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的重量
扉间总共只花了五分钟就到达了火影楼下,但是怎么进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初建立村子的时候,他还特意设置了规矩,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或者合适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见到火影。不过对他自己而言这从来不是问题,毕竟他是火影的弟弟。
扉间这时发现,当他以外人的身份行动时,想私下求见火影竟变得困难得多。
严格的安保系统固然令人欣慰,但当他发现自己成了被严防死守的对象时,实在是很难从中再看出什么吸引力。
然而他必须进去,只要能见到火影,就能解决这个混乱的局面。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
他那双红色的眼睛看着办公桌后的上忍,继续这场还没有结果的交涉:"我真的火影大人日理万机,但我想针对宇智波一族近日的情况与他面谈。"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注意,墨绿色的眼眸从办公桌后倏地抬起,原本忙于琐事的忍者停下动作,将扉间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如果有宇智波鼬的行踪情报,请填写高危事件报告书。"他指向房间另一侧坐满上忍的办公桌,"火影大人会优先查阅,有了结果会通知你的。"
扉间看得出对方的疲态,但说实在的,他现在实在分不出半分同情,他自己也疲于和自己建立的管理系统打交道。"和鼬没有关系,我要谈的是宇智波佐助的安置问题。他……"
话音戛然而止,他的注意力突然被别处牵动。
火影楼大门的开启声本不足为奇,但那股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却令人难以忽视,尤其是当他认出其中一道时。
扉间顿住动作,看着着两个老人出现。是猿飞,他的学生,穿着火影袍。或许时间并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么长,山崖上的第四代火影应该还在准备继任。而旁边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是团藏。看来已经成为村中长老了,他猜道,这两个人从小就经常混在一起,看来这份友谊延续到了晚年。
然而只需一瞥便能察觉其中的微妙变化。他们正在低头讲话,日斩面露忧色,团藏满脸倦容,冷漠地听着。
他们两人的查克拉相似,却有着微妙的不同,就像他们此刻的神态。日斩的查克拉晦暗枯竭,不像记忆中那般温暖宽厚;就连不算熟识的团藏,查克拉也和以前判若两人,曾经炽烈的决意,如今只剩下森冷侵蚀。岁月将两人的查克拉都染上阴翳,正如他们脸上那意兴阑珊的神情。
他无视其他忍者的阻拦,向着二人走去,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两人始终对视着,仿佛刻意避免看向他的方向。
"你不过是在无谓的愧疚中捏造事实。"团藏用平静的语气对日斩说道,随后用手杖做了个噤声动作,打断了对话。
这时扉间也站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再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对村中可疑查克拉视若无物,不太像一个领导人的风范啊。"
扉间的声音骤然切入,只见团藏似乎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而猿飞则是彻底僵住,原本握着烟斗的手缓缓垂下,目光终于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自己此时的模样肯定相当引人注目,从上到下都是黑色,头发被草草扎成马尾。如果这双眼睛不是看着日斩长大,他几乎要担心学生认不出自己,或者把他错认成某个旗木族人。
更何况,如果他的得意门生连老师的查克拉都认不出,那才是悲伤的事。即使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至亲之人的查克拉印记也绝不会轻易忘记。回想起来,他现在也还能清晰记起板间那温柔的气息。
他迅速驱散这个念头,转而严肃地看着日斩组织语言。先前那名上忍正站在三人旁边,几名暗部也从阴影中现身,紧紧盯着扉间。他不意外他们认不出自己,没了红瞳与脸纹,历史记载的特征和他如今的样貌几乎没有一处相符。没有铠甲,也不是支棱起来的短发。
"火影大人,团藏大人,需要属下处理此人吗?"
扉间看了一眼那个自告奋勇的上忍,转而看向日斩,双手在胸前交叠,他很期待日斩的回应。日斩重新含住烟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然而扉间很清楚,他知道学生在冷静思考时是什么模样,对方是真的在考虑派那些暗部来对付他,这行为令人恼火,但他还是等着。
"不,不用。我们有事与这位......青年商量。"猿飞日斩脸上浮现笑容,轻松地掩饰不安,对那个暗部说:"当然这需要保密,所以给我们一些时间。"
暗部们齐齐点头,随后瞬间消失。他的学生转身,继续朝着火影楼走去,扉间走在日斩左侧,而团藏走在右侧,一种震耳欲聋的寂静笼罩着他们。
直到踏入火影办公室,合上百叶窗启动隔音结界后,扉间才卸下自进村以来的伪装。扉间直接落座,静候团藏与日斩入座。"有些事需要搞清楚。"他眉头紧锁,意识到宇智波一族的覆灭居然发生在自己学生的任期之中,这个认知令他不安,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确实。"团藏坐在对面椅子上应和,怀疑的目光一直没有消退。白发忍者只是看着他,示意绷带缠身的忍者继续。
"或许该从今天的重聚说起。”
千手缓和了冰冷的态度,毕竟他今天是来寻求一个答案的。他看着二人,点头道:"的确,之后才能讨论更重要的事。"红瞳忍者注意到他们僵在原地,仿佛在为这场对话做准备,很好。
"但首先,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在场,团藏,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他盯着团藏,"你现在是火影顾问?"
团藏正要开口,却被猿飞日斩截过话头:"他曾经是长老会成员,也是顾问,虽然已经卸任了。"火影凝视着旧友,"如果是关于那件事,他的见证就很重要。毕竟过去数十载,他一直协助管理村子。"
团藏面无表情地看向日斩,唯一的波动就是眼眸略微眯起。
扉间追问:"那么,团藏是主动请辞,还是被迫放弃顾问一职?"
"没什么特别的,他只是厌倦了顾问工作。"猿飞日斩回答道,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但这笑容与扉间熟悉的模样截然不同,既不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也不是往日那般和煦,而是掺杂着别样意味。更像是当年为小春打掩护,或者是怂恿炎与他共谋某些奇怪的计划时的笑容。日斩已经变得更擅长伪装了,扉间见过太多次弟子真心的笑容,他不可能分辨不出其中的区别。
他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小事,很明显宇智波的事有蹊跷。以日斩的性格,不会在这种要事上对他撒谎。必要情况下,他会让学生自己去想明白,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那好,到我了。那是我生前创造的一种封印术。"扉间省略掉一些信息,"和秽土转生相似,但不需要施术者和祭品。整个过程需要持续一个月,而且有特定的触发条件。"
日斩沉默不语,似乎还在思考,表情平静,但在那平静的目光下,隐藏着一丝悲伤。扉间看着他的反应,也明白对方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于是继续道:"这个封印只有宇智波一族发生变故时才会生效。"
这番话让扉间自己都感到一阵苦涩。当初他坚信宇智波一族会伺机夺取权力,却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们会近乎灭族。"我昨天醒来后立刻去宇智波族地查看情况,才发现之前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他稍作停顿,整理着思绪,"昨晚我见到了宇智波佐助,那孩子告诉我他所知道的事情经过。但是日斩,我更想听你亲口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个六岁孩子的认知有限,很可能遗漏了某些关键细节。"他的红眸紧紧盯着对方。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宇智波一族已经灭亡了。"猿飞日斩说着显而易见的事实,语气沉重,"据我们所知,这个家族只有两名后裔,也就是前任族长的两个孩子,鼬和佐助。"
他叹了口气:"大约一个月前,鼬屠戮了全族,只留下佐助一个人。似乎是因为他无法承受作为一族继承人与木叶天才的双重压力。"
团藏肃然地点头,补充道:"在惨剧发生前,他就面临过族人的谋杀指控。据说他杀害了自己的堂兄,那是唯一在实力上能与他比肩的同辈。"他顿了顿,"虽然从未得到证实,但根据佐助的描述来看,这些指控似乎是真的。"
扉间总结道,"你是说,他杀害堂兄是为了巩固自己作为当代最强忍者的地位。"
很可能是为了获得万花筒写轮眼,他在心中补充,"但随着计划逐渐败露,他知道自己要失败,声誉也会很快毁于一旦,他最终决定屠戮全族。我猜遇害者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警务部队成员,其余的则不幸被卷入其中?但是这就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只留下了佐助的性命?"
猿飞日斩将烟斗从唇边移开,以沉重的语调解释道:"正是如此。至于佐助,似乎是作为自我惩罚的形式被留下的。根据佐助提供的描述,鼬计划等待佐助前来复仇,他要让佐助在足够强大时亲手了结自己。以鼬的性格,很可能是把这视为某种讽刺吧。"
扉间听到这里抬起眼睛,身体略微前倾。"确实,看来你曾经相当了解鼬,至少对他格外关注。我在检查时,看到他卧室里摆着许多奖状,大部分都留有你和长老们的查克拉印记。从毕业时的查克拉痕迹来看,他当时年纪似乎很小,但晋升的速度也相当快。"
不过他也注意到,鼬的查克拉印记中没有丝毫敌意,反而带着一些苦涩。当然,这种情绪可以有多种解释,或许是因为他没能更早晋升而懊恼,同时也为取得了进步而高兴;也许他为自己获得了第二名而自豪,同时也嫉妒着那个胜过他的人。有很多方式可以将他微微苦涩的查克拉特质与团藏描述的野心联系起来。
"确实,鼬是个特殊的存在。"团藏若有所思地说,"他入学不到一年就达成了毕业要求。据他的指导上忍所说,这是多年来罕见的特例。"
猿飞日斩闻言不禁流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神情,他轻笑着将烟斗从嘴边拿开:"可不止是他的老师在夸他。天知道学校的女孩们为了能和他说上话,简直都要争先恐后地往前凑。至于男孩子们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了扉间的神色,那双红色的眼眸里毫无笑意,这与他想象中的反应截然不同。
扉间太了解这个弟子了:每次感到不安时就会借题发挥,但此刻他实在没心情应付这种转移话题的伎俩。
"看来是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明白,"二代目冷声打断,"这不是茶话会,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声音里淬着冰。
浓重的烟味直冲鼻腔,扉间眉头越锁越紧,听着弟子轻松地谈论着鼬提前毕业的事,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当猿飞叼着那该死的烟斗愣神时,他猛然抬手把烟斗夺了过来。
"还有,在窗户紧闭的密闭房间里抽烟非常无礼,我在与你谈话时也不想被烟糊个满脸。"
当二代目凌厉的目光刺来时,猿飞日斩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断裂了,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眼帘重重闭上,他垂下握着烟斗的手。再抬眼时,整个态度都变了。"抱歉。"声音中的调侃消失了,重新回到最初那种紧绷而迟疑的状态。
扉间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难道自己离开了太久,久到日斩竟敢当面撒谎了?他摇了摇头,突然转向团藏:"而你……"他和团藏唯一的眼睛对视"最好收起那副阴阳怪气的腔调。"
有趣,连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都掩饰不住,却妄想在他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是重要会谈,我是前任火影,他是现任火影,而你不过是火影辅佐。当年落选自然有其道理,要么配合,要么出去。"他没有给团藏辩驳的机会,转回猿飞方向,双臂在胸前交叠:"你们已经闹够了,日斩,现在该解释解释,为什么鼬的晋升间隔这么短?"
"当然。"猿飞日斩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愧色继续说道:"鼬6岁入学,由于出色的能力和家庭教育,7岁就毕业了,加入第二班,直到10岁通过中忍考试。"虽然似乎不太情愿补充接下来的信息,他还是说道:"11岁进入暗部,12岁就当上了队长。"
"暗部分队长的最低年龄要求是十三岁。"扉间指出,眉头紧锁地听着,"这些规定被修改了吗?"他双腿交叠,听到团藏接下来的话时脸上毫无喜悦之色。
这位缠满绷带的忍者用诡异又平静的语调说道,这种语气与记忆中那个冲动易怒的少年判若两人。"我们修改了鼬的档案,将年龄改为十三岁。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完全具备领导小队的能力。"
向来冷静的扉间此刻也难以保持镇定,今天早上被那群上忍兜圈子,现在又要和昔日的下属的周旋。"你是说他决定在上任一年内就屠灭全族?显然不是。你们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要如此迅速地推动他晋升?"
"那时战争连绵不断,"团藏提醒道,"第三次忍界大战几乎紧随着第二次大战结束就爆发了。我们必须为下一场战争储备有经验的战士,有时候年轻战士是必要的,这点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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