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白菀煮完一碗补药,片刻不停,又跑回房钻研医书。
她眼睛盯着老师的批注,人有些出神。
方才她答完题,偷偷观察过军医大人的表情。
虽然没看出个所以然,但她想应该没出什么大问题。
她没有一道题空着,把能答的全都填上了,写得满满当当,列出许多条,总有能对上的。
刻苦研读两个时辰,她转动着发僵的脖颈,将读完的这册往前推,手臂挥动之时,不小心碰掉了什么。
捡起一看,是那本她许久不读的《难经》,书册里掉落出一张纸。
她看着上头一条条欠款,愁眉不展,“十两银子,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与柒掌柜合作数年,她从未欠过这么大的人情,嫁来王府几日,债务翻了几番。
宁王的药费可比姨娘的贵太多了。
“唉。”
她现在人被困在王府内宅,没有进款的营生,得找机会偷偷出去接诊才行。
但是宁王刚醒,情况不稳,她实在放心不下。只能等他身子好些,再做打算。
虽然也可以把这些都记在王府的账上,可一来她不好意思开口,二来她并不能算王府的人,药也不是宁王或是军医做主开的,是她自作主张,哪能管人家要钱?
更何况,如果药有用,等宁王好些,她更有邀功的底气了。等初见成效,她再哭穷,宁王应该也不会烦她。
正想着,殿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
墨夏红着眼睛,急匆匆地闯进来,“王妃,殿下又不好了!”
白菀脸色大变,霍然站起身,跟着跑了出去。
院外不知何时落了雪。
太阳明晃晃地照下来,地上是一片银装素裹,刺目的白。
白菀被雪光闪了眼睛,眼睛里沁出些潮湿。
她一边快步走,一边揉眼睛,墨夏无意间回头,以为她在哭。
主院之中,两排玄甲兵士手执刀盾,于青石小径旁列队肃立。
铁甲在雪光的映衬下泛着冰冷的幽光,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叫人止不住胆寒。
白菀停在月洞门外,怯怯抬眸,众人毫无波澜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猛地低下头去,紧咬着唇,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自高大的兵士中穿行而过。
看来是真的不好了。
白菀的心不住下沉,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
早上看时人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
她目露担忧,急切地往寝殿而去。
才到门前,只听得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身前蓦地横过来一把刀。
白菀吓得猛地后退,一脚踩空,跌坐在台阶上。她苍白着脸,仰着头看向执剑人。
迟峻满脸戾气,剑指她鼻尖,厉声道:“你给殿下吃了什么药?他为何又陷入昏迷?!”
白菀双目圆睁,震惊地摇头,“我、我绝没有害殿下,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迟峻冷笑一声,终于撕破脸,“你那位父亲近来往永熹侯府跑得可勤,那可是显王的党羽。他们将你送来,命你伺机谋害殿下,我说得可对?!”
“我没有!”白菀顿时泪如雨下,百口莫辩,“我真的没有……”
污蔑她与谁一伙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将她与白家、与永熹侯归为一类。
“不是她。”
傅观尘打殿中而出,立于门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不是她动的手,殿下没喝她的药。”
迟峻愣了下,“没喝?”
傅观尘眸光冷淡,带着冷意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脸上,这种轻视与鄙夷的目光,白菀前世看了太多。
为何?为何只是半日不见,这位军医大人对她陡然翻脸了?明明考试时他还很温和。明明先前待她很是有礼客气,虽然也曾试探她,但他从未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她。
难道宁王他真的死了?!
白菀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整理脏污的裙子,想要往里去。
忽听傅观尘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并不友善。
他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没听到吗,我说,殿下没喝你的药。他将你好不容易弄来的药,全倒了,一滴都没剩下。”
白菀猛地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低声喃喃:“倒了?”
“是,不管你的心意是好是歹,他都不会领受,现在是,以后更是。”
他的语气太过残忍,墨夏在一旁听不下去,没忍住劝阻道:“大人,您别说了。”
白菀只觉得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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