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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迎除岁同心话来年

小说:

储君今日又打脸了吗

作者:

故晏

分类:

现代言情

“啊?我想再陪兄长待一日。”

“胡闹。”李祈沉下脸,“三弟尚在外面游历,母……母亲身边怎能只有她一人?快些回去。”

李裕只好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准备动身。

走到院门口,他忽然一拍脑袋,转头看向柳栖梧:“嫂子,你写给我的信我收到了!画评还有几个月,大可慢慢准备。只是赌约之期未到,你现在怕是不便参加,不过你放心,这事我来帮你想办法!”

“那我就多谢二郎君了。”柳栖梧双手合十。

李裕看着她,搔了搔脸颊,腼腆一笑:“兄长,嫂子,那我就回去了。”

“慢着,”李祈问,”你怎么回去?”

“糟了,阿冬怕是在巷口等我等了一夜!我得走了!”

李祈看着奔跑远去的李裕,摇摇头。

除岁节是中土一年里仅次孟春节最热闹的节日。

传说“岁”是生于混沌的恶魔,祸乱人间,后被神母娘娘斩杀,人们为庆祝恶魔覆灭,便有了“年”的说法,春夏秋冬四时更迭,便是一年。

这日,天子会在京都举行蜡祭,诸王陪同。至于贵族,也要宰牲奏乐举行家祭。在民间却没有如此繁琐的流程,但也要在主屋摆上贡品,焚香烧纸磕头,而后走亲访友,围坐享用。可是不管是天子、国主还是万千百姓,入夜都会放鞭炮,点天灯,除岁祈愿。

齐宅的主屋里,香案早已摆好,水果、糕点、酒肉一应俱全。

柳栖梧和李祈一同跪在蒲团上,焚香祭拜。

祭拜完毕,柳栖梧起身时动作急了些,身形晃了晃,李祈眼疾手快,伸手托住她的胳膊,稳稳扶住了她。

柳栖梧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还有半年,我们一起努力把赌约完成!”

李裕像是被烫到,猛地松开手:“抱歉,唐突了。”

“我们现在是‘夫妻’,哪有什么好抱歉的。”柳栖梧不以为然地去收拾案上的贡品。

李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指又动了动,终是攥成虚拳。

“对了,”柳栖梧突然转身,眼睛亮晶晶的,“今晚还要放天灯祈福呢,你要是午后有时间,咱们一起做天灯呗,把来年心愿写在天灯上,神母娘娘能保佑我们实现愿望。”

见李祈只是看着她,并未回话,柳栖梧歪头回看他。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语气平淡:“若是做盏天灯便能实现愿望,这世间怎会有弱者与穷人?”

“呸呸呸!”柳栖梧连忙摆手,“今日可是除岁节,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能被神明听到,不许胡说扫兴!”

李祈微微挑眉:“我又没说不做,既来了乌衣巷,自然入乡随俗。”

柳栖梧轻哼一声,正要和他拌嘴,院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只好暂且作罢,迎了出去,原来是周边关系好的邻里,带着年礼来串门了。

“吴娘子啊,听说你们是外地来的,这边也没亲戚,”隔壁的张婶提着个竹篮,“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除岁节咱们就一起走动走动,热闹热闹。”

“张婶快来屋里坐。”柳栖梧本迎着她进主屋,不料张婶说一会还要走亲戚,就不进去了,把篮子塞到她手里,说是自己家母鸡下的蛋,比外面的新鲜。

柳栖梧只好喊来萍意,让她取来自己早已备好的礼物。张婶打开盒子一看,笑得合不拢嘴:“这怎么好意思!说起来,你家的绣花针真是好用,我没少过来借,从不嫌我麻烦。”

“这有什么,您还针线盒的时候还送我手帕、杯垫呢!”

这时,隔壁光头老汉也提着一篓白菜过来。他摸了摸光头,脸色明显局促得很:“吴娘子,之前是我脾气急,不该为点小事计较。上个月我在院里扫地摔了一跤,多亏你让薛小哥过来看看,还送了膏药,这份情我一直记着,这是我自己种的白菜,请您一定要收下!”

“石伯客气了,邻里之间本就该互相照应。我们有时说话没控制住嗓门,吵到您也过意不去。对了,我给您备了毛皮帽子,天冷了,戴着帽子能让脑袋舒服些。”

石老汉接过帽子,摸了摸,戴在头上:“很合适诶!”

“要臭美回你家给你婆子看,走吧,咱们都回去吧!”张婶乐呵呵的。

柳栖梧和萍意各自提着鸡蛋和白菜放到灶房,她本想向李祈炫耀,这才发现正屋没人,不知他何时避去东厢房。

这也挺好,省得他黑着脸把串门的邻里吓跑了。

一波波客人接踵而至,梅二丫娘带着二丫送来自己家蒸的豆包,梁大柱和他爹提着鲜鱼,牛四扛着藤编躺椅,杨狗子和竹伯提着炊饼,陈直和姐姐抱着鸭蛋,杜平安捧着缝的靠枕……齐宅院里格外热闹。

好些人都问起李祈:“吴娘子,齐先生不在家吗?”

柳栖梧只好解释:“他出去见同僚和上官了。”

他们纷纷表示理解,有人说:“齐先生真是不容易,每天早出晚归,这小半年,我们之中见过他最多的,要数在巷口摆早摊的竹伯和麻婆了。”

“齐先生这么年轻,必是前途无量!吴娘子真是好福气!”

“你说反了吧,明明是齐先生好福气,家里的娘子既能操持家务,还能办起义学!”

东厢房。

李祈靠在窗边,隔着窗纸听着院里的动静,嘴角不自觉地抬起。

薛释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邻里送来的、专门给他的年礼,见他这模样,吓了一跳:“您怎么站在这儿?”

李祈转过身,神色恢复了平静,指了指自己的腰:“坐太久了,活动一下。”

薛释狐疑地看了看桌案。文书和卷宗整整齐齐地摞着,砚台也没加墨,哪里像是处理过公务的样子。

但他也不敢多问,只道:“按照习俗,您是有官身的,邻里们过来拜访是应当的,咱们不用特意去回拜。柳娘子已经备好了回礼,您放心便是。”

“自然,我很放心。”李祈不以为然,“放那架子上吧,我抽空看。”

等薛释离开后,他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看看自己收到了什么礼物。

不是符就是福袋,上面的字无外乎“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之类的吉祥话。

他又走回窗边,贴着窗户听到邻里们送给柳栖梧的有这有那,送什么都有,都要比符和福袋更用心。

李祈“哈”地冷笑出声,坐回椅子上:“我要什么有什么,才不会在意这点东西。”

他抽出一个卷轴,摊开后只觉得上面的字有些碍眼,自言自语起来:“不是?明明我做的更多,还帮他们设了公衡,这不比小恩小惠强么!鼠目寸光!”

用过午膳,柳栖梧便拉着李祈准备做天灯。萍意和薛释打下手,一人裁制棉纸,一人削竹篾,分工明确。

“你这搭的什么?歪歪扭扭的,风一吹就散架了。”柳栖梧看着李祈搭好的灯架,忍不住吐槽。

李祈皱了皱眉,不服气地说:“是你教的法子不对。”

“明明是你手笨!”柳栖梧伸手想去调整,“还是让我来搭,你负责糊纸吧。”

“不必。”李祈避开她的手,重新拿起竹篾,“我再搭一次便是。”

柳栖梧无奈,只好耐着性子,更加认真且仔细地一步步教他如何固定竹篾、调整角度,丝毫未觉自己的手时不时与他的碰到一起。

见李祈动作僵硬,她只当他是分神在想公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道:“请问能不能专心点?要是不想做,我自己做便是。”

李祈瞪着她,抽回手:“我只是在思考你说的法子,有两处不太对。”

“哪里不对?”柳栖梧挑眉,“你要是会,你来教我?”

“好啊。”李祈放下竹篾,接过她手中的棉纸,“你看着,该这般糊纸,才能让灯架更稳固。”

萍意和薛释对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默默做着自己手上的活,不去打扰这两人的拌嘴。

折腾了一个半时辰,四盏天灯终于扎好了。

李祈看着桌上的天灯,忽然问:“为何不事先在纸上写好心愿,再糊上去?糊好再写,岂不是容易蹭到墨?”

柳栖梧一愣,随即有些心虚。她竟是忘了该先写还是先糊纸。可她义正严辞道:“我一向是先做好灯再写的,这样写出来的字才看着舒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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