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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7章

小说:

[韩娱]He said “I'm fine”

作者:

Frecia

分类:

现代言情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柳与粦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

金成勋在他身后弯下腰来,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别紧张,今天主要就是观摩学习。我托李振焕PD安排了短期交流——你就跟练习生一样按课表上课。”

与粦点点头,小手将背包带往上提了提。今天是周五,学校下午的文体活动时间。走廊里,隔音门后不时泄出零碎的音乐片段,几个钢琴音、一段鼓点,像躲在门后说着悄悄话。

金成勋领着他走进李振焕PD的办公室。房间堆满了乐谱和资料,戴黑框眼镜的李PD从文件中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露出温和的笑容。

“金代表打过招呼了。”李振焕翻开日程表,笔尖在纸上点了点,“安排的是初级作曲班,每周五下午和周六上午。今天第一节课两点开始,在三楼B教室。”

从办公室出来,金成勋蹲下身,视线与粦齐平:“叔叔工作室下午还有会,得先走了。自己能找到教室吗?”

“应该可以。”

“下课给我电话。”金成勋揉了揉他的头发,匆匆离开了。

与粦站在走廊里,仰头看着墙上的指示牌。正犹豫要不要去前台问路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抱着一大摞资料的年轻人快步走来,差点撞上,急忙停住后退了半步。

“抱歉——”对方低头看见他,愣了愣,随即露出笑容,“新来的?迷路了?”

与粦老实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把摇摇欲坠的资料往上颠了颠,下巴抵着最上面那本才勉强稳住:“我是练习生金俊勉。你就是李PD说的短期交流生吧?”

与粦眨眨眼,他的嗓子有些发干,没能出声。

“果然是。”金俊勉用下巴指向右侧走廊,“三楼B教室?跟我来,正好我也要上楼。”

与粦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金俊勉走得不快,大概是照顾他的步子,边走边侧过头问:“第一次来?”

“嗯。”

“别紧张,初级班不难的。”金俊勉语气轻松,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刚开始学时连五线谱都认不全,现在不也坚持下来了。”

到了三楼,金俊勉在一间挂着“B教室”牌子的门前停下,腾不出手,便用肩膀轻轻顶开门缝:“就这儿了。我下午还有舞蹈课,先走了。下课要是找不到路,去C练习室找我。”

“谢谢前辈。”

金俊勉扬起笑容,抱着资料快步离开,脚步轻快得像在跳舞。

与粦推门进去。房间不大,摆着五六张课桌,已经坐了几个稍大的孩子。讲台上的年轻老师正调试着投影仪,见有人进来,抬头招了招手。

“新同学?进来坐,自己找位置。”老师声音清亮,“今天讲基础和声进行。”

与粦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印着卡通图案的笔记本。课程从最简单的三和弦开始,老师配合着电子琴示范。他听得很认真——金成勋平时教过这些,但这样系统地听讲,感觉又有些不同。

他想起两个月前晚饭后的客厅。金成勋刚结束工作,靠在沙发上闭目揉着太阳穴。与粦在练琴——那是金成勋教的,每周两次,在叔叔不忙的晚上。金成勋现在自己开工作室,直接对接艺人公司团队做概念策划,常说“终于能做点真正想做的项目了”。

那天与粦弹完练习曲,金成勋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想不想去看看真正的音乐制作是什么样子?”

与粦停下手指,转头看向他。

“我认识S.M的PD,可以安排短期交流。”金成勋坐直身子,眼神认真,“周末和假期去,不影响上学。不过——”他顿了顿,语气郑重起来,“光看制作不够,你嗓子条件不错,得系统学学声乐。”

一周后,金成勋带他见了李素妍老师。那是个周末下午,与粦第一次走进那间挂着“李素妍声乐研究室”木牌的房间。李老师说话温和但认真,让他试了几个音,又仔细问了几个问题。

“基础不错,但需要系统训练。”李老师对金成勋说,目光却落在与粦身上,“每周两次,能坚持吗?”

金成勋看向与粦,与粦点了点头。

就这样定了下来。每周两到三次声乐课,周末和假期去S.M。金成勋说,这两边都要认真——一边学怎么“做”音乐,一边学怎么“唱”音乐。

………………

课间休息时,与粦去走廊尽头接水。路过拐角,看见穿灰色运动服的练习生站在窗前练声,背脊挺直,双手插在口袋里,声音又稳又准。

与粦认出那是Super Junior的艺声前辈。艺声从玻璃倒影里发现有人,练习声顿了顿,镜中两人的目光短暂地对上。

与粦匆匆点头致意。

艺声轻轻点头,没什么表情,转回头去继续练习,只是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

与粦放轻脚步走开,没有打扰那份专注。

下课已四点半,与粦收拾好笔记本,给金成勋发了短信。等回复的时候,他在走廊里慢慢转悠。三楼有好几间练习室,透过门上的小窗能看见里面人影晃动,有人在练舞,有人在练声乐,节奏不一却都专注。

………………

第二个周六上午,与粦照例来到S.M上作曲课。今天的课程讲旋律动机的发展,老师用电子琴演示了几种常见的变奏手法。下课时,与粦还在本子上整理笔记,直到教室里只剩他一个人。

走廊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电子琴声。与粦收拾好东西,循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是对练习生开放的作曲工作室。门虚掩着,里面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练习生——上周见过的那位——正戴着大大的头戴式耳机,左手在琴键上摸索,右手握笔在本子上快速记录。

与粦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正要转身离开,对方突然摘下耳机。

两人同时愣住了。

“对不起。”与粦赶紧小声说。

戴眼镜的练习生眨了眨眼,随即笑了,眼角挤出细纹:“是你啊,上周见过的。又来了?”

与粦点点头。

“进来吧。”对方侧身让开位置,“我在试一段东西,正好卡住了。”

与粦跟着走进房间。屋子不大,除了电子琴还有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墙上贴满了谱例和歌词草稿,有的地方用红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标注。对方重新戴上耳机,弹了刚才那段——明亮的开头,转向柔和的中段,再推向等待解决的悬念感,最后回到起点。

弹完摘下一只耳机挂在脖子上,皱眉盯着琴键:“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又弹了一遍,在悬念处多加了个音,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太刻意了。”

他转头看向与粦,推了推滑到鼻梁中的眼镜:“你们初级班讲到哪儿了?”

“上周讲了基础三和弦,今天讲了旋律动机。”

“那也够了。”对方拔下耳机插头,递过来一个耳塞,“听听看。要是你,会怎么接?”

电子琴声从耳塞传来,比刚才清晰得多。与粦仔细听了好几遍,目光在黑白琴键上游移。他想起金成勋教钢琴时常说的话:“有时候直着走不通,就绕个弯。音乐里没有唯一答案。”

与粦伸出手指,在琴键上小心按下一小段和弦。不是原路返回,而是绕了个弯,从侧面轻柔地回到起点。

声音从耳塞传来时,戴眼镜的练习生眼睛亮了。“哎?”他接过那段继续弹下去,手指在琴键上流畅滑动,那条迂回的路线让整个段落忽然有了呼吸感,“这个有意思。”他摘下耳机,转头认真看着与粦,“你怎么想到的?”

“叔叔教过类似的。”与粦老实回答。

对方笑了,从地上拿起一本厚实的笔记本翻开,页角已经卷边。本子里密密麻麻,有工整的手抄谱子、涂改多次的草稿、贴上去的剪报和杂志内页,不同颜色的笔迹交错在一起。

“我平时爱记这些。”对方用指腹抚过纸页,“现在开始试着写整首歌了,但基础的东西很重要,不能丢。”

与粦看着那些字迹,有的工整得像印刷体,有的潦草得几乎认不出。

“可以借你看。”对方把本子推过来,“不过不能带走,就在这儿看。”

与粦点了点头,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小心地翻开本子。对方重新戴上耳机继续摸索和弦,偶尔摘下一只耳机解释:“这里是我分析前辈歌曲的结构……这页记的是怎么从日常对话里找节奏感,你看这段对话的抑扬顿挫……”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与粦一页页仔细看,看到有用的地方就工工整整记在自己本子上。这些笔记和初级班老师讲的很不一样——更自由,更个人化,像创作者私密的思考轨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金成勋的短信:“到了,楼下等你。”

“我该走了。”与粦合上本子双手递回。

对方接过本子,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

“柳与粦。”

“我叫金钟铉。”对方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下次上课要是路过,可以再来。”

“内,钟铉前辈。”

………………

又过了一周,周五下午课程结束后,与粦接到临时任务——需要将一份乐谱复印件送到三楼的录音室。资料不重,但尺寸很大,他得用双手小心地抱着。

上到二楼转角时,与粦看见一个少年正费力地搬着一大箱器材往上走。箱子几乎挡住了视线,少年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脚步也有些踉跄,眼看就要撞上墙壁。

与粦没多想,上前扶住了箱子倾斜的那一侧。

重量突然得到平衡,少年侧过头看他,露出一张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那少年的脖颈到肩膀、手臂的肌肉线条却紧实流畅,分明是长期舞蹈训练才有的体格。

“谢了。”少年喘着气说,声音里还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与粦点点头,继续扶着箱子的另一侧,两人一起慢慢把箱子搬上三楼。箱子确实很沉,少年身材虽纤瘦却能坚持搬动,应该是临近出道组的练习生。

到三楼录音室门口放下箱子时,少年擦了把额头的汗,再次道谢:“真是帮大忙了。”

与粦只是摇摇头,重新抱起自己的资料箱往另一头走去。他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对方也没有自我介绍。在这栋大楼里,这样短暂的互助并不少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送完资料下楼时,与粦经过一间舞蹈练习室。门开着一条缝,透过门缝能看见镜墙前的身影——正是刚才那个少年,正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一段复杂的舞步。每个动作都精准到毫厘,训练服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

与粦在门口静静站了几秒,轻轻带上了门。

………………

走出S.M大楼时,金成勋的车已经在路边等着了。与粦拉开车门坐进去,金成勋从后视镜里看他:“怎么样?课跟得上吗?”

“跟得上。”与粦系好安全带。

“那就好。”金成勋发动车子,打了转向灯,“现在送你去李老师那儿。晚饭想吃什么?路上买点。”

“都可以。”与粦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安全带边缘,“不过家里冰箱还有排骨,昨晚解冻了。”

金成勋笑了,眼角挤出细纹:“我们小粦连晚饭都安排好了?”

“阿爸说今晚会早回来。”与粦看向窗外流动的街景,“可以做糖醋排骨。”

车子驶入傍晚的车流。与粦看着窗外掠过的店铺招牌,忽然问道:“叔叔,你以前说概念策划最难的是什么?”

金成勋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遇到一位前辈,他弹了段曲子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与粦转回头,认真地说,“我试了叔叔教的‘绕弯’办法,好像对了。”

红灯亮起,金成勋停下车,转过头看他,眼神温和:“是吗?”他沉默了两秒,表情柔软下来,“其实做音乐和做概念策划有点像——都要找到那个‘对’的连接点。以前在公司,客户给的demo是一回事,想要的概念是另一回事,我得在中间搭桥。现在自己做了,能挑真正懂音乐的客户,但核心没变:基础打好了,才能走远。”

绿灯亮起,他转回去重新启动车子,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那是我的事。你现在先好好学,把该学的都装进脑子里。”

………………

车子停在声乐教室楼下时,天色已经染上淡淡的暮色。与粦提着书包上楼,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

温暖的灯光和加湿器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李老师正在给另一个学生做示范,见他来了,微微点头示意。

与粦安静地等在门边的长椅上。墙上贴满了声乐练习的图解——呼吸部位、共鸣位置,还有李老师和各种歌手的合影。他仔细看着那些照片,认出几个在电视上见过的面孔,照片里的李老师总是笑着,眼角的细纹堆叠出温柔的弧度。

那个学生离开后,李老师招了招手:“与粦xi来了。今天状态怎么样?”

“还好。”

“先做呼吸练习。”李老师坐到钢琴前,翻开乐谱,“把心静下来,把外面的杂音都放掉。”

与粦站到练习室中央,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搭在腹部。吸气,心里默数到四,气息下沉;屏住,数到七;缓缓吐出,数到八。重复三次后,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胸腔像被温水浸润过一般。

“今天练混声区过渡。”李老师弹了个沉稳的中音,“用‘u’音,慢慢往上,喉咙别动,想象声音从眉心穿出去。”

练习开始了。与粦跟着钢琴声一遍遍尝试,李老师偶尔喊停,手指悬在琴键上:“下巴紧了,放松”、“气息断了,重新来”、“注意力回到横膈膜,感受那里的支撑”。她的声音平静如湖面,但每个指令都清晰明确,像手术刀般精准。

练了一小时,李老师抬手示意暂停。她自己走到窗边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才问道:“S.M那边怎么样?”

“今天上了作曲课。”与粦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还遇到一位前辈,给我看了创作笔记。”

李老师点点头,没多问,只轻轻说道:“他们练他们的,我们练我们的。打基础这件事,急不来,也跳不过去。”

休息结束后,李老师选了一小段旋律简单的韩语歌:“试试把刚才练的技术用上。先别想感情,把音唱准,通道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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