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温庄园的夏夜总裹着一层冷冽的优雅 —— 松针的清苦混着地下实验室飘来的魔药草香,顺着旋转楼梯的缝隙漫到前厅,与客厅里银质烛台的暖光撞在一起,酿出独属于古老巫师家族的沉静气息。斯黛拉推开实验室厚重的橡木大门时,青铜烛台的火焰正将石墙上的《高阶药剂配方集》映得透亮,泛黄的纸页上,塞尔温先祖用羽毛笔写下的批注还泛着淡褐色的墨迹,其中一行 “魔药之魂在精准,误差即失败” 的字迹,被历代族人用红墨水反复勾勒,像一道刻在血脉里的家训。
她将帆布包轻放在胡桃木实验台上,包带摩擦桌面发出极轻的 “嗒” 声 —— 这张实验台是曾祖父手工打造的,木纹里还嵌着当年熬制狼毒药剂时溅落的淡绿色残渣,早已与木头融为一体。帆布包一斜,霍格沃茨成绩册与摊开的《魔药进阶理论》滑了出来,书页恰好停在 “狼毒药剂改良配方” 那页,空白处用银灰色墨水写满批注:“月圆夜采集的狼毒需静置 72 小时”“水仙根与艾草比例 1:3.5 可降低毒性”,每一笔都工整得如同用尺子量过,连逗号的角度都完全一致,最后一行还标注着 “实验次数:3 次,成功率:100%”—— 这是斯黛拉的习惯,任何研究都要留下精确记录,绝不允许 “大概”“或许” 这类模糊的词出现在她的笔记里。
实验台中央的坩埚是她从霍格沃茨带回的,内壁沾着少许淡绿色魔药残渣,那是昨天调试 “镇定剂” 时留下的 —— 当时她因粉末重量差了 0.05 盎司,直接倒掉了整锅药剂,重新研磨配料。斯黛拉戴上深棕色皮质手套,指尖拂过坩埚边缘的刻度线,指腹能摸到历代使用者留下的细微划痕,这些痕迹让她莫名安心。她从嵌在石壁里的玻璃柜中取出晒干的缬草与月光草,缬草的根茎带着淡淡的甜香,月光草的叶片上还留着夜露的痕迹(是她清晨在庄园花园采的)。她将草药放进铜制研钵,银质药杵落下的力度精准得惊人,粉末细得能透过三层纱布,落在研钵里发出 “沙沙” 的轻响,像细雨打在松针上。
这是她假期的日常:每天清晨五点准时走进实验室,用银质天平称量每一份配料,用沙漏计时每一步反应,直到晚餐铃声响起才肯离开。塞尔温家族的 “精准” 刻在她骨子里 —— 小时候父亲塞缪尔教她熬制第一锅 “治愈药剂”,因她将薄荷粉多放了 0.1 盎司,便让她倒掉重来,说 “塞尔温的魔药里,不允许半点将就”。
“斯黛拉,晚餐准备好了。” 母亲伊莎贝拉?塞尔温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穿着深绿色丝绸长裙,裙摆绣着暗纹的藤蔓,裙摆扫过石阶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指尖捏着一支刚采的薰衣草,淡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 她知道斯黛拉调试魔药时喜欢用薰衣草增香,特意为她采的。伊莎贝拉走到实验室门口,目光落在实验台上的成绩册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不是夸张的喜悦,而是母亲对女儿的了然:“看来我们的小魔药师今天又在和药剂较劲?”
斯黛拉放下药杵,摘下手套叠成整齐的方块(边角对齐,没有一丝褶皱),指尖还残留着缬草的清香。她拿起成绩册,羊皮纸的边缘被她特意压平,封面的霍格沃茨校徽在烛光下泛着哑光,跟着母亲走上旋转楼梯。楼梯扶手是胡桃木做的,被历代塞尔温人摸得光滑发亮,扶手上刻着家族先祖的名字,斯黛拉的名字在最末端,刚刻上去不久,字迹还泛着新鲜的木色。
庄园的餐厅比实验室温暖许多,深红色天鹅绒桌布垂到地面,没有一丝褶皱;银质餐具擦得能映出人影,餐盘里盛着松露炖鸡(用庄园养的走地鸡做的)与南瓜汁炖梨(南瓜汁是伊莎贝拉用魔法浓缩的,比市面上的更甜)—— 这是塞尔温家族的传统晚餐,精致却不张扬,像极了他们从不张扬的家族风格。餐厅墙上挂着塞尔温先祖的画像,最中间的是发明 “塞尔温精准药剂法” 的先祖,画像里的老人正用严厉的目光看着餐桌,仿佛在监督后人是否保持 “精准”。
父亲塞缪尔?塞尔温已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一份麻瓜的《金融时报》,报纸边缘被他折得整整齐齐,眼镜片上沾着点铅笔灰(他刚在报纸上标注了麻瓜股市的波动)。他偶尔会研究麻瓜经济,说 “巫师界与麻瓜界息息相关,了解他们的经济,就能预判他们的动向 —— 这和调试魔药一样,要懂配料的脾气”。看到斯黛拉进来,他放下报纸,指了指她面前的餐盘,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先吃饭,成绩等会儿再看。魔药研究再急,也不能饿肚子,你母亲炖了三个小时的鸡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斯黛拉坐下,拿起银质刀叉的动作优雅得如同教科书 —— 手肘贴近身体,刀叉与餐盘的角度保持 45 度,切鸡肉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塞缪尔喝了口南瓜汁,率先提起成绩册,语气里藏着期待,却刻意压得平稳:“这次魔药课成绩如何?”
斯黛拉咽下嘴里的鸡肉,才从帆布包里取出成绩册,指尖捏着羊皮纸的左上角(避免指纹沾在评语上),递到父亲面前。塞缪尔展开羊皮纸,目光从 “魔咒课:良好”(他知道斯黛拉对魔咒兴趣不大)滑到 “魔药课:优秀”,瞳孔微微收缩 —— 斯内普教授的评语用墨绿色墨水写着:“塞尔温小姐对魔药浓度的掌控堪称典范,在‘治愈药剂’实践中,能通过气味变化精准判断水仙根的用量,调整误差不超过 0.05 盎司,展现出超越同龄人的耐心与敏锐,是霍格沃茨近年罕见的魔药天才。” 塞缪尔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评语,指腹划过 “0.05 盎司” 几个字,抬头时眼底的欣慰藏不住:“很好,没有辜负塞尔温的‘精准’传统。”
伊莎贝拉给斯黛拉添了勺南瓜汁炖梨,梨肉炖得软烂,南瓜汁的甜香裹着梨的清香。她笑着补充,语气像闲聊却精准:“我上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弗立维教授还提了一句,说你帮赫奇帕奇的学生调整过魔药配方?那女孩叫安吉莉卡?卡罗琳,对吧?你信里提过一次,说她总掌握不好水仙根的用量,熬出的提神药剂发苦。”
斯黛拉的指尖顿了顿,银勺碰在餐盘上发出一声轻响 ——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出现 “不精准” 的动作。她下意识地解释,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其实是德怀特先发现她的失误的。当时安吉莉卡放的水仙根多了 0.2 盎司,德怀特提醒我‘水仙根过量会让药剂变苦,还可能刺激喉咙’,我才……” 话没说完,她突然停住 —— 她从不在父母面前提同龄人,更别说主动说起一个斯莱特林男孩,耳根瞬间泛起淡粉色,像被月光染了色。她慌忙低下头,用银勺快速搅拌着炖梨,梨肉被搅得有些碎,这是她从未有过的 “失控”。
餐厅里出现短暂的沉默,只有银质餐具碰撞的轻响,墙上先祖的画像仿佛也在注视着她。塞缪尔放下成绩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均匀,像在调试魔药时的计时。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有理性的确认:“德怀特?耶罗?赛利娅?耶罗的儿子?我去年在魔法部的会议上见过赛利娅,她处理‘麻瓜巫师冲突案’时,精准得像在调试魔药,连证据链的误差都控制在最小。” 塞尔温家族虽保持中立,却一直通过魔法部的渠道关注巫师界的重要家族,耶罗家族因赛利娅在对抗伏地魔时的表现,早就在他们的 “观察名单” 上。
伊莎贝拉握住斯黛拉的手,她的掌心带着薰衣草的暖意,指尖轻轻摩挲着斯黛拉的手背 —— 这是母亲少有的亲昵动作。她的语气比平时温和,却不失理性:“斯黛拉,我们塞尔温家族从第三代起就保持中立,不偏向邓布利多,也不靠拢伏地魔 —— 我们敬佩赛利娅的能力,她在‘神秘人第一次崛起’时,敢在魔法部公开反对纯血至上,这份勇气值得所有巫师尊重。但家族立场不是儿戏,像调试狼毒药剂一样,要权衡每一种‘配料’的重量。要让塞尔温彻底支持邓布利多,支持耶罗家族,还需要看德怀特的具体能力 —— 他能否像赛利娅一样,在关键时刻守住立场,能否用实力带领耶罗家族,甚至能否在未来对抗黑暗势力时扛起责任。”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斯黛拉微垂的眼睑上,补充道,语气软了些:“不过,我们不会反对你和他交友。朋友不是‘家族立场’的附属品,是你自己选的‘同行者’。只要你觉得他值得 —— 值得你听他的建议,值得你为他打破‘不关心他人’的习惯,就够了。”
塞缪尔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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