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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屋子里好似潮湿了许多,昨日干燥的被单都透着冷湿的潮气。
她忘了关窗户,远处淡灯摇曳,碧蓝色天边儿是黑的山的影子。
千千起身,昨夜的荒唐事再次被她记起,她垂眼,指尖收紧了。
但她在紧张什么?
不就是亲了一下么,而且她也只是按着游戏规则来的呀。
但无数遍的自我安慰失效了。
她越想越纠结,又记起了沈微说的那句'你的闺蜜,她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就更加忐忑了。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是不是她们接吻时太投入了......?
而且,尤馥真的对她有那种感觉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真的喜欢自己......但只是想了一下,千千就连忙停下了这个想法。
算了,太自恋啦。
想太多没用,她只好起身,推开卧室的门去看尤馥起床没。
她悄悄看了一眼,一只小猫从她卧室里钻了出来,打开了一条缝儿。
卧室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尤馥晨起的动静响起来。
似乎在换衣服,窸窸窣窣的动静,伴随某种令人安心的浅浅香味。
千千扶在门框的那只手倏然缩了回去,她条件反射往回走。
走了一半,尤馥慵懒柔和的嗓音响起来:"千千?"
千千脚步一顿:"...嗯。"
她躲什么呢。
一起住,躲的了一时,但没法儿一直躲她呀。
千千懊恼过后,又折返了回去,轻轻推开门,看见将格子衫披在肩上、正扣着扣子的尤馥。
她的小腹紧实漂亮,平滑白皙,衣料遮住了些许内衣的轮廓,两弧白软被拥挤地拢在一起。
千千指尖微微一缩,耳尖泛红,忙地又转身合上了卧室的门。
"怎么走了呢。"
尤馥的声音含着调情般的暧昧。
"......"
千千在卧室外道:"我去帮你热牛奶好不好。"
"不好,"尤馥故意道:"进来,帮我拿下衣服,谢谢。"
千千只好又推开门,往里走:"什么衣服?"
尤馥在床上靠着,偏着头,反问道:"你想我穿什么呢。按着你的审美来。"
千千背对着她打开衣帽间的柜子,闻言,细嫩的手指微微一顿。
是错觉么,为什么她现在似乎总是爱胡思乱想,尤馥只是一个十分平常的举动,她都能品出一点奇异的暧昧来?
———一定是因为那个不应该的、让她们的关系错位了的吻吧。
千千帮她拿了一件贴身的羊毛衫、包臀的裙子,还有一件裤袜递了过去。
尤馥唇角轻轻弯了一下。
她接过千千帮她挑的衣服,毫不避讳地掀开了被子,曲起光裸雪白的长腿,一只脚丫塞进弹性的薄裤袜里,手指慢条斯理地往上拉。
穿好后,她又把刚刚扣好的格子睡衣脱掉了。
千千坐在床边看杂志,白皙手指停顿:"...没事我就出去了哦。"
尤馥从后轻轻勾住了她的腰,低头,看着昨晚贴上去的药剂贴,指尖揉了一下她的肩:"肩膀疼不疼?"
千千指尖收紧了,雪白的耳尖泛着红:"你...先把衣服穿好了。"
说完,她放下杂志,也不管找不找理由的事情了。
千千推开门,清瘦的侧影消失在门外。
尤馥凝视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浅笑。
她好纯情。
真是容易害羞呀。
吃过早餐后,两人又各自忙碌去了。
这对尤馥是一种思念;
对千千来说却是一种放松——她只要不面对尤馥,那种紧张感就消失了不少了。
但晚上,尤馥又约她去逛街。
千千无从拒绝,毕竟,她们从前经常毫无顾忌地一起散步呀。
夜晚的街道似还有人在寒秋的街头弹吉他,身前放了小碗和音响,天冷,看一眼就觉着喜悦又同情,不由自已就走了过去,在碗里放了一张纸钞。
"好听么?"尤馥说。
"嗯。"千千凝神倾听,点点头。
"他是谁呢。"尤馥看了一眼吉他手。
"不知道,"千千也在他的碗里放了一张纸钞,轻轻笑了一下:"也可能,他只是出来弹弹琴,不缺钱的。"
她们走过了安静的夜晚,两边都是亮着灯的小店铺,在清寒的空气里,寂寥又热闹。一家铜火锅店隐约有雾气,白发苍苍的店主用铁钳夹着烧红了的炭火,放进小炉里。
千千常常就记得从前的那时候,念大学,尤馥穿过大半个城市在学校门口的小吃街等她,她们会一起去吃便宜到流泪的火锅。
现在,在秋天的晚上,她常常想起,曾经她们坐在满是情侣的拥挤狭小的店铺里,旁若无人地互相夹菜。
那时候,似乎是她回忆起来最幸福的时光。
"看,"千千扯了一下她的袖口,轻声问:"那边是不是上次你去的酒吧?"
"嗯。"尤馥轻声承认了。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千千轻声问。
她只是想知道尤馥平常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尤馥本想拒绝,但思及什么,心中微微一动,勾着她的手指道:"好啊。"
酒吧里人并不太多。
昏暗的光线,台上有人在拨弄吉他弦,声音极低,绝细的一丝,叫人忧心要断了似的,但气氛并不吵闹反倒安静。
酒柜的灯点得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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