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之上,局势骤变
一千五百余玉山军卒突然便被羌兵围了起来,人人目露寒芒,想反抗却被枪尖死死抵在身前,动不了半点。裴守拙更是深陷重重包围,稍微动弹一下便会被十几杆**同时捅死。
一面面西羌军旗在寒风中烈烈作响,再配上飘摇的火光,让城头上更添几分杀意。
“铁律将军,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裴守拙眉头紧皱,僵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反问道:
“什么诈降,什么摆设,末将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与将军可是同一阵营的人啊,为何要刀兵相见?我冤枉!我要见殿下!
我冤枉!”
“冤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铁律古拉讥笑摇头:
“就是殿下下令,让我将你软禁,只等战端一开,便要你的狗命!你以为殿下和昭平令大人看不出你是诈降?还想玩一手谍中谍?
你以为有第五长卿在暗中相助就高枕无忧了?他也是个将死之人罢了!还有跟着你一起诈降的玉山军卒,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将眼皮底下!
哈哈哈,蠢货!”
提到第五长卿的名字时,裴守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从不断叫屈变成了神色冰冷,死死瞪着铁律古拉。
“怎么,被我戳穿,无话可说了?”
铁律古拉背着手,悠哉悠哉地在墙头上踱步:
“我受殿下所托,让你死个明白。那日第五长卿去狱中劝降之时,昭平令大人就藏在牢房背后的密室中,你们二人的每一句对话,大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的阴谋早就被殿下识破了。
还自以为尽在掌握?
可笑!”
“混账,竟然如此卑鄙!怪不得临时给我换了一间牢房,原来是故意的!”
裴守拙怒骂了一声,紧握拳头,眼眸中闪烁着怒火。
“哎呦,急了?急了就对了!”
铁律古拉接着说道:
“殿下不仅知道你们是诈降,更知道第五长卿暗中往陇军军营送了一封密信。可惜啊,密信一出城就被我们截住了,送信之人更是临阵倒戈,投靠了殿下。那封信中写着勿攻玉隐峰,强攻听松坡。
也就是说陇军真正的进攻目标并非此地,而是听松坡!
你二人一唱一和,端的是唱了一出好戏啊,差点就被你们耍了。
不过你放心,呵呵,听松坡后方已经设下了十万伏兵,殿下亲自坐镇!只等陇军攻入茂山防线,进入茂山谷,殿下就会率兵杀出,将你崇拜的洛将军还有陇西精锐一网打尽!”
“你,你……感情玉隐峰背后根本就没有一兵一卒!”
“哎,聪明,总算是猜对了,哈哈哈!”
裴守拙的脑门上青筋暴涨,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能抗住一轮轮酷刑,殿下是钦佩你的,第五长卿的聪明才智也并非虚妄,你二人若是愿意真心实意替我大羌效命,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但你们太过愚蠢,选择了一条必死之路。”
他越是这样铁律古拉越开心,遥望听松坡方向:
“从听松坡到此地近百里,每隔五里便设有烽火台一座。听松坡的战事一起,烽火便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到此处。
烽火一亮,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哦,对了,还有你麾下上千军卒,都会成为雪地中的一堆白骨!
哈哈哈!”
“是吗?”
在铁律古拉猖狂而又放肆的笑声中,裴守拙突然反问了一句:
“就算如此,你又哪来的把握能杀了我?”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铁律古拉用一种近乎**的眼神看着他: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将麾下有七八千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别说你现在被我困住,就算咱们拉开架势打一仗你也必死无疑!”
“未必吧?战场之上可从没有必胜一说。”
“那本将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赢。”
铁律古拉目露讥讽:“都说兔子急了也会跳墙,你跳一个让本将看看,如果跳得好,本将军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一具全尸。”
“哈哈哈!”
四周羌兵齐齐哄笑,一个个乐得前仰后合,完全将裴守拙当成了傻子。一千五百人已经成了阶下囚,这种局面还想着翻盘?
你笑任你笑,裴守拙一直等到笑声散去才朝身后墙角努了努嘴:
“将军不妨看看,这是什么?”
墙角是一个用篷布遮盖的高堆,铁律古拉眉宇微皱:“不就是你们搬运的**和羽箭吗?”
“看看吧,或许有惊喜。”
裴守拙的目光突然变得诡异起来,铁律古拉将信将疑地挥了挥手:
“去看看!”
几名羌兵上前,顺势一扯篷布,露出一箱箱木框,上面放着的确实是箭矢。
“妈的,诈我!”
铁律古拉觉得自己被耍了,顿时勃然大怒:“我看你是活腻了,这种时候还敢戏耍本将!”
“哎,将军别急嘛。”
裴守拙笑了笑:“再仔细看看。”
两名羌兵对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搬开了最上面的箱子,然后两人瞬间傻眼。除了最上面的木框放着**军械外,下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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