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被一位将军追杀,不久之后我们可能还会被一位大将军追杀。”
方许一边走一边说。
安秋影笑着跟在他身后:“我们可真牛。”
趴在方许肩膀的小白悬也笑,他就是想笑。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方许是多有天分的人,比他有天分。
那天夜里,他们睡在草地上。
他说方许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和他一样有修道天赋的人,方许问他修的是什么道,他说不受气。
方许说,那我可真是太有天赋了。
现在白悬信了,方许是真有天赋,真的比他有天赋。
他们都笑,松针公公当然也笑。
还是那种公式化的笑容,但就是那么纯真无邪。
他完全就不像是个宫里出来的人,因为他愿意陪着方许他们胡作非为。
他是大太监井求先的弟子,他是陛下御书房里的侍从。
他应该是这支队伍里最有分寸的那个人。
可他没有。
他只是觉得开心。
“现在说说吧。”
方许抱着小白悬,他们穿过林子,要走到山的另外一侧,绕更远的路去承度山。
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一边走一边聊,所以方许在这个时候向小白悬道长要一个答案。
“陛下让你带我来鹿陵,是因为鹿陵冯家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方许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我。”
小白悬回答:“为什么是我,我知道,为什么是你,我不是很知道。”
他似乎有些享受被方许抱着,这样能枕着方许的肩膀。
这样被抱着,他总是会想起第一次被师父抱起的时候。
“我当初从承度山去殊都就是因为知道有道门败类在作恶,所以我回去之前一定要把败类解决掉。”
方许:“你曾经说过,你当初在为先帝陵寝选址的时候就来了,所以你在殊都的时间并不短,你在状态最好的时候没有来除掉败类,非要在快嗝屁的时候来?”
小白悬回答:“那是我第一次来殊都,这是第二次。”
他告诉方许,当初来的时候他确实去了武峨山。
那时候,先帝派人到武峨山传召他
师父但他师父不想来于是他代替师父来了殊都。
先帝给他的命令是看一看武峨山下边是不是还有一座陵墓。
最主要的是看一看下边的大墓是不是修仙地。
而那时候先帝并没有说要在武峨山选址。
白悬道长并不愿意和官府的人多打交道所以看过了如实上报了他便回了承度山。
这次来殊都他也不想来哪怕是陛下派人请他也不想来。
是他师父让他来的因为他师父除了收到陛下旨意外还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轮狱司司座郁垒写的。
师父告诉白悬郁垒是他的老友所以这一趟他一定要去就当是帮师父还个人情。
他师父告诉他这是一个劫只有你去才行只有你去才能化解这个劫。
白悬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欠郁垒一个人情可既然师父说了他就一定会来。
郁垒在信中还告诉他师父殊都有道门败类作恶。
极可能正在筹谋一件伤天害理的大事需要承度山帮忙调查。
说到这小白悬也有些不解。
“我师父说他已经一百多岁了郁垒司座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两个怎么就算老友我师父又是怎么欠了他人情。”
小白悬继续说道:“不过从地宫里的事我就能确定确实是有道门败类在作乱那件羽化神衣.是道门的东西。”
方许听到这微微一愣。
小白悬道:“受伤之后我以为自己没能力再去查那个败类了是郁垒告诉我说那个败类可能在鹿陵冯家。”
他有些遗憾:“可惜的是我确实没有能力杀他。”
方许:“你有交给你杀就得了呗。”
那个妖道被方许做成了折叠版原本是想要仔细问问的。
但因为半路忽然改变了走法带着那个家伙不方便
他们要穿过这座山等回到藏那个妖道的地方才能仔细问。
反正那个家伙现在还折叠着呢没死就让白悬杀他也算了却了白悬一桩心事当然要是那妖道**也能鞭尸。
小白悬却摇头:“不是他他的实力配不上地宫里那么大的
阵仗。”
他趴在方许肩膀思考着:“迷惑拓拔无同的手法是道门的,羽化神衣是道门的,这两样,那个败类都做不到。”
方许:“芜湖,也就是说那妖道背后还有大妖道。”
小白悬:“有些邪门,他们好像在布一个很大的局,可我现在看不出。”
方许:“无非是和狗先帝有关。”
小白悬听到狗先帝三个字就想笑。
这个家伙,一点做官的觉悟都没有。
张嘴闭嘴狗先帝。
方许又问他:“司座是怎么和你说我的?松针公公说,司座的意思是,告诉我一切,事情就办不成,不告诉我,可能还有成功的机会。”
小白悬:“你自己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
方许心里一震,他确实还有个秘密,连他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
小白悬道:“你是意外,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意外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告诉过你的,我有阴阳目。”
方许在心中盘旋着,这白悬道长的阴阳目到底能看出些什么?
可他又不敢明着问,这个秘密还是要保守下来的好。
“司座没有特殊的双眼。”
小白悬此时说道:“可他能看到我们都看不到的远处,也能看到我们都看不到的世界。”
他闭上眼睛:“他说你是意外,一旦你知道了所有事,你就会按照这些事的规律,甚至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去想办法。”
“若你不知道,你就是最大的变数,你像一根搅屎棍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司座的原话。”
方许:“我特么谢谢你们。”
说到这他又仔细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屎,你们也不愿意沾一身屎,那群王八蛋才是屎,所以拿我去搅?”
小白悬:“第一,我肯定不是屎,第二,我也不是陛下和司座的人,你搅谁,其实都与我无关。”
方许:“你想的太美好了。”
小白悬:“为何这么说?”
方许:“你也是搅屎棍。”
小白悬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醒悟:“妈的.确实是。”
方许试着理解司座说的那些话。
司座说他
是意外,是变数,甚至算规则之外。
那什么是规则之内?
比如大殊的存在,国家的存在就必然是在规则之内。
陛下想斗,斗的不是国家存在的规则,恰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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