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女主的强烈要求下,赵丽娜放弃了再往脸上涂抹。
虽然这是赵丽娜第一次女扮男装,但是有女主从旁指导,她呈现出的效果还是能唬住人的。
两人就这么来到了第一个嫌犯的家。张家大宅门口有门房正在打盹,女主上前亮明自己捕快的身份,对方立即表示需要去请示少爷。等待片刻,门房走出来时一脸为难,他说:“少爷说了,他不想见你们,二位还是请回吧。”
女主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对门房说:“劳烦再通报一声,就说这是县太爷的命令。”
门房碍于她的身份,不敢怠慢,闻言又转身回去。再出来时,身后跟着一名小厮,对女主二人恭敬道:“少爷有请。”
女主和赵丽娜跟随小厮绕过两个院子,到了一间正房门外,小厮进去,不久之后从里间走出一个人,神色萎靡,哈欠连天,见到女主二人不耐烦道:“找本少爷什么事?速速说来,不要耽误本少爷睡觉。”
此时临近正午,换算一下大概在十一点左右,与古代人的作息相比,这位张少爷明显属于不规律的那一拨。看对方一副被吸干精气的模样,赵丽娜想,此人夜晚的娱乐活动应该不少。
女主右手握刀鞘,左手在上,拱手以示礼节。“见过张少爷,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些有关钱少爷遇害当晚的事。”钱少爷就是赵丽娜的夫君,也就是死者。
“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张少爷敞着衣襟,往凳子上一坐,小厮自觉给他倒茶扇风,“我那晚去喝了喜酒,不过没待多久就走了。”
女主问道:“敢问张少爷离开之后去了哪里?”
张少爷抬起眼皮,语气暧昧:“当然是倚春楼了。”
虽然赵丽娜不知道倚春楼是何地,但是看他那猥琐的样子,也猜得出来。
女主接着问:“听闻张少爷曾因为那里的姑娘,和钱少爷在人前大打出手?”
“是又怎样?”张少爷说,“为了佳人,受点伤又如何?”
女主点头:“确实。可好像那次张少爷不止没有抱得美人归,还被钱少爷打得卧床半月,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你什么意思?”张少爷的双眼因缺乏睡眠,满是红血丝,此时瞪大了看向女主,模样有些可怖。“你怀疑我为了一个妓子杀人?”
“不不。”女主摇头否认,“我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进行推测,毕竟听张少爷的意思,为了博佳人一笑,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张少爷冷哼一声:“你当我是那姓钱的?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再找一个就是了。”他扶着头,不耐烦地摆手,“反正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若是不信,就去找倚春楼的香平,我那晚和她在一起。”
赵丽娜感觉她们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就被轰了出来,可是对方有不在场证明,好像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她转头看女主的表情,没有失望也没有兴奋,很平淡。
她问:“孙公子,你是不是通过刚才的对话想到了什么?”按照小说里描写,女主每次破案如有神助,能从细枝末节处抽丝剥茧,捕捉常人关注不到的线索。
却不想女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问出来,看来得到下一家试试了。”
赵丽娜愣神,感觉女主和小说里描述的有些不一样。她小心问道:“可我刚才看你好像胸有成竹。”
女主耸肩:“我爹教导我,不管心里有没有谱,至少面上看起来得靠谱。”
如此,在赵丽娜回忆小说剧情的时候,她们来到了第二家。
刘家是在巷子里的小户人家,给他们开门的是刘某本人,他身上穿的浅色的衣袍虽然看起来陈旧,但是很干净。
女主在刘某询问前就自报了身份。
“原来如此。”刘某说,“二位不妨进来坐。”
刘家的院子打理得很干净,在一侧还摆着一个木桌,上面摊放了几本书。
“我在晒书。”刘某解释。他将二人请到上座,并且亲自给她们倒上茶水。清新的茶香围绕着赵丽娜,她深深吸了口气。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她对这个刘某的观感很好。
几人都落座后,女主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主要是想了解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刘某想了想说道:“我和其他宾客一起,中途遇到同窗,与他到花园聊了几句。”
“然后呢?”女主问。
刘某答:“然后,我就一直坐到喜宴散场。”
女主又换了一个问题:“听说你和钱少爷积怨已久?”
刘某显然被问住,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张口:“这么说也不全对,我对钱兄没有什么仇怨,只是他,不知为何总以仇视的目光看我。”
女主问:“其中的原因,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刘某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其实还是我们的同窗告诉我的,说他因为我的课业总被先生夸奖,所以他……嫉妒我。”他紧接着补充,“但我觉得无凭无据,也不好随意猜测,钱兄他对其他同窗还是很豁达的。”
赵丽娜在旁边听得不是滋味,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夫君,在别人的口中是个既好女色,还小心眼的男人。
问讯的全程,刘某的双眼不闪不避,正面以对女主。在她们出来后,赵丽娜说:“我看他不像凶手”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草率,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调查清楚之前,她不应该武断。
女主这时缓缓地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待人有礼,怎么看都是个好人。”
赵丽娜以为女主的话还有转折,也不插话,耐心等她说完。可等了半天,女主都不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赵丽娜问:“那我们还去查他吗?”
“不用。”女主大手一挥,“我们不必浪费时间,查下一个吧。”
赵丽娜看着女主大刀阔斧地往前走,回想剧情里她获封的神捕之名,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也许神捕就是这样,处事方式与常人不同,赵丽娜认为自己还是尽快熟悉为好。
到了第三家,还是由女主上前敲门并问讯。
“案发当日,钱家的仆人说看到你出现在后院。你到后院做什么?”
对面的男子面容枯槁,脸色蜡黄。他佝偻着腰,喘道:“我那日是想求钱少爷点事儿,可是他在新房里一直没出来。后来我等不了,就返回前院了。路上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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