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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孤立无援(下)

小说:

穿书后踹掉夫君

作者:

议川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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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大夫口中完整的消息,她只得咬了咬牙,背过身去假装揩泪,颤声糊弄道:“我既已嫁入宿州宫室,柱国府那边,兄长应当会处理……”

言下之意,无论从诲居的生活和将军府形成了多大对比,娘家那边,都不是已出嫁的女子插手的了。

形势紧急,秦鉴澜大脑转得飞快,但就怕这个匆忙编造的理由,会让胡大夫和夫人觉得,她这是随贺子衿去了宿州皇宫,过上了宿州贵族纸醉金迷的生活,从此再也不想回到柱国府,懒得管父兄的破事,让他们觉得她实在冷血。

即使这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显然是因她而起。

果不其然,活了大几十年的胡夫人默立一阵,伸手挑亮了灯芯,语重心长地幽幽叹道:“秦姑娘,我知柱国对你指腹为婚,你一定心存不满。生父如此,令你寒心,虽有养育之恩,但在将你送出去的一刻,你也就已经尽孝报恩了。如此一来,你既已到了宿州,又何必折回剡地,自投朝廷落网呢?”

“噢!”她瞪圆了眼睛,指指两脸相同担忧的夫妇二人,又指指自己,终于恍然大悟道,“你们这是觉得,我回镇北关,是想要回来给秦柱国求情?”

怪不得城门处,的确有零星几个士兵举着悬赏令,和进城的人比对。

大概是悬赏令上,画着她和贺子衿两张人脸的版本还没更新;加上李玄晏亲眼看着她和贺子衿的黑马,跑进了北疆,大概是觉得这边秦经武被捕的消息暂未传到宿州,她要回来也不可能那么快回来,于是城门处的盘查还是松懈了,让她顺利逃过一劫。

秦鉴澜额角沁出汗滴,暗自叹了声好险。

也得亏她说做就做,昨天决定离开,今日马上动身,没给剡朝皇室反应的时机。

这大概也意味着……她实际上,并不如自己刚刚担忧的那般弱小吧?

“朝廷原意如此,”胡大夫皱着眉,忧心忡忡道,“你出阁前,相貌早已誉满皇城,后来却仍为了不违逆父亲,愿意下嫁质子。况且,质子在皇城的名声,向来很差。朝廷那边,大概是觉得以你的孝心和大义,关押了柱国和你的兄长,你也会乖乖束手就擒。”

朝廷好清奇的脑回路,听得她发笑。

“他们自己做尽恶事,还敢把赌注押在我身上,赌我的品性,”她回想起柴房里昏黄的油灯,身后高高的柴捆,胖侍卫猥琐的表情,声音出奇地冷静,压着心底的怒意,“觉得我会谨遵孝道,这不是欺负女子么?”

这不是欺负,囿于封建遗毒,没像男子那样正经读过书,从小被灌输不知道什么思想的真千金么?

何况……最先作恶的,本来就是朝廷的人。

是李玄晏。

现在想来,那次谈话,也是她对李玄晏的滤镜,再度粉碎的时刻。那时的贺子衿,的确在她心中略占上风。

镇北关的清晨,云雾初开,那天贺子衿来到溪边,献宝似的,交给她自己跑去当铺赎回来的耳环。

一抹深碧,看得她心间些许荡漾。

那时他们的指尖拍打着奔过的溪水,说着话。在旁边浣衣的人看来,贺子衿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笑着主动揽过洗衣服的活计,而她闲坐在一旁。旁人看一眼就要羞得不再看了,也是心里酸得牙痒痒,大都以为他俩亲密无间。

实际情形是,过了没一会,秦鉴澜拨动着身前的溪水,有意无意地问起:“那日被困柴房,你是怎么发现了我?”

她想问的,其实是贺子衿怎么救下她,然后受伤的事。

毕竟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晕过去再醒来时,人已经在黑马背上,一路朝向镇北关。

然而见贺子衿从未主动提起那场险遇,秦鉴澜想着循序渐进,干脆从头开始,把想问的都问一遍。

第一件事,当是她被困柴房之时,贺子衿站在门外,拉开了门扉。

她一度以为是自己推开的门,正疑惑着怎会如此,就看到银纹玄衣的男人,从背后架着瘦小的小侍卫,匕首出鞘,眉骨上附着一层薄汗。

打斗过后,他喘息低沉:“鉴澜,我来救你。”

眉目俊朗,桃花眸却毫无笑意,抿着薄唇,与往日判若两人。

宛如从天而降,一下撞进她眼底。

可他怎么就发现了她?

贺子衿大概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个,略微一怔,答道:“那夜你一夜未归,而我假装摔断手,后来又喝得有点醉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整夜。”

秦鉴澜瞬间想到,那个轻盈翻下枝头的白衣身影,月色如水。

清朗的月色下,一意向她伸来的掌心:“鉴澜,我应承过你的。”

那时言之凿凿,回想起来,心中仍有风雷。过后也是轻叹。

所以她只是点了下头,示意贺子衿继续说。

贺子衿手上浣衣动作不停,边洗边回忆:“第二天一早,李玄晏来到从诲居,说宿州大君再度反叛,让我赶紧离开皇城,不然会让你为难。我想想也是,即刻喊夏老头备马,准备出发。”

秦鉴澜听着听着,蹙起了眉:“怎么会?你早上就准备出城,可你把我救出来的时候,分明是晚上。”

“那你得感谢,从诲居有个好侍女,”贺子衿叹了口气,“心莲告诉我,你前夜根本没回府上。我虽然要走,但不能这么匆匆忙忙地走。至少得了解一下,你跑哪去了。”

“你怎么就全信李玄晏的话?”秦鉴澜伸出手,戳了下他的衣襟,怒道,“李玄晏还跑到府上来了,话里话外都在逼你走,你就没想到,他可能在城门设了关卡,等着抓你?”

“正是如此啊,”他原本盯着手中的衣衫,此刻轻飘飘地转头瞟了她一眼,“我们后来出城的时候,不就碰到李玄晏了么?他势必是一早守在那里,检查出城的人,等我像惊弓之鸟那般,被他吓得马上出城。”

秦鉴澜不语,身体穿过一阵恶寒。

马车驶出皇城前,的确被李玄晏拦下。

那时她蹲在车帘边,听着车厢外李玄晏漠然而平板的语调,差点发出惊叫。

将她关在府外,假借关心秦鉴澜的名义,实则把宿州大君造反的消息告诉贺子衿,相当于宣告皇上马上就会管控质子和从诲居里的人,以此激贺子衿出城,又把守在城门口,等着当场抓捕贺子衿,好给他安个叛国名号。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李玄晏计划好的么?

只是百密一疏,大概连李玄晏也想不到,以他们表面夫妻的关系,贺子衿还会在城里找她,一整天。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他们真正出城的时刻,饶是李玄晏,守了一天一夜,也会体力不支,已有松懈;加上他们躲在茶商的马车内,贩运宿州雪芽的茶商身份特殊,才得以蒙混过关。

他波澜不惊的眉眼,再度浮现在她眼前。

白衣胜雪,原来是凉薄的雪,浸透骨髓的雪,从青丝漫过头顶,要压垮她整个人的雪。

还有那句,李玄晏唤她名姓,声色温和:“鉴澜。”

——我应承过你。

她伸手按在漫过的河里,肌肤上淌过奔流的溪水。水面上细碎的白沫卷过指尖,沾上一点,一下子甩不掉。

冷。

贺子衿见她呆坐在原地,一言不发,整个人打了个寒战,浑然不觉她心头恐怖,顺势自我夸奖:“好人有好报嘛。不枉我翻了大半座皇城,找了你一天一夜呢。”

银纹玄衣的男人,随即捧起一点溪水,开玩笑般浇到她手背上。

她低头望去。

原来贺子衿心细,看似玩闹,其实把她手上的浮沫冲洗干净了。

贺子衿看她望着自己重又干干净净的手,知道她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了,大大方方地笑说:“你从来没洗过衣裳,还是别碰了。我自己洗就行,过意不去的话,不如明天来洗点樱桃吃吧。”

纵使她沉浸在刚意识到李玄晏可怕的后劲中,也不由得心有暖意,嘴上答应一句,转过头望着溪水发了会呆,两人就回医馆了。

翌日,她手上果然有樱桃。只是她闲坐在溪边,自己边洗边吃,吃四五个,才想起丢给他一个。

贺子衿自然不生气,也就笑笑,旁人眼中,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一连数日如此。

回想起来,意识到李玄晏面目的一刹,寒意透心。

作恶的人,起初就是朝廷的人,他自己品性不端,还敢赌她会按礼制来,乖乖舍身尽孝——

却有一句话,蓦地炸响在脑中。

“我们后来出城的时候,不就碰到李玄晏了么?”

回忆里,贺子衿满不在乎的声音。

接二连三:

“正是如此啊。”

“他势必是一早守在那里,检查出城的人,等我像惊弓之鸟那般,被他吓得马上出城。”

贺子衿低下头,细小的水花,扑在她手背上,洗去浮沫的污渍。

她笑笑,他也笑笑。

语气无限宠溺:“明天你带樱桃。”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

将他们围绕着这件事的对话,

轻轻揭过!

——那个时候,贺子矜的桃花眸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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