敌兵瞬间毙命!但手中法球封印已解,化作一道指引光束照耀天空!

叶夫人咬紧牙关喊道:“你们先走!”

随即叶夫人纵身跃起向地面横斩出一击刚猛的剑气,将石板地面直接斩出一道约两米宽过一米的沟壕。紧接着叶夫人借力回旋再连续斩出数道剑气将周围的建筑斩塌,崩碎的建筑随即将道路阻塞,扬起尘埃掩住众人身形。

一众人全力奔逃,只能见浓尘中碧蓝剑光闪动。

叶月季一行人拼死奋战终于将紧咬她们的围兵杀灭,她们不敢多做停留,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叶月季领众人迂回行进,避开视线宽阔的地带,不消一刻钟终于赶到望月亭。

一道身影踏空而来正落在叶月季一行人前方。叶夫人早已收起了大剑,气喘如牛,淡雅的衣裙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夫人!”叶月季赶忙上前扶住叶夫人。

“我没事,你们怎样,宝宝呢?”叶夫人焦急地转过身,看着仅存的四人,只有那名客商怀抱孩子没有参与战斗,衣身还算整洁,其余人皆有损伤。

“夫人请放心,宝宝没事!”那位客商说道。

“谢谢你!”叶夫人走上前伸出手刚想抱过孩子,手伸到半又快速缩了回来。

“还是有劳您再帮忙抱抱孩子吧。”叶夫人温柔的看着宝宝,“大家跟我来!”

叶夫人领众人连忙躲到望月亭一角,一座巨大的假山下,半张口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愣住。叶夫人的眼睛瞪得浑圆,手搭在假山石上开始不住颤抖,蹭下一串细小的石子,映入眼中却像是山体滑坡!

叶月季瞧出了夫人的异样,刚想张口关心,就听到叶夫人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是他的气息!四大镇守之一的山……山镇守,他为什么会来这?难道……”

沉寂片刻,叶夫人仿佛回过神来,眼中亮起光。她转过身细细地看着孩子,留恋的目光慢慢移到怀抱着孩子的人身上。

“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叶夫人淡淡地笑着。

“凌顺财,夫人。”

忽然一道冲天的绿色光柱照亮整座叶王城,映照到叶夫人、叶月季、凌顺财等人的眼中,却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以柔和、温暖……

叶王府前庭,南帝凝视着面前封住叶思归的冰棺。空旷的废墟上灵气驳乱,扰动阵阵乱流掀起细小的石子石块打在凸起的废墟堆上发出雨声。

“风。”

御风者恰好落地。“在!”

“速将叶思归完好送回轩辕族域,命长老院保住他灵脉经络。”

“是!”

风镇守礼毕,上前伸手轻轻放在冰棺上,随后旋风骤起,一人一棺无声无息地升向天空。

“火,你领剩余兵将继续清剿叶族氏人。左右随我往禁林。”南帝威严道。

“是!”

南帝领左右二护法低空飞行,闲庭信步般欣赏着地面上抽象的“杰作”。忽然一阵强大的气吸引了南帝三人的注意力。

地面上,一人静静站立在两具尸体前,一对士兵从四面八方环围而上,中间空出一方土地,那人站在中心,三个叶家家丁的尸体凌乱地摆在周围。叶夫人身上没有外露的伤痕,衣衫上可见血迹斑驳,但皆呈喷溅状染在最外,脸上没有血污和泥尘,甚至没有恐惧狰狞的痕迹,宛如沉睡一般。叶月季手上虽露着些外伤,但也姿容姣好,静静地躺在叶夫人身旁陪伴。

右护法落地。“山镇守果然不辱使命,竟能杀掉叶后和她的随从。”刚想伸脚一踢,却被山镇守突然释放地气势逼退。

南帝灵运双眼,地上尸身皆无生命气息。

“好了!”南帝威严地阻止了地上的喧闹,“去禁林”。

右护法听令飞至南帝身后。三人飞过叶王府后流云河的支流,见青草从河岸向远处渐长,从低矮的灌木到高大的乔木,逐渐遮出一片比夜更黑的天。

三人悬浮在禁林的中心位置。南帝伸出手,一柄纹饰精巧的古文长剑泛着悠悠银光赫然出现在面前,食指向下。长剑刺破音障却停在一棵大树的叶片上!

“嗯?怎么不是空间转移的结界,难道是……”南帝自语道。

南帝翻手变掌向上一招,银光长剑飞回。南帝手握长剑,剑光愈明,剑身上镌刻铭文浮空显现。左右护法见此情景连忙退避三舍。南帝挥剑下劈,剑光凛然如月,银光贯虹,欲将整片幽深郁林一分为二!但银色剑光接触树林的一刹那,像是打在一道透明的屏障上,随后剑光顺着森林上空的结界向四面八方扩散,眨眼间整个阵界都被镀上一层银光。

“这是……叶思归!原来那道光住……”南帝咬牙切齿,“朕不会让你如愿的,朕要让你活生生地看到那一天!朕不在乎再过几十年或是上百年!”

禁林逐渐被叶王府的火光照亮,但整片禁林却异常宁静,飞鸟不惊,夏虫不鸣。

火焰从还未倒塌的建筑内窜出,攀上还在苦苦支撑的木制立柱、房梁,掏空房屋内的一切,伴随着一阵倒塌的轰鸣,火光飞跃到灌木上逐渐壮大、蔓延进而肆虐。

第一声剧烈地爆炸是从叶王府的一十二间厨房之一传来的,比夜色更深的浓烟烟翻滚着点点火星垂天而上,沸腾的油水燃起火迸溅着飞向远方,流淌的油料披上火焰外衣如同大大小小的火蛇蹿入后院、阁楼、门廊、花园……

又有几声爆炸声响起,宛若天明般的光亮闪烁着交替照亮夜空!

夜色愈发深沉,山顶的叶王府化作一支光辉的火炬……

南帝军已完全退至山腰,退到叶族氏人的住地。

并非所有的叶族氏人都聚到叶王府,大多数老幼和家丁都留守家中。听闻门外街道上行军脚步阵阵,一开始还有胆大的人出门询问,而在说出自己是叶族氏人的瞬间便毫无防备的血溅当场!惊叫声不约而同地从几间房子里冒出,但马上尾音很快被手捂了下去。

很快,行军的脚步停止,所有街道乃至一人宽的巷子里都站立着士兵。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骇人心魄的“杀”!所有士兵一齐操起武器破开门窗。寻常的家门根本顶不住士兵的攻击,破门声和惊叫声一齐响起,紧随其后的惨叫声很少听得完整。

少数家里还有壮年,他们使出绿光大剑和全副武装的士兵拼杀,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顷刻凋敝。有站在房顶歇斯底里叫喊的妇人,痛斥着士兵的惨无人道并用叶家的官兵壮胆,殊不知官门府上早已横尸遍地……

有些地位的人家宅中,鲜血从大门口铺到厅堂,就连学舌的鸟雀也惨死笼中……

有小小的火舌窜上房檐,但却无人恐惧。

幸运的躲藏在屋内暗室、暗格的叶族氏人静静地听着士兵大肆破坏地声音。

军纪严明的士兵只发出毁坏的声音而口中绝不漏出任何一个音节。

叶姓的女人紧紧扣住自己的嘴唇,腾出手捂住孩子的耳朵,还有女人用被窝挡住宝宝耳朵,拿起玩偶娃娃激动地在宝宝眼前摆动,做起鬼脸,直到宝宝似睡非睡过去,才放松脸上的表情,涕泗横流的面容扭曲得像个鬼脸。

“啧!麻烦!一间一间屋子的清,这人得清到什么时候!放火烧了得了!情报不是说这山腰区块都是叶族氏人的居住区嘛。来人啊,毁掉这里所有的水井、沟渠和供水管道,所有士兵撤离至最外围,封锁下山腰所有地带!放火全部烧毁!”一个火焰中的身影放出话。

惨叫与杀伐声渐小,街道上行军的脚步又开始响起,并渐行渐远。

直到听不到屋外任何一点动静后,房屋内幸存者们绷到极致的神经才逐渐放松下来,他们有的就这样蜷缩着睡去,有的再过好一会才敢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到窗户边,从下往上正好能望见山顶,那耀眼的腾起高高的火光映得他们泪眼朦胧。不知又瘫坐了多久,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一点一点支起身子往街道上窥探。街道上没有一个敌人士兵,有从黑黑的巷道中冒出一两个叶族氏人,他们谨慎地沿街道两侧翻看血泊中的尸体。

忽然他们都注意到,远处的地平线亮了起来,却又只亮起了一小段,红红的,跳动着一闪一闪。又一个方向也亮了起来,这次更近了些,看得更明,是火光!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救火”的号令,紧接着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乘着热浪窜到每一个角落。刚昏睡过去的人们被扰醒,眼中的血丝又被绷得胀胀的。女人成了救火的主力,在她们发现家中的水被切断以后,她们只得冲出门去,捂着口鼻翻越过同族人的尸骸,跑到水井边却看到数块巨大的石块已经将井口完全压垮掩埋。她们沿着水渠走,水渠尽被土石瓦砾填塞,高出地面。

“池塘里还有水!”

令人感到欣喜的消息几乎瞬间就传遍了整个街区。女人们在塘边用器具舀水,然后飞奔着前去灭火。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加入,一方的火势竟被渐渐压制住。人们开始跳下池塘舀水,她们舀水的器具中越来越容易地出现鱼虾。

水不够了!人们的嗓子眼也撕扯出疼痛提醒着她们。干燥的空气钻进她们的肺绝决地带走水分穿过喉咙,发出风箱一样轰轰的声音。

“没有水了!没有水了!没有了……”从远处沿着水道跑回来的女人脸上奔涌着流水,“他们把流向这里的所有水道切断了,没有水能流进来!他们守在外面放火,把我们完全围死在城里了!”

女人们头顶的、手捧的盆和桶掉落地面上上呱噪着。人木在原地。

“别傻站着呀!火是救不了了,但我们的命还在啊!”

“对!赶紧的,家里还有人的,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还能抢救一下!池塘这里,火是烧不到的。”

女人们又开始快速地跑动起来。很快,池塘边就围坐了一圈的老人和小孩。接着,一个个厚重的箱子,上着多重锁的金属盒子都堆积到老人和孩子身后,像一座厚实的围墙。

女人们的脚步行动越来越漫,步伐越发沉重,体力和灵力终于抵不过炎热干渴和负重的双重消耗,池塘边蹲坐下来的年轻女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只有三个男人还在冒险搬运。

“别忙活了!你是要把命搭在这些死物件上吗?”有女人讲到。

“不忙这些了,但家里还有两罐水我得抗来,这东西现在就是命!”男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现在你才想起来这是命啊!”女人接着讽刺道。

男人应该没有听到,身影融入到扭曲地光线中。

忽地一阵风吹过,火镇守身上的火焰被吹淡了些,他突然一惊,连忙单膝下跪行礼道:“禀王座!请原谅属下擅自……”

“烧的干净些。”冥冥中的声音穿透风抵达火镇守的耳中。

“遵命!”

火镇守猛地抬起头,露出上下两排灿白的牙齿,脸上渗出的冷汗瞬间被蒸发,浑身骤然腾起烈焰,冷不丁地将身旁两名传令员炸出好几米远!庞大的能量和高温在火镇守的双手汇聚,整个人被包裹在炽热且明亮的火球当中。周围的士兵退避着热浪,身上的铠甲被炙烤得滚烫,他们不得不凌乱的抛脱下甲胄,飞快地远离。

火镇守一声大喝,双手交会,两团磅礴的火焰能量被压缩到一起,随即双手举手向天!

“燃烬——”

宛如流星般的火球从火镇守的双手逃逸,直指更为深邃的夜空!正当火球飞到围坐池塘边的人的头顶上,火镇守合和的双手猛然向两边一拉!火球瞬间融散天空,烧卷了云,扭曲了天,被烧得通红的云疯狂翻卷着,喷吐出串串光火,倾泻而下!

“焰天火雨!”

火镇守舒展双臂,翘首仰望,两眼微睁,咧开的嘴露出上下两排皓白的牙齿,脸上映着火光不停地闪烁。

幸存的围坐在池塘边的人们抬头望见被燎灼的天空,张开的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耳朵优先听到一个打破沉寂一声嘶吼。

“快躲!张开防护!”

三个男人最快站了起来,灵力聚上双手,张开一方两三米的屏障。所有还有力气的人都站了起来,在扶着额头摇晃片刻之后也举起手。大小不一的淡绿色屏障终是将人们和那堵箱子盒子垒起的墙完全遮挡。

团团火球如雨般密集地砸落在房屋、院落、街道……火球中蕴含的能量在碰撞中肆意地迸发!房屋的砖瓦在爆炸中崩的四分五裂,碎片还没落下又被另一波热气流炸起。实木的、玻璃的窗户被毫无阻滞地击穿,随后爆炸的能量从房屋的内部涌出,喷吐出更多的光火,玻璃碎屑扬在空中辉映着光火显得格外耀眼。砸落平地的火球掀起平铺街道的石板,溅起的火花飞上房檐,勾勒出房屋的模样。被热流推出的衣裳、布帘燃烧着在半空飞舞,灵巧曼妙的身姿如同翩飞的蝴蝶。

砸落池塘的火球深深陷入塘底的淤泥中,随后不出意料的爆开,泥点叛逆的飞到苦苦站立的人的脸上,一片一片,一波又一波,完全不在乎这些喜爱干净的人们的感受,紧紧地依附在她们的衣身上,贴近她们的皮肤,努力地拉拽着衣服下坠,有的甚至用窒息的吻糊住她们的口鼻!

有人站不住跪坐下来却始终高举双手,有人直挺挺地与泥浆地面接触……

小的屏障消失了,相邻地屏障自主地撑开拉大。撑大的屏障不是恒定静止的,它像心跳样律动,忽大忽小,每一次正面撞击火球的时候也都缩小一次,炎热的气流将人们的脸吹得通红,然后屏障再撑大。人们终于没办法顾及这堵累赘的“高墙”,被迫从屏障中退下的人努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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