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灼风**。
十二旗主帅之一,大羌平章大将军,赫连一族的核心骨干就这么**。
孤零零的死尸倒插在长槊枪头,鲜血随风滴落,在雪地中融出一个个细微的小洞,猩红染着雪白,分外刺眼。
数不清的羌兵如遭雷击,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咔擦!”
常遇山手起刀落,将迎风飘扬的“赫连”帅旗一刀劈断,任由旗面无力坠落,朗声怒喝:
“赫连灼风已死,今日朔风城外,持刃者皆杀!”
“将军威武!”
“杀!”
这一刻定州卫士气大振,人人犹如猛虎下山,拼命斩杀身旁的敌人,而羌骑却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蹶不振,人人面色惶惶,被打得节节败退。
主帅啊,主帅被敌人阵斩!还是草原成名许久的悍将!多少人对其敬畏不已。你可以想象陇西道都护使萧少游战死是何等的景象。
赤鹿旗的军心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短短片刻之间战场中就呈现出一面倒的姿态,凄厉的哀嚎声响彻云霄,连空中雪花都被震散了不少。
百里天纵死死攥紧拳头,近乎失态地发抖。
他不敢相信,略占优势的兵力竟然还输了!这可是整军之后的精锐啊,难道草原铁骑一对一想要战胜陇军已经不可能了?
赤鹿旗战败就意味着朔风城失守,单靠城里仅剩的一两千人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定州卫上万精骑。
朔风城失守就意味着军粮皆入敌手,没了军粮,就算茂山一线打赢了,己方十几万大军也会被活生生困死在凉州境内!
百里天纵猛地转身看着第五长卿,一向沉稳平和的他竟然面露杀意,咬牙切齿。
“怎么,想杀我?”
第五长卿远比他平静得多,甚至并未露出太过喜悦的表情,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
“我早就说过,此战必胜无疑。”
“是你,都是你!”
百里天纵气急,指着第五长卿:
“是你害我大军沦落今日之局,是你让奴庭之战功亏一篑!你是**原的腹心之患!”
“我?与你无关?”
第五长卿轻笑一声:
“若非昭平令大人自负才华横溢、天纵之才,战局又岂会演变成这样?
从我进入军营的那一刻起你就笃定,我是深入虎穴为间,但你没有杀我,而是想着如何利用我,然后将计就计。
你的一步步试探、一步步表现出信任只是想让我相信,你已经完全信任我,大可以往外传递情报。
如果你早早一刀杀了我,坚持在茂山防线耗到底,奴庭战局只会以陇军断粮、全军后撤而告终。
说到底,不是怪你自己吗?”
“可我是草原天纵,我是百年来的第一奇才,我要堂堂正正的赢!”
百里天纵怒目圆睁:
“都说陇西铁骑甲天下,我百里天纵需要一场光明正大的胜利,我大羌更需要一场大胜雪耻!”
“这就是我敢孤身为间的底细,呵呵。”
第五长卿轻挥衣袖,负手城头,遥望整座战场:
“人都有弱点,不管是你还是耶律昭夜、又或者整个草原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你们太自大了,太想赢了。
只要你们想赢,那就是我的机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依旧面如止水,依旧神色平静,哪怕是孤身一人入营,第五长卿都未担心过自己的安危。
“没错,你说得对,我们太想赢了。”
百里天纵冷声道:
“可陇军赢了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还在我手中!我想杀你便杀你!
赢的是洛羽,而不是你!
今日你必死无疑!”
滔天恨意已经充斥了百里天纵的眼眸,朔风城外胜负已定,茂山远在百里之外,战事他也做不了主,但第五长卿的命他能做主!
哪怕此战二十万大军尽丧,他也要杀了第五长卿,为大羌除去一个腹心之患!
“杀我?凭什么?凭城里仅剩的千把号骑兵吗?”
第五长卿微微一笑,斜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怕是不够啊!”
泰然自若、浑然不觉,百里天纵都摸不透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轰!”
“轰轰!”
话音刚落,城内就响起了几声惊天巨响,肉眼可见有火光冲天而起,随即便是杀声大作,似是有无数人影在城内厮杀,将为数不多的留守军卒尽数扯入战圈。
“怎么回事!”
百里天纵猛然看向城内,一声声急报在耳边响起:
“大人,有内奸偷袭将军府,急报!”
“大人,军械库、马料场遇袭!”
“敌军兵力不详,但起码有近千之众!”
“……”
这还不止,忽有数十名身穿寻常百姓衣袍的人杀到了城脚下,将羌兵尽数吸引了过去。
为首一人相貌平平,可双刀在手却显得杀气凛然,如入无人之境,将几名冲锋在前的羌兵砍翻在地,怒吼一声:
“公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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