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亦年骑在周舟的身上,用力扯着周舟身上的棉袄。
周舟身形瘦小,一身的骨头没有一点肉,他的力气不大,想要把郭亦年从他的身上推开,他都毫无力气,小小的拳头打在郭亦年的身上是不痛不痒,郭亦年根本感觉不到。郭亦年的年纪虽比他小三岁,但身形却比他健硕,瘦小的周舟对健硕的郭亦年,可想而知,这是一场不对等的争斗,郭亦年完全碾压周舟,他把周舟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身下,让他根本没有办法翻身。
周舟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被气的,也是被压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一开始张磊和杨子他们闹着他的时候,他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明显不适应,站在哪里不知所措,两只小手揉搓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张磊他们,只有郭亦年站在一边两眼死死的盯着周舟,突然就冲了过来在周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推到了周舟,然后坐在周舟的身上,拉扯着周舟身上的棉袄。他现在不管这件棉袄最终会被拉扯成什么样,他只知道这件棉袄是他的,他必须把它从周舟的身上拉扯下来,他已经双眼通红毫无理智 。
张磊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舟已经被郭亦年按在雪地里,看不见身影,几个人马上上前把郭亦年从周舟的身上拉开。也不知道郭亦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张磊他们几个人合力费了半天劲才拉开他,一拉开郭亦年一用力推开了他们几个人,这力气还不小,直接把张磊他们几人推倒在雪地里。他又重新坐回周舟的身上,扭打再一起。
本来已经快要从地上爬起来的周舟又重新被郭亦年推倒在雪地里,他两眼一黑只觉得胸口被重物压得喘不上起来,快要无法呼吸,他在郭亦年的身下剧烈咳嗽,越咳越厉害,雪花掉落进他的嘴巴里化身冰冷的水流入咽喉,这股冰冷更是刺激得他浑身打颤。
于念念再一旁急得快要哭了,她四处张望寻找孟三醒的影子,扭过头看见孟三醒正坐在台阶上不知道发什么呆,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情急之下她裹了个雪球往孟三醒的脸上砸,总算是把神游之外的孟三醒给砸回来了。
回过神的孟三醒看到此番此景,也是来不及多想,立马叫了张磊和杨子把郭亦年再次从周舟的身上拉开。再不拉开周舟恐怕就要活活被郭亦年打死,他已经听到周舟咳嗽的声音,张磊杨子靳元思三个人架着郭亦年,此时此刻郭亦年满脸泪痕,泪水因为寒冷的天气在他的脸上结成了冰。
孟三醒去扶周舟,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胸口痛,剧烈的疼,他弯着腰手捂着胸口,孟三醒则在一旁轻抚着他的后背,边抚摸着边问,“你怎么样,有什么地方难受的吗?”
周舟根本回答不了他的话,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难受的要命,身子马上就要散架了,他站不住往孟三醒的身上靠了靠。孟三醒也感觉得出来他站不住了,身子也往周舟那边凑给他一个支撑点,可是如此也缓解不了他的胸口的疼痛。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正对面被张磊他们架着的郭亦年,因为咳嗽眼眶流下了泪水,他费力抬起手擦掉这滴泪,然后他又费力的脱掉那件棉袄,往郭亦年的面前一扔,他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此番举动确是再说,“你要的,还给你。”
郭经国和于博涛二人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个人立马从屋子里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周舟一口鲜血吐在了雪白的积雪上,染红了一片犹如冬日里的腊梅在雪地里盛开,他倒在了孟三醒的怀里。所有人被吓到了,一窝蜂的全部都拥了过去,围着周舟和孟三醒。
郭亦年吓得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他不敢上前一步,害怕看见那摊血,他在想自己刚刚明明没有用力,明明没有打他,只是按着他,只是想要把那件属于他的棉袄脱下来,仅此而已,怎么会把人弄到吐血了呢!
他……他……明明没有用力啊!看着地上的棉袄,原本崭新的棉袄现如今已经被拉扯的皱巴巴的,甚至有一条胳膊上的棉絮都被拉出来了,若是在用点力这条胳膊肯定会被扯下来。
郭亦年哭了,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仰着头大哭,心里委屈极了,害怕极了。
郭经国让孟三醒把周舟抱回屋内,他去把郭亦年从地上拉起来,俯视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张脸冷得犹如现在的天气,郭亦年吓得哭声戛然而止。他一把抓住儿子的后衣领,像领只小鸡一样领着郭亦年踩着地上的棉袄去了柴房,把郭亦年扔了进去,反手把门给锁上,郭亦年在里面听到郭经国在外面喊,“今天晚上谁也不许给他送晚饭。”
郭亦年害怕的拍门,这里面又冷又黑,他不想待在这里,他哭着喊着郭经国,“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害怕,我冷,我拍黑。”
于博涛心疼孩子说,“这么冷的天,你把他关在这里面,到了晚上孩子会被冻死的。”
郭经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打人,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打人,长大了还得了,挨一个晚上冻算什么,你没挨过,我没挨过吗?挨冻了就自己想办法,他不是能耐吗?打人抢东西,我就看看他的能耐,看看他能不能挨得过今天晚上。”
说完便去了周舟的屋内,看望周舟,于博涛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劝不了郭经国,等着晚上他怒气消了点后再去说说。
孟三醒抱着周舟回了房间后,拿出自己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又去端了火盆来放在屋子里,把门窗关的紧紧的,添柴放碳的,让屋子暖和起来。郭经国和于博涛来看他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周舟的脸色也没有刚刚开始那么惨白,总算是有些血色之色,但是人还是昏迷不醒,于博涛懂点医术,看了看说,“这孩子底子本来就差,又瘦,被刚刚那一折腾怎么受得了,现如今是发了高烧,人才会这样,三醒,你去烧壶热水来,多少点,晚上还要你多照看他呢!”
“唉,知道了,干爹。”孟三醒做事向来认真仔细,把周舟交给他是最好的安排。
“明儿,我去药店给这孩子抓点药来。”于博涛对郭经国说,“这孩子没什么大事,虽说底子差了点,但没有什么性命的大碍,稍微休养几天就好了,后面等他休养好了,在给他吃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就行了。看这孩子以前应该没少挨饿,所以才会瘦成这样。”
于博涛说这话说的是为了让郭经国放宽心,他知道郭经国在担心什么,人是郭亦年打的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等于就是郭亦年在这个小小年纪里就双手沾染上了人命,这是郭经国万万不想看到的,他这人要的是清白留人间,再者他答应了周舟的家人要抚养他长大成人,既然答应了人家他一定要做到,刚把人带回来第一天就被自己的儿子打死了,郭经国怕是永远都不会再认郭亦年这个儿子了。
听到于博涛的话,郭经国的脸色明显放松了下来,他坐在周舟的边上注视了他许久,孟三醒端来装满水的脸盆,他亲自拧干毛巾为周舟擦拭身体,还让孟三醒去他的屋子里把他的暖壶拿来,放到了周舟的被窝里,最后嘱咐了孟三醒好好照顾周舟便出去了。
没一会儿院子里想起了郭亦年的惨叫声。
孟三醒没敢出去看,他知道师父现在肯定用家法在教训郭亦年呢,这次他也确实该受点教训。
孟三醒一直守着周舟到半夜,他不敢睡,于博涛嘱咐他要注意毛巾的湿度,要是凉了就立马给他换一个,这一晚上毛巾不能断,所以这一晚上孟三醒都不敢睡,到了下半夜实在是熬不住他就把手放在毛巾上一旦毛巾没湿度了,他立马醒过来给毛巾加湿,然后继续搭着个脑袋眯着眼睛。
周舟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搭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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