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雪纪闭了闭眼,他知道诸伏景光从被他救下来的那天起就对自己的怪异举动上了心。这种习惯和他曾在对方面前表现出的样子截然不同,细心的景光早就对此有所猜测。
现在,诸伏景光熟悉的回答让荒川雪纪的记忆回到自己离开警校的那一天。
站在写有“警视厅警察学校”的大门前,当时还是千鸟幸的荒川雪纪罕见地只是略微抽了抽嘴角,没有露出他那被无数同校女生称为“无与伦比的可爱”的笑。
“那个……就到这里吧,接下来你们还有训练,不是吗?”千鸟幸对面前的五位友人说道。
萩原研二上前两步,说:“什么啊,小千鸟,擅自做出这种决定,如果不是被发现你在收拾行李,是不是还准备背着我们不告而别?”
“对啊,幸,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不能帮你一起解决吗?”降谷零说。
松田阵平更加直接,越过了前面两人,走过来揪起千鸟幸的衣领:“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初信誓旦旦跟我说要称为最优秀的警察的人是谁啊?我的幻觉吗?”
千鸟幸眼神一暗,漂亮的红眼珠不自在地转动几下,瞥向一旁静静站着的另外两人。
他慢慢推开松田阵平的手,偏开头,不肯再和同期们对视,说:“对不起,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要怎么对他们说出口,自己这个胆小鬼是因为糟糕到极点的心理疾病才主动选择提交退学申请的呢?
不管怎么看,都会被、狠狠地嘲笑一通吧?
所以他没有继续解释,反正相处也只不过还没到半年,自己只是他们成为首屈一指的优秀警官道路上,一个中途掉队的小角色而已,在漫长时间的冲刷下,很快就会什么也不剩下了,不是吗?
或许是长久的沉默让气氛愈加焦灼起来,同期中最为温柔的诸伏景光打破了这份安静:“我想,幸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暂时不想说出来,也别逼问了。”
呜,景光真是善解人意,万分感谢。
顺着对方递过来的台阶,千鸟幸整理一番情绪,抛掉遗憾和不舍,恢复了往日在朋友们面前的样子。
他再一次正式地和朋友们道别:“以后需要时随时联系我,只不过是不读警校了而已,接下来我应该会去东大法学院读研吧?日后可能还会和几位未来的警官先生有工作上的接触哦?”
班长伊达航一向是调节这群人关系的那一位,他适时地站出来,说:“诸伏说得对,降谷、萩原、松田,你们不要反应那么大,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告别时,要留下更棒的记忆才是。”
松田阵平撇撇嘴,站到千鸟幸左侧,胳膊搭上他的肩膀,说:“既然这样,总要一起吃顿饭吧?先问一句,你不是因为经济原因才退学的吧?”
萩原研二也搭上千鸟幸另一边的肩膀:“诶~小千鸟要是真的走了,会有很多女孩子伤心吧,不是经常看见有女孩子试图给你送零食、点心吗?”
“你说什么啊萩原?最受女孩子欢迎的那个不是一向都是你吗?”千鸟幸反驳道。
“不过,以前不小心听到过她们的讨论,说着‘像是千鸟君那样年下感满满还同时能给人安全感的男孩子,实在是太容易产生好感了’什么的。”降谷零在一旁说。
“对,还有类似‘帅是一时的,可爱是一辈子的’这种言论。幸真的很有魅力呢。”诸伏景光笑眯眯地补充。
“噗,可爱,我没忍住哈哈哈哈哈。”松田阵平靠在千鸟幸身上,问对方,“幸,听完了什么感想?”
千鸟幸虽然没有推开松田阵平,却还是往萩原研二那边靠了靠:“萩原,他是嫉妒了吧,一定是的吧。”
萩原研二很迅速地放弃了和幼驯染站在统一战线,回复十分斩钉截铁:“对哦,小阵平一直都是一副恶人的表情,从来没被夸过可爱。”
松田阵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大义灭亲干掉幼驯染的样子,碍于中间隔了一个千鸟幸没有直接发作。
随后,千鸟幸便被高大的伊达班长从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中间拉了出来。
伊达航说:“千鸟,你的行李还在这里,我们帮你搬去你现在的住所,然后像之前阵平说的那样,一起去吃顿饭吧。”
顶着五人的灼热眼光,千鸟幸很难说出一句拒绝的话,还是妥协了。
对于偷溜出警察学校这件事,前科累累的几人早已驾轻就熟,放完行李之后,就近找了一家居酒屋,开了个包间,一场告别聚餐就这样开始了。
顾忌着第二天还要进行体能训练,尚且还在警校的几个人没有喝酒的打算,连带着千鸟幸这个已经解禁的人也没有沾酒。
这一顿饭的气氛欢快地像是迎新而不是送别,其间他们还玩了几局不算太过火的国王游戏。每个人的手机中都多出来十几张某些人的黑历史,譬如pocky、公主抱和即兴演唱。
快要结束时,千鸟幸和诸伏景光差不多时间出门去了趟卫生间。洗手池边,千鸟幸看见了在那里等着他的诸伏景光。
“幸,需要一个拥抱吗?”蓝色猫眼的警校生温柔地笑着,张开双手。
千鸟幸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把头埋到了诸伏景光的颈侧。感受到肌肤的温度,他调整一下位置,抱得更舒服些,低声说:“你猜到了吗?”
这句话声音很微弱,即使发声者就在诸伏景光耳边,他也只能凭几个音节猜测千鸟幸的意思。他回应道:“大概有了想法,现在被证实了。”
这句话之后,拥抱的力度变大了点,然后又被松开。
“不要同情我,我没有那么脆弱。”千鸟幸放开了诸伏景光,眼神有点飘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的诸伏景光,“这是渴肤症,平时可能,呃,对和人交往的接触需求多了点。你也知道我的交往距离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近,对生活其实没什么大影响。只不过,或许,呃,不太适合当警察。所以我退学了。”
诸伏景光没有打断他的陈述,在对方停止说话后又等了一会,发现的确没有后文了,才说:“我知道,我能理解。我小时候也有过一段时间,因为心理阴影而患上失语症,现在也痊愈了。”
千鸟幸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外守洗衣店发生的事,他含糊道:“唔,其实不太一样。”
诸伏景光的猫眼温柔地弯起,他说:“如果现在还没做好把记忆说出来的准备,就等到以后再聊起吧?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他伸手摸摸千鸟幸的头发,对方发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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