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坚持半小时，晚餐准备好我会来叫你。"扉说。小宇智波简单伸展身体后，直接盘腿坐在地板上。
佐助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抬眼望向扉："知道了。"他小声回答道，声音里仍带着几分不甘。尽管满心烦躁，但突然袭来的饥饿感压过了怒火。扉很快转身去了厨房，小乌鸦把手按在胃部，或许他午饭该多吃点的...也不该错过下午的点心。
他挺直背脊，缓缓吐出一口气。年轻的宇智波放在膝头的双手微微蜷起，漆黑的眼睛慢慢闭上。
他做这些时不太熟练，不是因为以前没有做过，而是已经荒废了有些时间了。以前虽然谈不上擅长，却也能勉强合格。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
厨房里轻微的声响让他不自觉调整姿势，佐助试图稳住心神，他挺直腰背，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却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小宇智波尽力忽略这种感觉，手臂仿佛还残留着被苦无刺入的幻痛，膝盖也传来摔了一跤的感觉。
厨房里水的流动声让他浑身一颤，佐助手指攥紧膝盖，强迫自己冷静，他的胸膛起伏不定，胃里翻腾的不再是愤怒，而是某种难以形容的不安。
昨天状态还不错，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比起上个月强多了。虽然很累，但还不错。
然而今天一切都不对劲。早上醒来时为昨日的行为感到尴尬，在学校无聊透顶，居然和牙那家伙说太多，弄坏了书，惹恼了扉，现在又产生这些该死的幻觉，简直一团糟。他恨透了这一切。更恨鼬把一切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非要——
佐助不该想这些的，他本该清空思绪。但这么多杂念和情绪不断干扰着他，实在太难了。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在呼吸，还谈什么专注呼吸？明明一动不动，为什么却喘不过气？
"我想停下！"佐助朝厨房喊道，对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感到恼火。睁开眼时，他感到一阵心悸，房间似乎在倾斜，周围的色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男孩站起身，颤抖的脚步带着他循着香料气息走去。双脚缓慢地踏过地板，不一会儿，他来到了厨房。
佐助抬头看着白发忍者，皮肤下窜过的寒意令他浑身不自在。他紧锁眉头，尽可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该这样...不能再失控了。他是受过训练的忍者，忍者应当懂得控制自己。至少父亲是这么教导的。
这比父亲说得要难多了，至少现在的他是这样。佐助曾经确实能做到，他知道如何忍受所有不适。只是现在，再没那么容易了。
扉停下了动作，白发男子正注视着他："你才开始十分钟。"
佐助能听出来，这是一个敷衍的反对。男孩点点头，忽略对方投来的古怪目光，僵硬着肩膀走到他身旁。
"我只是想…明天再试吧，我可以帮你做饭。"他主动提议，刻意忽略白发忍者眼中怀疑的神色。
佐助希望扉能答应让他帮忙做饭。他不想再冥想了，太痛苦了，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胸口可能会先一步爆炸。
扉叹了口气，将砧板递给男孩，佐助如释重负。男孩扉默许了，迅速抓起菜刀开始切菜。小宇智波强忍着不去在意扉不时投来的目光。厨房陷入沉默，只有厨具的碰撞声。
佐助专心切菜，强迫自己忽略心脏的绞痛。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像胸腔里的空气被抽空，又像有人抓住他的脑袋往地板上猛撞。
黑色的眼睛看向食材，他迟疑地呼吸着，逐一默念着它们的名字。为什么这么焦躁？没事的，他很好，一切都很好。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很有效。他还没死，不是吗？佐助，没事的。宇智波佐助，没事的。
虽然不确定具体在做什么，但佐助很确定这是某种汤。希望味道不错，昨晚的晚餐仿佛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渐渐地，腹中的绞痛一点一点平息下来。扉搅拌的锅中飘出诱人的香气，各种香料与肉类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这是什么汤？"他轻声问道，手里继续切着青菜，试图缓解这份不自在。胃部依然紧缩，心跳声很大，他担心扉会听见。
"饺子汤。"白发忍者在炉灶旁回答，短暂的沉默后，他问道："你喜欢这种食物吗？"
虽然视线仍专注在切菜上，男孩还是点了点头。"我喜欢喝汤。你经常做饭吗？"脑袋微微偏了偏。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白发男人厨艺这么好了。而且，这很合理，他看起来不像是经常跟很多人来往的样子。也许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饭？
“嗯。”佐助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扉若有所思地说："这是人人都该掌握的重要技能，尤其是忍者。"
"忍者？"小宇智波重复着这句话，肩膀从僵硬状态稍稍放松。他一边处理手头的活计，一边思考：为什么忍者要比平民更需要会做饭？
"因为他们经常在野外，所以没法去餐馆里吃饭？"短暂思考后又补充："而且执行任务需要充足的体力..."
男人似乎很满意，倚在柜台边点了点头，让汤再煮一会儿。"没错，忍者必须会做高质量的食物，有时甚至还得在不太理想的情况下。"
佐助眨了眨眼。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将砧板拿到水槽边，从一旁拖过自己的小脚凳。小乌鸦背对着扉，一边听着，一边把蔬菜倒进锅里。
"在森林里执行任务时，忍者通常只能徒手生火做饭。要是任务持续时间很长，他们还得自己寻找食材，这意味着必须知道该去哪儿找。"佐助注意到，扉看起来很自信。"如果连周围的环境都不会利用，那根本称不上忍者。"
这很有道理。最大限度地利用环境看来很重要，无论是烹饪、疗伤、隐蔽还是设陷阱，男孩想象着这些技能的关键性。"所以你是忍者？"他忍不住问，尽管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是。”
从扉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如果不是忍者反倒会令佐助更惊讶。他从未见过哪个平民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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