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轻轻拂过霍格沃茨城堡的石墙。那些冬日里凝结在窗棂上的霜花早已不见踪影,禁林边缘的樱花树像是被施了魔法般,一夜之间就绽出了满树粉白的花苞,风一吹,细碎的花瓣便像雪花似的飘落,落在城堡的青瓦上,落在路过学生的肩头。城堡前的草坪更是换上了新装,柔软的绿草如茵,踩上去能感受到脚底传来的湿润弹性,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胖乎乎的地精从草从里探出头,又飞快地缩回去。连城堡旁那条曾因寒冬显得浑浊的河流,也重新变得澄澈透亮,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偶尔能看见几只银鳞闪闪的大鱼摆动着尾巴游过,引得路过的小巫师们驻足观望。
但这份春日的生机,却丝毫没能缓解城堡内沉重的气氛 —— 学院公共休息室里,空气仿佛都被作业的压力凝固了。赫敏正站在圆桌旁,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摊开的《魔法史》,眉头更是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满是焦虑与严肃。
“你们知不知道离期末考试只有十周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像是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哈利和罗恩的心上。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躲闪的表情。哈利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魔杖上的木纹,他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罗恩则更显心虚,他飞快地把一块印着 “邓布利多” 头像的巧克力蛙卡片塞进《标准咒语,一级》的课本里,卡片边缘还露在外面,却假装若无其事地翻着书页,眼神飘忽不定,显然也不敢直视赫敏的眼睛。
“我应该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复习的!” 赫敏重重地合上书本,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吓得旁边几只栖息在扶手椅靠背上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差点把羽毛抖落在下面学生的书页上。“你们难道忘了?只有通过所有科目考试,才能升到二年级!要是你们还抱着‘考前临时抱佛脚’的想法,今年说不定会被留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是真的为两个朋友的学业担心。
哈利无奈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疲惫:“赫敏,我们知道考试重要,也没说不复习,但复活节假期总该有点休息时间吧?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写论文,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罗恩也连忙放下课本,像是找到了救星般附和:“就是啊!上周斯内普布置的论文,写的时候更是绞尽脑汁,现在还有大半没写完呢!麦格教授还让我们抽空练习变形术,我到现在还没成功!”
赫敏刚想反驳,准备把自己制定的复习计划拿出来给两人看,却无意间瞥见了休息室角落的三人。艾瑞卡正趴在桌子上,头枕着摊开的《草药学》课本,眼睛半眯着打哈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眶泛红,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昨晚熬夜写论文没睡好。辛西娅坐在她旁边,灰色双马尾无力的垂落,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手里的羽毛笔悬在羊皮纸上,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也有些犯困了。
而德怀特则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他灰黑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羊皮纸,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发出 “沙沙” 的声响,墨水瓶里的墨水已经下去了大半,旁边还堆着一摞写满红色批注的参考书。听到哈利和罗恩的抱怨,德怀特停下笔,灰黑色的眼睛闪了闪,语气温和却带着条理:“其实赫敏说得有道理,提前复习确实能减轻不少压力,免得到了考前手忙脚乱。不过你们也别太焦虑,我整理了重点笔记,里面标了考试高频考点和易错点,等会儿可以借给你们看,或许能帮你们节省些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学院公共休息室几乎成了 “临时自习室”。白天,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艾瑞卡、辛西娅和德怀特要么坐在靠窗的位置写论文,要么一起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德怀特总是最先完成作业的那个,他写论文时逻辑清晰,字迹工整,完成自己的作业后,他便会凑到辛西娅身边,帮她检查草药课论文里的常识性错误 —— 比如辛西娅曾误把 “曼德拉草的哭声会致人死亡,必须佩戴耳塞挖掘” 写成 “致人昏迷,无需防护”,德怀特耐心地指着错误之处,然后从旁边的参考书中翻出原文,用手指着文字念给辛西娅听:“你看这里,书上明确写了曼德拉草的哭声有致命危险,要是考试时犯这种错误,肯定会被扣分的。” 辛西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连忙拿起羽毛笔修改。
艾瑞卡则常常因为熬夜写论文,在白天忍不住打哈欠。每次她刚张开嘴,辛西娅就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糖,悄悄放在她的手心里,低声说:“含着吧,能提神,别等会儿写着写着睡着了,论文又要拖到晚上。” 艾瑞卡接过糖,冲辛西娅笑了笑,薄荷的清凉在嘴里散开,果然让她清醒了不少。偶尔,他们也会遇到哈利和罗恩,两人总是在作业最后期限临近时才匆忙赶工,罗恩的字迹歪歪扭扭,哈利则时不时会因为想不出论文思路而抓头发。赫敏则在一旁监督,手里拿着羽毛笔,时不时指出他们论文里的漏洞。
复活节假期的第四天清晨,艾瑞卡是被喉咙里的刺痛惊醒的。她坐起身,感觉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难听。她强撑着从床上下来,穿上校服,洗漱完毕后便去了礼堂。早餐时,她端着一碗南瓜汁,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肩膀都在发抖,鼻尖也渐渐变红,像是染上了颜料。
德怀特坐在她对面,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他放下手里的刀叉,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平时烫了不少。“你肯定是昨晚写论文时着凉了,” 德怀特皱起眉,眼神里满是担忧,“昨晚我走的时候,看到你还在对着论文写,窗户还开着,肯定是风灌进来冻着了。走,我和辛西娅陪你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拿点感冒药剂,别等会儿病情加重了。” 辛西娅也连忙放下手里的面包,点了点头,快速收拾好东西,三人一起向城堡一楼的医疗翼走去。
医疗翼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和草药混合的香气,清新又治愈。白色的帷幔隔开了一张张病床。庞弗雷夫人正忙着给一个手臂受伤的拉文克劳学生包扎,她戴着白色的手套,动作轻柔却利落,看到艾瑞卡他们进来,便停下手里的活,快步走了过来。“哦,亲爱的,看起来你是感冒了。” 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艾瑞卡的额头,又俯身检查了一下她的喉咙,然后转身从旁边的药柜里拿出一个装有橙色药剂的小瓶子,瓶子上贴着标签。“这是治疗感冒的药水,每天喝三次,每次一勺,两天就能好。喝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甜,别担心,没有副作用。”
就在艾瑞卡接过药剂,正准备道谢时,辛西娅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张病床,声音里带着惊讶:“你们看,那不是韦斯莱吗?” 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罗恩躺在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右手高高举着,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右手肿得像个胖乎乎的胡萝卜,手指粗得几乎握不住东西,纱布缝隙里还能看到伤口处泛着诡异的绿色,看起来十分吓人。
“韦斯莱,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德怀特快步走过去,语气里满是担忧,他盯着罗恩的手,眼神里满是疑惑,显然不相信这是普通伤口。罗恩看到他们,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左手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德怀特的眼睛:“德怀特,其实…… 其实我是被狗咬了,不小心咬到了手。”
德怀特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里带着 “你当我是傻子” 的了然:“韦斯莱,我不是傻子,被普通狗咬伤只会流血、红肿,不会让伤口变成绿色,更不会肿成这样,而且普通狗咬伤也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光泽。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什么不该养的神奇生物咬伤了?比如…… 有攻击性的那种?”
罗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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