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雀低头应承,忽而又笑得满足和宽容,“小的知道殿下担心什么,小的对殿下只有一颗赤诚之心,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在跟了殿下后,都成了过往……”
“嗯,你这般觉悟是最好……”楚沧澜被这般笑容触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问,“在入宫前,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沈青青呼出一口气,“姓秦,叫秦雀。入宫后,小的恳求了总管保留了最后一个字。”
楚沧澜无意点头,之后默不作声带着他换道离去,雀儿跟在后面,小心谨慎,已是全然不敢作声。
皇宫中宫殿园林众多,尤其是靠近冷宫这一块,地方宽大,城墙高耸,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两人走走停停,绕过几个相同的殿宇后,原打算原路返回,忽然在前显出一处别院。
四处竹林幽静,门扉紧闭。
红墙璧瓦,不知怎的,楚沧澜停了下来。
“殿下?”
四处幽静,风声都能听见,少年柔和的呼喊慢慢消散在风中。
楚沧澜不曾回答,只往前走,看向头上乌黑的门匾——竹苑,“竹苑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人住?”
沈青雀低沉声音,谨慎说,“十一年前,北庭国战败,他们送来质子,如今就住在这里。这位皇子喜好安静,基本不外出,所以宫内几乎没什么人见过。”
楚沧澜恍然大悟,就是在她穿来时,刚好被送进宫的质子。
“沈二皇子,沈青雀?”
邹然听到有人唤他真名,沈青雀呼吸慢了下来,良久,“……是。”
楚沧澜兴生一计,“你说很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要不今天我们就看看怎么样?”
说完,一个箭步就冲向了台阶,朱门门环扣得哐哐响,“沈二皇子,沈二皇子,我来看你来啦……”
没过一会,里面传来尖细的声音略带苍老,“谁!”
楚沧澜邹然停了一下,想起自己皇帝爹说得要以礼相待,连忙放缓声音,“本殿是三皇子,特来看望你的主子。”
脚步沉闷靠近,朱门缓缓打开。
白发老者面容清瘦,朱红对劲衣服穿在他身上无端有些煞气。
他的目光在门口两人身上来回打了个转,之后朝楚沧澜方向行礼,“奴见过三皇子。”
楚沧澜细看老者服饰,此人应该不是楚国人。
“无须多礼,本殿今日行至此处,特来探望一下沈二皇子。俗话说,相逢就是缘分,这缘分虽然晚了点,但也没关系,沈二皇子住在这如何,衣食住行可还满意……”还未说完就立马踏了进去。
“三殿下,且慢!”
一双枯瘦的手立马拦截在她面前,蒙老头长眉紧蹙,沉声劝诫,“令尊曾下令,无故不得入内,否者即可斩首!”
“你个老头,莫不是忘了,本殿是皇子,这皇宫还有本殿去不了的地方?!”
蒙老头寸步不让,“还请殿下别让老夫为难。”
楚沧澜停下,笑容不减,忽而故意往后说,“咦,这不是沈二皇子吗,沧澜学不富五车,何故要您亲自引接啊……”
“殿下?”
蒙老头猛然回头,这一瞬,楚沧澜立马冲进内院,大喊,“沈二皇子,沈二皇子……本殿来看你来了,还带了桂花糕……”
见她如此胡闹,蒙老头即刻就要动手,手臂刚抬起,就被一人拦下,一侧头,对上一双狭长漆黑的双眸,“放肆,这可是我朝三殿下!你敢对殿下无礼!”
蒙老头长叹一声,收手垂下,寄人篱下的无奈让眼前的老者瞬间没了气焰。
沈青雀笑笑,解释,“你无须太过紧张,我家殿下只是过来玩玩,没有恶意。”
蒙老头哼了一声,也不再看他,立马跟着那少年入了内院。
这竹苑不大,环境清幽雅致,池塘水源活络,倒是个好处所。
楚沧澜看了几处将目光盯在最后一间房门上,正想去抠门。
门却从内打开。
屋内没有点灯,即便是白日,这里面看着还是有些昏暗,昏暗中坐着一位少年,看不清面容,却见身形俊秀,清雅出尘。
楚沧澜没想到这沈青雀长得还不错,人美,名字也美。
“可是沈二皇子?”
那少年转头,却带着稚气,傻笑道,“哥哥你也来听我唱歌吗?”
“唱歌?”
还未等她反应,那坐着的少年却是立马跑了过来,拽她进屋,“我唱歌很好听的,你坐好。”
眼见就要被拽进一间黑不溜秋的房间,楚沧澜奋力挣脱,“殿下别怕,我在这呢。”
果然身旁的人影一晃,自己就跌落在一处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清香瞬间让她放松下来。
楚沧澜抬眼一看,原本还在拉她的少年,此时却坐在地上嘤嘤哭泣,“你们都坏,不跟我玩,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这是……”楚沧澜示意沈青雀。
疯了。
无情的二字从薄唇中吐露。
这边落后几步的蒙老头也跟着进来,满脸愤怒和不甘地拉起哭泣的皇子,深恶痛绝地道,“三殿下不是想看吗,现下又如何?”
“他这是怎么了?”
蒙老头恨恨道,“我们殿下五岁来朝,关押在这十一年,每日衣食不佳,就连生病也无法医治。可怜我们殿下那般聪明的孩子,一场高热就成了这般模样。你们大楚,欺人太甚!”
楚沧澜疑惑,“此话怎讲,北庭虽为战败国,但我朝也并没有虐待质子的先例啊?”
“哼,都是道貌岸然。”蒙老头悲从中来,“那年除夕,殿下烧得浑浑噩噩,我拼命求救,求这些奴才带人来看看,他们也没当回事,说是大楚陛下正在设宴款待朝臣,怕我们引起事端,硬是不让我们出去。我们能引起什么祸端,不过是杀人无形的伎俩罢了!”
蒙老头抚着那少年的背部,无声安慰。又道,“那场高热烧了两天两夜,等再次醒来就已经认不出人了……”
一时哭声不绝。
楚沧澜一会伤感,一会尴尬,不知如何安慰。
最后也只是干巴巴说了句,“本殿之前不知实情,惊扰了沈二皇子,抱歉。”
“哼,事后道歉又有何用!能还会我们的殿下吗!你们楚国的皇族都是这般模样,事发之后,你们楚帝也是假惺惺的过来慰问几句,等到太医诊治说痴傻一辈子时,也只是下令不准外人入内,我们这般跟坐牢有何区别!”
楚沧澜心头颤了一下,本能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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